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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跟腳扎實

  • 維校的三好學生
  • 核動力戰列艦
  • 4331字
  • 2025-06-09 11:12:02

雍雞關的大堂上,武飛抽出來一段時間和后方趕來的武家老人們進行了一番會談。畢竟是家里人,在現在這么一個需要團結的狀態下,必須要為了團結而裝孫子。

武家老人們看到關卡上的井井有條后,對武飛說道:“小雀啊,你是有出息的,但是……”就在他轉折后半句還沒來得及說,武飛道:“叔爺爺,我都是以您為榜樣啊,我從小就聽過,當年您領隊伍背靠山坡砍出了三百余首級!您是我武家第一鐵甲勇!今天您來了,勝利就到了。”

隨后武飛望著趙屠,趙屠愣了愣,然后在武飛帶節奏拍手中,連忙拍手高喊道:“大爺,是我武家軍第一鐵甲勇!”“第一鐵甲勇!”,整個大堂上武飛提前安排好的起哄隊伍一起把族內的叔爺給捧得高高的。連城墻外列隊的龍馬們都開始加入起哄,一起對著老將軍昂首斯鳴。

這擁護的氛圍就差一曲“你若三冬來,還我一城雪白”。

這位武家老叔在武飛如此關懷下,也似乎陷入往昔崢嶸歲月,忘掉了過來勸說武飛的目的,即:目前穩穩地守住關卡,等到武撼巒在北邊局面穩了后,給你(武小雀)派點人撐腰后,再對南方蠻子動刀兵豈不美哉?

最終這位武家老人只能悄悄把武飛拉到一邊,詢問:“給老叔透一個底,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武飛緊緊地握著老叔爺滿是老繭、傷痕以及皺紋的手,非常鄭重說道:“必然可以,輕易可以。”

對于目前幫不了自己忙,但是能添亂的人,真誠也好,虛假也罷,武飛能做的就是安撫。…

在接見老叔后,就把老叔給留下來,同時給了陪同的家族年輕人賄金,讓他們給家族帶話,老叔留在此處是要看著南疆諸敵如土雞瓦狗一樣,一敗涂地。如果還有質疑,那就是質疑家族長輩了。

也就是家族那邊,想要讓老前輩過來對“小雀兒”進行諄諄教導,現在被小雀兒挾天子以令諸侯。

…勝利不是靠將領保證,而是靠著上下同心…

隨著探馬們發來最新情報,他們已經隔著南方靈江看到了上萬妖魔鬼怪正在咋咋呼呼趕大集一樣朝著北方涌過來。中途各種混亂和相互爭斗。

武飛對戰場高度透明,且在各種推演中預估自己能夠勝利時,仍然為了可能的挫敗留了后手。

即武飛開始進行預備役征招了。

不論預備役,武飛現在手上在雍雞關的常備部隊人數只有一千三百五十人,這一千三百五十人都是可以出關打突襲戰的精銳力量,就蹲在雍雞關上呆守是太浪費了。

當然武飛不會讓這一千三百五十人全部出城。因為規模越大后勤補給壓力越大,三百人的部隊只要隨軍攜帶糧草就行了,但是一千人以上糧草就要專門輜重車來運輸,就得考慮道路能否讓這些大車通過了,并且要派兵來護衛這些慢騰騰的目標。故,輪番分批讓這些部隊出擊。

下面說一說預備役,武家軍的預備役是武家食邑那些良家子們,朝廷給武家的食邑數額是定數,但是實際上大爻這百年來基本上是太平的,武家和其他侯門一樣都有隱戶,如果武撼巒在的話,是能給武飛拉出來兩千人的青壯給武飛兜底,但現在武飛是沒法子調度。

但萬幸是武飛有另一只力量,那就是原本從雍雞關到竹州這一線的鏢局。

商戶們現在信心不足,這支鏢局力量還是穩定的,畢竟鏢局是要依靠自己名聲來吃飯,而風險?只要有錢就行了。而且武飛一直是通過摻入軍中老人,以及一套賞錢體系維系著對那五個鏢局的控制度。

