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邊城斗二
- 農門悍女:帶著空間去撩夫
- 咸布丁
- 2052字
- 2024-03-08 16:35:45
何妄并沒在府衙,他在自己的私人院子接待的葉梨。
二進的院子看起來簡陋之極,完全沒有一個空降官應有的“排場”。
只是奇怪的是這么小的地方,他硬是擺出了迷宮的感覺,有山有水,假山還特別大。
穿過影照壁,葉梨被小廝引到了后堂。
除了假山和池塘,這個院子里更奇怪的是,何妄一個丫鬟都沒有準備。
來不及細思量,已經看到何妄的背影了。
“何大人。”
何妄轉過身,客氣之極,拱手道;“葉夫人。”
“我乃顧家婦。”葉梨福身,被何妄引著坐下,才道。
何妄從善如流;“顧少夫人。”
既然知道她是顧家的少夫人,為何還要故意交錯,葉梨心里咯噔一聲。
然而接下來何妄卻又非常守禮,一口一個顧少夫人,沒有再叫錯半次,除了看葉梨的眼神過于專注以外,說起話來倒是格外的好脾氣。
葉梨想著夫人外交里的先寒暄拉進關系再提要求,就對何妄關心了兩句,公式化的詢問對方來這邊適不適應,有什么需要顧家幫忙的,能做到的話她會盡力的。
“那便多謝顧少夫人了。”何妄溫柔的看著葉梨,像是透過葉梨在回憶什么過往。
“我就開門見山了。”葉梨總覺得怪怪的,不管是何妄這故意叫錯的稱呼,還是這院子里所有的不和諧,都叫她生出了想離開的感覺。
只能快刀斬亂麻;“我來是為了我父親的進城貨物,被你給攔截了,我想問問,何大人要怎樣才肯將那些貨物和我父親的下人放離府衙。”
何妄命人上茶:“上好的龍井,顧少夫人不來點。”
這幅不軟不硬的樣子,讓葉梨覺得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著實不爽得很。
但她也不是前兩年咋咋乎乎的小丫頭片子,總不能直接對著何妄開打吧,只能按捺了自己的不爽。“何大人若是沒聽清,我再問一遍。我父親的貨物和下人,什么時候可以放離府衙?”
“呵呵。”葉梨這么說話,倒是讓何妄的表情也變了。
“原本以為顧少夫人變了,沒想到還是原來的樣子,顧少夫人,不知道你還記得一件事嗎?”
葉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曾經救過我,作為報答,我想給你情蠱,你拒絕了。”
葉梨眨眨眼,確實有這么回事,那人不就是磨骨嗎,他明明在自己面前自爆過身份,為何現在還要重提。
“磨骨,我以為你已經忘了。”葉梨故作輕松:“那你趕緊放了他們,怎么說我也算是對你有恩啊。”
“確實有恩,只不過這件事不是我能輕易決定的,顧少夫人,據我調查,那些貨物八成都是吃的,一兩個月就有車隊過來,可是我很好奇,依照梨川商行進貨的頻率足夠幾家人吃喝了,為何還要頻繁大數量的購買那么多的糧食,莫不是,養什么不該養的人……或者動物?”
葉梨眼皮一跳,這是要拿運送糧食給晨曦部落說事?
真要計較扣帽子的話,所依據通外敵,也是何妄動動嘴皮子的功夫。
葉梨皺眉;“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們家買多少糧食,你也查探得那么清楚,莫不是還在我們身邊安插了探子?”
葉梨生氣質問的口吻并沒讓何妄直接松口,而是愜意的喝了一口茶水:“顧少夫人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古有三顧茅廬,你才來我這邊一趟就要我按照你的命令行事,是不是太輕易了。”
這是讓她多來兩次?還是想暗示要別的東西?
葉梨站起身;“既然如此,還有兩顧,今天我就先告辭了,還望何大人不要對我父的下人和貨物,動什么手腳。”
“顧少夫人這就要走了?”何妄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葉梨轉身就離開。
她少有被人膈應得后背發麻的時候,眼前算一次。
目送葉梨離開的背影,何妄捂嘴低笑:“不,我說錯了,你變了,變得更生動有趣了。”
夜晚,邊城最大的春樓。
何妄帶著半張面具,進門直接點了當紅花姐歡歌,一夜百兩,他拿得毫不手軟。
今天被葉梨看出了一身火氣,再不來消消,他怕自己會更加焦躁。
風雨過后,歡歌躺在何妄身邊,看著面前如玉的肌|膚上,幾道鬼魅一般的黑疤,不由自主的將手伸過去,輕輕的觸碰那些黑疤,見他沒阻止,還探過頭,靠在他的腰上。
今夜外面熱鬧,街上熱鬧起來的聲沒停歇,何妄注意到歡歌的動作,沉默的拿開歡歌的手,沒有溫情的對視,沒有甜言蜜語,有的,只是冷漠一句:“下次不要靠我這么近,我要走了。”
說著,已然起身下床,毫不留戀。
歡歌沒有反駁,盡管她身體里還殘留著運動后帶來的不適,卻沒有抱怨,也沒有撒嬌,只是起來準備伺候人穿衣,盡管做著親密的事,本質卻是銀貨兩訖的交易。
“你明日,還來嗎?”送何妄出門的時候,歡歌帶著點小心翼翼問道,何妄漆黑的雙眸看了歡歌一眼:“沒要夠?”
歡歌臉都紅了,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就是想跟你說,我又找到了一個自愿赴死的姑娘,想跟你說說眉目。”
何妄穿好鞋,都要離開,還是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了,若是衙門無事我會來的。”
歡歌知道的,那些約莫就是托詞,但是聽起來,還是很高興。
何妄前腳離開,歡歌的房里就進來了一個男人,男人背部似乎是駝的露出陰沉的表情,弓著腰:“歡歌,那邊準備好了。”
歡歌臉上的溫情瞬間消失,一點都沒有殘留;“我知道了,下次不要在我恩客剛走的時候來,掃興。”
她還沒有帶著美好的回憶送走他,糟心事就送過來,一點都不好。
簡直觸霉頭一般讓人不悅。
“說吧,這次的人是誰。”歡歌不顧自己敞開的前襟,大大咧咧的坐下,完全沒有剛才的溫柔解語花的感覺。“我們可說好了我要的,是自愿赴死的,你之前找的那個臨時反悔,差點誤了我的事兒。”
“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