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會說人話？”楊塵看著小鯨魚，好奇地問。

小鯨魚見那只兇神惡煞的大魚被打成魚片，沉落河底，松了口氣，晃著小尾巴游到楊塵旁邊，說：

“會啊，我不但會說人話，還會說魚話、鳥話、狼話、熊話……”

楊塵仔細看了看小鯨魚，這小家伙長得圓頭圓腦的，體表蒙著一層淡淡的藍光，光滑無瑕疵，看著不像是現實中存在的生物，更像是動漫中的虛幻萌寵。

“你是從哪里來的？應該不是這里的原生動物吧？”楊塵問。

雖然白象山附近的動物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異變，但異變只是改變了某些特征，基本的生命形態是不會變的。

比如楊塵之前狩獵過的灰鱗狼，它們雖然身上覆蓋著鱗甲，但依舊能一眼看出它們是狼。

這只小鯨魚就不同了，楊塵在現實中完全找不到與之相對應的生物原型，它更像是虛構出來的產物。

“怎么說呢，我其實也算是這里的原生動物吧，這里是我的故鄉，也是我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家園，只是某天，滅世之災降臨，我們……”

小鯨魚說到這里便支支吾吾起來，晃動著尾巴原地轉圈，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很好解釋。

“你們怎么了？”楊塵追問，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可能涉及上古文明滅亡的真相，也涉及到靈氣復蘇出現的原因。

“不太好解釋，你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是無法理解我們的感受的。”

“打個比方吧，如果把我們生存的空間比作一張紙，那我們就是這張紙上的平面圖案，滅世之災降臨的時候，未知的恐怖力量降臨，好似一只無形的大手將紙揉成一團，形成了許多褶皺，我們就被困在了其中某個褶皺之間。”

楊塵大概明白了，這只小鯨魚，以及它的族人曾經是地球原住民，但在上古時期覆滅的時候，恐怖力量降臨，地球空間被硬生生地折疊起來，小鯨魚也隨之被困在了某個折疊空間之內。

“你的族人呢？還在折疊空間之內嗎？”楊塵問。

小鯨魚沮喪地搖了搖頭，說：“它們都死了，折疊空間內能量有限，就好比前后兩端都被壓死的血管，血液無法流動，久而久之便會失去生機，徹底腐爛。”

“只有鉆石級以上的強者，可以自封生機，以沉眠的方式度過這段災厄歲月，靜靜等待盛世降臨。”

“我的族人在滅世之前不算弱小，祖上也出過王者級進化者，但在滅世之時，我族已經沒落了，族內最強者只有鉑金八階，無法像鉆石級強者那般沉眠，只能在折疊空間內慢慢老去，自然衰亡。”

“那你又是怎么活著逃出來的？”楊塵疑惑地問。

小鯨魚實力非常之弱，剛才那條大魚連黑鐵一階都不到，卻能追得它到處亂竄，楊塵估計它的戰斗力可能連普通的鯉魚都不如。

“我……我不知道，我有很多記憶遺失了，我記得我以前體型很大，差不多有那座山大吧……”

小鯨魚昂起腦袋看了看白象山，楊塵也隨之看了看白象山，此時的白象山已經完全從折疊空間中展開，三千多米的高度足以稱得上是大山。

很難想象，這條巴掌大的小鯨魚當年體型竟然與白象山相當。

“那你當年是什么實力？鉑金級？你該不會就是你們族內的最強者，那個鉑金八階的進化者吧？”

如果小鯨魚沒有說謊的話，那它肯定不是這個時代的生物，最起碼也生存在滅世之災前的歲月。

“我……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

小鯨魚懊惱地甩了甩尾巴，它也很想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誰，做了哪些事情，經歷過什么災難，但腦子卻像是卡殼了一樣，怎么也回想不起曾經的事情。

“可能是我現在實力太弱，沒有資格挖掘那些記憶吧……”小鯨魚說。

楊塵看到小鯨魚這么苦惱的樣子，也沒有繼續為難它，用鍋鏟從沸騰的鐵鍋內撈出一塊異獸肉，遞到它的面前。

“這個你吃不吃？”

小鯨魚看了看異獸肉，張嘴便咬了上去，三兩下便把這塊異獸肉吞下了肚子，意猶未盡地看向楊塵。

“可以再給我吃點這個嗎？”

楊塵現在根本不缺異獸肉，自然不會吝嗇，隨手又丟了一塊給小鯨魚。

小鯨魚扭動尾巴從水面竄出，張嘴穩穩接住了這塊異獸肉，囫圇吞棗地吃了下去。

這塊異獸肉幾乎有它一半大小了，可小鯨魚卻像個無底洞，吃了之后完全沒感覺，意猶未盡地看向楊塵，眼中露出渴望。

“小家伙，你對上古文明以及滅世之災還知道些什么？都說出來，我這里肉管夠。”楊塵說。

這小鯨魚會說人話，在滅世之災前體型有白象山那么大，進化等級肯定不低，背后隱藏了不知多少秘密。

楊塵想從它嘴中多問點東西出來，順便花點資源將它培養一下，日后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嗯……我的記憶比較零碎，有一些被打亂了，有一些被封印了，現在能記起的東西，多是一些簡單的生活細節……”

小鯨魚在小溪內游來游去，努力地回想著，但看它的表情，顯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收獲。

“小鯨魚，我之前在史書上看到，上古時期那些王者級進化者，在某段時間突然失蹤了，你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嗎？”楊塵問。

小鯨魚思索片刻后，遲疑地說道：

“我不確定……但我依稀記得，他們之中有個頂級天才，三百歲出頭便進化到王者十階，為了沖擊神級，他為自己設計了一條天馬行空的晉級方法，想要奪取世界本源，燃燒星球命魂助他成道。”

“但他失敗了，好不容易挖穿地心，還沒來得及奪取世界本源，就被一根粗如天柱的利爪輕易碾死，自那之后，那些睥睨天下，喜歡人前顯圣的王者級進化者們，就如老鼠看見了貓，紛紛銷聲匿跡了……”

楊塵皺了皺眉毛，那根粗如天柱的利爪，指的是什么？王者十階的強大進化者，只差臨門一腳便可成神，卻被一爪碾死。

可想而知，這根利爪的主人實力究竟有多么強大，大概率已經突破神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