入股那些商戶后,武飛在重要關卡上設置人員驗貨,然后發給鏢師們“郵籌”這種東西。而在關卡上,拿著郵籌后的鏢師們可以在終點通過郵籌商戳拿到一份路錢。

這個郵籌一來讓鏢師們可以傾向于這條安全的道路,統計商戶們運貨總量,二來一旦鏢師們手上的郵籌在某個地方缺少某個戳!武飛就知曉運貨是在這里繞路!商人可能會在這中途銷售物品,卻沒有對自己上報。

武飛:既然你這樣的話,我就派遣軍事力量過去制造一下“匪患”讓商家們知曉,這種悄咪咪避開我做生意的行為,是在挑釁我。我得給你制造一點“高風險”。

商路這一塊,武飛一直是在做壟斷生意。而對鏢師們也是毫不吝嗇。

當然現在對于部分鏢師們來說,要是能分潤一些軍功就更好。武飛現在給了這些鏢師們一個能夠獲取首級的機會,雖然不符合朝廷體制,但現在只要打贏這場戰爭,武飛有能力代替朝廷體制,完善許諾。

朝廷律法爵位制是可以免稅免除徭役,遇到殺人等罪過可以減罰,目前在武家軍一路行軍刮過地皮的地方,武飛都能和當地官府說得上話。

武飛一直是在打造一個“軍事利益集團“,這不再是朝廷諸公制定下各家部曲靠著“軍餉”利益來維系,而是從各個角度上塑造軍事人員的相對特殊利益,來維系集團的凝聚力。

…有些道理,必須要靠刀子才能說出來…

隨著武飛的人去了各個鏢局,各個鏢局給武飛一起湊了三千人,這三千人武飛并沒有拉到了前線,而是直接來到雍雞關北部各個路徑上卡著。

即在武飛和武家叔爺爺會面的兩天后,武飛用清湯寡水來招待各家商戶,這些商戶們在看到武飛后都很尷尬,因為他們把人和物資悄咪咪偷運出雍雞關防止不必要損失的小心思,已經被戳破。

在商戶們眼里,各個關卡上,武飛不知道從哪搞一大批人把他們預備后退一步的物資和人都給截住了。

商人就是這樣,覺得雍雞關不安全,可能會焦土防御,導致自己損失,絲毫不考慮己方都這樣跟風行動,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長遠來看,一旦關卡真的失守,他們先前籌謀轉移出關塞的人和物都會遭到劫掠。當然,他們也都是對武飛有信心認為雍雞關不可能失守,最多是被打的慘一點,死的人多一點。

用這些自詡書卷氣的商人的話來說:他們只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但是武飛對于這些商人們的“君子之道”很不爽。武飛心里計較道:你們都是君子了,老子就是傻x?

武飛挨個挨個輪著名單進行了攤派,并且公布了“群里面人實在太多”得要精簡一波的消息,于是乎在白水宴會下,商人紛紛“慷慨解囊”,既然后退的小心思被戳,那么不妨進一步,賭一賭!因為現在隨著渠道越來越穩定,大家都覺得在桌上吃飯的太多了,得踢幾個人下桌!

商戶們的態度變成了:早說你老人家愿意公平公正開盤子啊,我們鐵定跟著您一起下注。

短短三天內大量物資運到雍雞關,并且原本商戶們也送來了足足五千人的民壯,這些民壯原本是在周圍種地的奴隸們,現在全都張羅過來了。

…武飛搜刮的一切,最終經過張羅,會落實到敢戰之士身上…

在城關上,文四抖落自己身上新發的藤甲,此時他的奴籍在來到關卡后,就直接被取消了。至于額頭上紋痕暫時沒有取消,但是許諾打完這一仗后,會直接祛除。

同時在大城中設置嚴格軍法和宵禁,如果違反了,將面對比其他非奴籍更嚴重的殺傷,即這兩天有原奴籍的軍士違反宵禁,結果被割耳了。

今天輪著文四在雍雞關上站崗,由于一個人無聊,他從女墻前探出身子四處看一看,在看完后收回身體,給弩上弦后,端起來在女墻上瞄一瞄。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望山上好一會,瞄著瞄著突然手癢,然后呲溜一下扣動扳機,隨后立刻張望遠方箭的方向。

“射到哪了?”身后有個人問道。

文四拍了拍腿:“那個晃動的土煙,看到了——”

他突然一頓,猛然轉身,看到是武飛。

連忙身子一軟靠在墻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觸犯軍規。按照規定,在城墻上違背軍規,是要刖鼻的。

但是他腦子轉的非常快,說到:“大帥!我是想要試試看,敵人攻來的時候,弩能射到哪!”

