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加起來,是對皇甫羽的一次重大打擊。
一連幾天的時間,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誰也不見,也不過問任何事情。
幾天后從房間里,出來第一個見得就是慕容婉玥。
和慕容婉玥兩人關(guān)在房間里聊了一整天,這一天里房間里不時沉默,不時傳出激烈得爭吵,但是等到晚上,趨于平靜。
第二天皇甫羽便出門了,拖著依然虛弱的身體,耗時幾天,從外面帶回來了十幾個人,一回來就去了院子里。
之后便見了夜安帝。
夜安帝去的時候,臉色陰沉的誰都能看出來是壓著火氣去的,但是出來的時候,卻是眉眼間都帶了希望。
這些變化,修老和呂老都是看在眼里的。
在一起合作了一輩子,呂老對修老的信任讓他一回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修老了,當(dāng)時修老就白了臉。
“兩位大人,皇上請二位到御書房議事!”
小公公說完這話便被打發(fā)走了,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慘白的臉。
“這下,真的完了!”修老說。
呂老頓了頓,“被這樣,萬一是我們想多了呢?萬一皇上.....”
“這話,說服得了你自己嗎?”
“......”
“我能感覺的到,皇上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癲狂了,在他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對錯了。”
“那,那我們怎么辦?”呂老說,“我,這些天查看了一些官員陰兵的資料,腦東西,真的和殿下說的一樣,是個禍害,關(guān)鍵是.....”
修老嘆了口氣,“關(guān)鍵是煉制的方式殘忍至極,且需要犧牲大量的人!”
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后續(xù),修老都似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了。
夜安帝必然已經(jīng)知道了關(guān)于陰兵的事情,所以才會叫他們?nèi)ド塘浚唬皇巧塘浚菦Q定了。
但是陰兵這件事情做了,就跟沐風(fēng)說的一樣,做了夜安就完了,是真的完了。
龍?jiān)靶牟厝粫痰粢拱病?
“那現(xiàn)在我們?nèi)幔咳フf服皇上?”
“你覺得可能嗎?”修老反問,似乎是泄氣了一般,“如今我們說什么都沒用了!”
呂老皺眉,“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干!”
“我們還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那......”
“走吧!”修老一邊說,一邊起身。
御書房里,兩人進(jìn)門就看到夜安帝少見的喜笑顏開。
兩人心里同時咯噔一聲。
“你們來的正好,來來來,朕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皇上!”呂老也忍不住的開口,“皇上,關(guān)于這次那個邊境上的莊園,屬下真的覺得龍?jiān)莿e有用心。”
夜安帝看過去,呂老連忙說,“不然為什么之前一個字都不說,如今都已經(jīng)毀了,才告訴皇上,分明就是.....”
“朕明白你們的意思,若是換在幾年前,不要說參與,即便是知道,朕也會隨著眾人討伐,但是現(xiàn)在......他們是我們夜安的希望。”
“什么希望.....”
修老一把拉住沖動的呂老,被呂老一把甩開。
“皇上,什么叫做是我們的希望,怎么就是希望,關(guān)于陰兵,您去了解了嗎?您知道這煉制過程有多殘忍?我們龍?jiān)?....我們龍?jiān)膶⑹浚绦膶⑺麄冏兂蛇@個樣子?”
“朕不會傷害我們夜安的將士,陰兵忠誠,用誰都可以!”
呂老皺眉。
“我們會從鳳眠和流沙招人過來,高價雇人,我們夜安百廢待興,如今又被天和,攬?jiān)麓驂海邇r雇人,不會引起懷疑。”
“可是!”
呂老再次被修老拽住,聽到修老說,“皇上是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
“怎么?”夜安帝沉了臉,“你們是不同意,還是要勸諫朕?”
“屬下不敢!”修老狠狠的拽住呂老。
夜安帝看了兩人一眼,“那就好,不管什么時候,朕所做的決定無非就是想要夜安好,也是為了夜安仔細(xì)想過的,你們服從就好!”
這話說的修老心里咯噔一聲,呂老卻是愣住了。
一直等離開了御書房,呂老才緩緩的問,“剛才皇上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聽到了?”
“我們伺候皇上這么多年,皇上從來沒有把我們當(dāng)成過的下人,剛才那話是在警告我們?”
“始終,我們都還是奴才而已,呂老,身居高位久了,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可是我們并不是.....”
“不是什么?誰會深究你的里面,誰會在意那些深處的東西?呂老,你清醒一點(diǎn)吧!”
呂老一下子沉默了,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口問,“我們是不是回不了頭了?”
“回頭?有機(jī)會嗎?”
“我們可以去找太子殿下,這樣夜安興許有救!”
修老也跟著沉默,之后才說,“天和的公主跟你說了什么你忘了嗎?”
“什么?”
“沐風(fēng)不是我們夜安的太子,我們夜安也確實(shí)一直在拖累他!”
“......”
“而且,他如今叛離夜安,皇上已經(jīng)昭告天下說明了他的身份,你覺得他能做什么?”
呂老的臉沉了,“那我們呢?”
“我們?”
“我們可以離開嗎?”
這話說的修老臉色大變,“你瘋了嗎?這話也能隨便說?”
“說實(shí)話,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離開夜安,但是這一刻,我真的不確定了,皇上口口聲聲是為了夜安好,真的是嗎?”
“夜安如今需要什么?是需要強(qiáng)大嗎?不是的,夜安需要安居樂業(yè)!”
“呂老,這話以后不許說了,跟誰都不許,你要記得你的身份!”
“我喜歡太子殿下,因?yàn)樗鍪掠肋h(yuǎn)頭腦清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皇上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但是現(xiàn)在.....”
“夠了!”修老呵斥,“這話不要說了!”
呂老閉嘴,但是臉上卻出現(xiàn)了修老從來沒有見過的絕望。
想了想,修老開口,“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嚴(yán)重,也許還有緩和的余地!”
三個人里,呂老是最不愛用腦子的,所以過的也最簡單,但是現(xiàn)在,連最簡單的人,都不能簡單的看這件事情了。
第二天,圣旨就頒布了,重金聘請外面的有才人士,來建設(shè)夜安。
這消息一出,舉國同慶,所有的百姓都以為夜安的困難過去了,夜安終于要越來越好了。
然而.....
夜安帝也以為事情要變好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