“不是,我來閩地也不過十來天罷了?!弊哉J是個正常人的盧卓不愿意和看起來就瘋瘋癲癲的丁蟹計較,爽快的回答了丁蟹的第一個問題。
明知道千年老鬼詭上尸身占據了黑僵軀殼后,連試探都不試探就不管不顧的往上沖。
丁蟹不癲,誰癲。
“根據我探查到的消息,閩王陵應該是一伙常勝山的響馬于一個月前破開的。
那伙響馬破開閩王陵后,在這頭千年老鬼算計下,基本上全都留在了閩王陵里,只有幾個放風的和一個背夫活了下來?!?
將自己在永安客棧探聽到的消息和盧卓所說的訊息做個對比,丁蟹判斷盧卓應該沒撒謊。
閩王陵不是他破開的,馬祥坪死的這些人和他沒有直接因果。
得出這個結論后,丁蟹掐去了心中針對盧卓的敵意。
道德底線很靈活的丁蟹想的很明白,他和盧卓對于這場小型尸禍都沒有任何責任,遇上了,心情好幫一把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只要這場尸禍不是盧卓故意制造出來的就行。
“看樣子,道友你應該已經確定了閩王陵的位置,就等機會合適一探究竟了?!睕]了敵意以后丁蟹說話時的語氣瞬間溫和不少。
看著跟個神經病一樣突然又變了一張臉的丁蟹,盧卓很想吐槽一下茅山宿老。
到底是誰把這種喜怒無常的瘋子放下山來的,前腳碼賣批,后腳笑嘻嘻,很折磨人的好不好。
“道友不也探查到了閩王陵的具體方位嗎,有機會我等可以共探閩王陵?!北M管心里快把丁蟹罵成瘋狗了,但盧卓依舊邀請丁蟹和自己一起下閩王陵共同發財。
不是他嫌錢燙手,而是他知道就算自己不邀請,丁蟹也不會放過閩王陵。
確認過眼神,都是窮批人。
既然都盯上了閩王陵的財富,與其為了錢打生打死,倒不如二一添作五。
“閩王陵的財富三七開?!痹缇涂创┍R卓跟自己一個德性丁蟹毫不猶豫的獅子大張口。
七成,是他的。
聞言,盧卓皺眉看了一眼護在丁蟹身上跟個門神似的林九,怎么看怎么覺得林九礙眼,要是沒有這個顯眼包在,讓丁蟹占據了人頭優勢。
丁蟹敢開口要七成,他盧爺就敢翻臉甩出八陣圖,教丁蟹做人。
“可以?!币а勒J下這個分配比例后,盧卓心里肉疼的很:“但苗家的財富,必須五五分賬?!?
“那頭千年老鬼雖然死在了你手中,但你信不信,沒有你,我用不了多久就能無傷殺了它?!痹捯袈湎潞?,一道又一道的陣紋自中院地下浮現。
諸多陣紋齊顯后,隱隱呈八卦陣勢將整個中院囊括在陣中。
“我信?!笨粗矍澳茏屪约焊械叫募碌年嚪ǎ⌒废嘈沤o足盧卓準備時間,他真能單殺剛剛那頭千年惡鬼。
但瞥了一眼近在咫尺卻始終未能將自己拉進陣中的八陣圖,丁蟹依舊開口否定了盧卓的分配方案。
你真當我丁某人是隨意找個地方躺下的??!
已經成型的八陣圖再猛,也傷不到恰巧落在陣外的他。
“這樣吧,我們師兄弟倆今天吃點虧,苗家的財富我們師兄弟倆一人拿三成,你獨拿四成,你看行不行?!?
面對厚顏無恥,一幅你占了大便宜的丁蟹,盧卓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我刀呢,我刀呢,我要砍死這個王八蛋。
摸來摸去,始終都沒摸到刀的盧卓自然砍不死八陣圖外的丁蟹。
“可以?!北R卓咬牙切齒的應下丁蟹定下的分贓比例。
至于苗家人會不會反對自己的財產被眼前這兩個王八蛋瓜分。
實在不好意思,死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早在盧卓追蹤到苗家時,苗家就已經沒有活口了。
丁蟹倆人進來時之所以沒在前院看到尸體,是因為苗家人在已經啟靈的怨尸驅趕下,全部匯聚到了后院。
被它當做敬猴的半拉柯基,當著苗老爺的面,一個接一個的咬死吸成人干了。
“道友好肚量,不愧是武當高徒三英之首,看著就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占了便宜的丁蟹見盧卓爭都沒爭就同意了分配比例,立馬絞盡腦汁把自己身上的諸多優秀特質COS一下,也不管合不合適,全部安插到了盧卓身上。
見丁蟹‘誠意滿滿’的擱那吹噓自己,盧卓牙根泛酸,幾句不值錢的話就從自己手上撈走了萬把塊鷹洋,他這生意經‘真棒’。
“道友,你先我們一步進了這苗家大院,想必對于苗家的了解要遠勝我和師弟。
我現在有傷在身,能不能麻煩道友你幫忙,花點時間將苗家藏匿的財富全部取出。”
都已經接受吃了大虧的分臟比例了,盧卓也不介意被丁蟹在使喚一把。
朝著丁蟹點點頭后,他運轉法力一催,整個中院值錢的東西全被他用陣法攝了出來。
搞定中院后,盧卓轉身向著后院走去,并未趁機將八陣圖向丁蟹二人立身的方向延伸。
既然沒打算得罪死丁蟹這個喜怒無常的癲佬,盧卓做事時自然會留幾分余地。
盧卓轉身離開后,林九茫然的看著眼前堆積成一座小山的財物。
“師兄,就算苗家大院里沒有能繼承苗家財富的活人了,馬祥坪總能找到跟苗家沾親帶故的人吧。
你們倆連親屬都不找尋一下,私下里就把苗家的家業瓜分了,這有違戒律吧?”
頭一次跑江湖的林九,打心眼里不贊成丁蟹和盧卓的做法。
但又不能在盧卓這個外人面前拆丁蟹的臺,所以委婉的勸誡起丁蟹。
對此,丁蟹理都沒理林九。
他做事,自有章法,還輪不到林九來說三道四。
早在排長那伙假趕尸匠接手那具怨尸后的第二天,丁蟹就把怨尸的來源查了個底朝天。
那具怨尸本是馬祥坪附近一個雜戲班里的樂師,因苗老太爺過五十大壽,跟著雜戲班子一起來給苗老太爺唱雜戲祝壽。
那曾想吃慣了山珍的苗老太爺見他婆娘生的靚麗動人,動了吃海鮮鮑魚的念頭。
怨尸生前也硬氣,寧死也要保護自家婆娘。
結果,自己被苗老太爺摁在魚缸里活活淹死不說,婆娘也被苗老太爺玩弄致殘后,賞給手下喝鮑汁湯了。
可以說,整個事情就是因為這個苗老太爺管不住褲襠造成的。
劫這種渣渣的富,濟自己這種人渣的窮,丁蟹和盧卓都覺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