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邰景陽所說,我并不是一個高明的女人,但我也沒那么蠢。
我沒那么大自信我能在傅斯年眼皮子底下把孩子生下來。同樣,邰景陽想要我留著這個孩子,我同樣拒絕不了。
邰景陽說他找我是因為對我情根深種。
笑話,狗都不信。
邰景陽不甘心,這個孩子對他來說只是個賭注。
他輸了這場游戲,所以傅斯年要被他擺一道。
是啊,我的命不重要,但是我的命還有用。
在掙到足夠的錢之前,我得活著。
于是我選擇依靠邰景陽。
邰景陽這男人估計真的有點綠帽癖,不僅直接答應了“喜當爹”,還整金屋藏嬌這一套。
搬進邰景陽別墅里的時候我還有點恍惚,不過在他長達半個月不聞不問后,我擺爛了。
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擱。
阿姨做鯽魚湯,“喝!”
阿姨讓做胎教,“做!”
阿姨約散步,“散!”
在我半個月胖了五斤后,邰景陽回來了。
「你是不是胖了?」邰景陽狐疑。
「沒有,是你兒子胖了。」我心虛地摸摸鼻尖。
「哼哼。」邰景陽皮笑肉不笑。「唐唐,那你可要好好保護我的寶寶啊。」
他著咬重了寶寶二字,看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我假裝聽不懂他的諷刺,繼續笑嘻嘻:「那你要不要跟寶寶一起喝點鯽魚湯?」
「咦惹~」邰景陽成功被我惡心到。
「收拾收拾,帶你出去玩。」邰景陽正色道。
「哦。」我轉身就往樓上走。
干服務行業的,主打的就是一個情緒價值。
在我拉斷了三條吊帶裙的拉鏈后,邰景陽終于忍無可忍。
「你還說你沒有胖!」
「閉嘴!」我咬牙切齒。
最后邰景陽帶我去店里換衣服,做發型搞了兩個多小時才放過我。
坐在車上我不自在地抬了抬胳膊,懷孕之后我很少再穿這么暴露的衣服。
我有點困,打哈欠甚至流下了眼淚,我伸手去擦,卻不想一下暴露大片肌膚。
一片混亂中我跟邰景陽肉貼肉地接觸,我升起一點故意的心思,邰景陽眼睛紅了。
「饞了?」我捂著胸口,曖昧地朝著他吹氣。
「我……」邰景陽咽了口唾沫。
我越靠越近,近乎索吻的姿態。
邰景陽甚至主動向我靠近了些。
就要得手的時候,我伸出手指抵住了他:
「邰總,這是另外的價錢。」
「唐如!」
我聽到邰景陽牙碎了的聲音。
下車的時候邰景陽很不紳士地沒有給我開門,不過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提著裙擺慢慢騰騰地跟在他身后,始終跟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邰景陽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
「你就不能快一點?」
「可是寶寶拖累人家走不快啊。」我可憐巴巴。
邰景陽終于認命地過來扶我。
進入包間的時候冷氣襲來,我很自然地拉過邰景陽來擋風。
邰景陽:「……」
「今天小邰總竟然還帶著女伴?」開口的那人聲音涼涼。
是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