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他們讓一人先回皇宮去稟告徐無旭,其他的人則沿著大街尋找白綺凝的蹤跡來,得到消息的徐無旭迅速的將都城封鎖起來,派出人馬開始全城搜索,整個都城都被他翻了過來,依舊還是未尋到白綺凝的一點蹤跡。
城門口,在和白綺凝開始那個賭約后,他就下令都城只能進不能出,白綺凝不可能出城的,所以人肯定還在城中,可他將整個都城每一寸地方都翻遍了,還是沒有她的蹤跡,想到她之前曾說過不要帶去皇宮了,徐無旭突然想到皇宮他還未尋找過。
于是帶著人馬回到皇宮后,又將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依舊還是沒有找到她的蹤跡,在榆陽殿中找到一封她離開之前留下的書信,他顫顫巍巍的打開后,上面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刺痛了他的眼睛。
原來白綺凝早就在上次出宮的時候在敏敏郡主身上已經下過毒了,所以就算徐無旭想要保住她的性命也已經不可能了,這個賭約她贏了,之所以選擇就這么逃走,那是因為她早就預料到徐無旭就算輸了也不會放她離開的,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沈律來到皇宮后,看到的就是徐無旭整個人瘋魔的拿著那封信又哭又笑,口中不斷地說著一定要找到她,抓她回來的狠話,又不停地問著為什么?雙目欲嗤,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看起來極其恐怖。
看到沈律出現,他一個箭步沖到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用力的質問道,“是不是你幫她的?她孤身一人,要是沒有人幫她,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是不是你?啊?她最后見過的人只有你一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你報復得還不夠嗎?你為什么要回來?”
沈律被他掐得臉色漲紅到發紫,嘴唇也變得泛青,可他卻沒有任何的掙扎,而是滿眼憂傷的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痛苦的開口道。
“我并未……幫她,我有想過幫她……但是她不相信我……不給我機會……那些事,我已經解釋過一次了,我說過,我不曾做下任何傷害你們的事,……當年不曾,現在也不曾,她心不在你這里,在繼續強留下去,我怕她真的會殺你……。”
“你胡說什么?她怎么可能會……殺我?”說到最后,徐無旭都不相信了,他松開抓住沈律的手,跌坐在地上,嘴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她怎么可能要殺我?她不會的,她不可能殺我的,不會的,我不信……。”
沈律不管脖子處傳來的疼痛,走到他跟前蹲下,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淚涌上眼眶,帶著無比悲痛的聲音對他說道,“放她離開吧,你心里也清楚,她心不在你這里,如果在繼續下去,她真的會對你動手的,她有這樣的本事,只是沒有尋到機會。”
“兄長,父皇曾讓我要好好輔佐你做一個明君,我不想讓你走上一條不歸路而不自知,就算你依舊不肯相信我,想要殺了我,都無所謂,只是你不能一錯再錯下去,她在留在南極,只會帶來更加的災難,這些,你心里都清楚,為何還要騙自己?這樣只會讓你更加痛不欲生。”
“滾開,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她?她……。”
“啪”。
徐無旭的怒斥還沒有說完,沈律就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頭打偏了過去,對著他怒吼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為什么要讓身邊的人都痛苦不已?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難道這樣的態度還不能讓你清醒過來嗎?”
“哈哈哈哈……。”徐無旭放聲大笑起來,只是越笑到最后,這笑聲慢慢變成哭腔,“我知道她心里沒有我,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恨我,我也知道她想殺了我,可我總覺得,只要她待在我身邊,總會看到我的好的,就會慢慢對我有感覺的,你說得對,我就是在自欺欺人。”
“明知道她那日就是來求我放了她,可我依舊不愿,即便她已經情緒失控的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語了,我尤不自知,還繼續抱著僥幸的心理,以為賭贏了她,她就會按照賭約重新認識我,哈哈哈……,她都恨不得殺了我,又怎么可能會重新認識我呢?哈哈哈哈……。”
徐無旭整個眼眶通紅,淚水溢滿眼眶,整個人傻傻的坐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
淚流滿臉的沈律跪在他面前,然后一把將他身后抱進懷中,帶著哭泣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皇兄,你還有我,臣弟永遠不會背叛你。”
白綺凝在醫館裝扮成一個老人家逃出來后,來到河邊一處隱蔽的柳樹下,脫下裝扮成老人家的裝束后,將縱身躍進了河里,然后順著之前她曾游歷過的地方快速的游了過去,在河中的摸索道那處洞口后,繼續游了進去。
順著洞中游了一會兒后,她游出水面,看到那個出口后,她攀附著周圍的東西爬上了那個出口,原來這河下面竟隱藏著可供三人行走的洞穴,而順著這個洞穴走了出去就是都城的郊外。
這條密道還是馨兒和她家小姐為了報答她的恩情,偷偷告訴她的,在甩開那些眼線后,她就按照她們所說的路線來探過路,果真如她們所說的一般,這條藏在河下的密道直通都城外,所以她大喜過望的又游了回來,布下這么一個局后,才離開。
白綺凝在洞中重新換上另外一套男裝后,才慢悠悠的向洞外走去,只是剛走出洞口,她就停下了腳步,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身子先是一僵,然后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直到她看見的那個背影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她開口道,“凝兒。”
她才相信這不是她幻覺。
兩人就這樣隔著幾步的距離遙遙相望,本就顫抖不止的白綺凝卻奇異的冷靜了下來,緩緩的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來到南極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因為想要見你,所以讓沈律幫過很多次的忙,但都被你拒絕了,沒有辦法,知道你今夜會從這里出來后,就等候在這里。”慕初霽摸不準白綺凝現在對他是個什么態度的時候,他只能克制內心的洶涌,平靜的和她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