武飛瞥了他一眼,問到:“是嗎。”

文四一身汗,連忙點頭:“是的。”

武飛轉過身吹了一聲口哨,有一個隊長跑了過來,宣沖問到:“你的隊伍沒有安排過校射訓練?”

隊長看著箭頭:“目前沒有,”隨后他看了看文四的箭囊,“每個城墻巡兵只有五根箭,這一根不是我們發的。”隨后把文四箭囊中箭挑出來,顯然箭羽是用米飯粘貼,屬于二次改裝。

武飛看了看箭,氣氛凝重。

武飛道:“運一批箭上來,每天下午讓守城軍士校射。另外,”

武飛再一次指了一下文四,文四被這一手指,弄得心都要從嗓子眼里面跳出來,但接下來聽到的是,“提拔為伍長,讓他負責記錄各個隊伍校射的準頭。”文四大喜大悲中松了一口氣,準備謝將軍,然而武飛的話還沒有說完:“下崗后,校場上領取五個板子!”文四頓了頓,這個懲罰比起肉刑好多了,武飛隨后給與解釋:“這五板子是罰你的想法沒有上報,私自行動。”

此時跑過來的軍法官說到:“將軍,身為崗哨,擅自行動,按照軍令這是要斬。”——軍法官倒不是害文四,而是害怕因為這件事被武飛深究軍法沒有宣講到位,遂立刻表示自己是在職的。

武飛道:“他剛剛發現了城外疑似目標,所以射了一箭!錯在于射出后并沒有舉旗上報。”——隨著武飛為文四找了理由,這件事完了。

下午,在校場上,人來人往聚集處,文四笑呵呵趴好,然后咬著棍子,在眾人面前表演了挨軍棍。

……

至于為什么放文四一馬!

一個能在危急關頭下,立刻組織口才,然后把自己行為理出一個道理的人,能在軍法懲罰的恐懼下,根據自己的行動想出較為合理的辯解并且條理清晰的講出來的人,就能在戰場絕境中,用腦子,這樣的人是人才!

大軍中有很多危機關頭,都是要在搏命中腦袋靈活的。所以為什么不放他一馬呢?

軍法是要約束人來打仗,只要愿意打仗,可以對于有想法的軍士們寬容一點。

文四挨了一頓板子后,每天下午,開始帶著隊伍檢查各個城墻上兵士們向著城外射擊是否按時,測試大家在城外線條上射擊的精準度,然后統計好上報上去。這件事情他做的很用心。

而在同僚嘲笑他走了狗屎運,騙過了少帥撿回一條命時,他則是樂呵呵說到:“將軍那是在欣賞我,”隨后抬著屁股炫耀道,“我這不是挨著板子了?”眾人詢問:“那是什么?”文四炫耀道:“那是少帥提醒我,這一戰我要表現好了,能夠連升五級。”語畢眾人哄堂大笑,“你就吹吧!”顯然是半點都不信。

…與此同時另一方…

昂日看著過江的隊伍以及遠方那些大爻龍馬哨騎們的遠離,盯著其騎兵中“武”字旗號,這樣的騎兵部隊在昊天界也都是屬于精良“勇騎”,嗯,昊天界中將騎兵分為三等,最下等為農騎,中等為“勇騎”,而上等為“驃騎”。

昂日拍著太月鸞自言自語道,“我族為了此,和爻人作戰到底值不值呢?”

此時在他下方,隊伍中出現了混亂,爪人的隊伍和角人的隊伍似乎是因為搶奪一條過江草繩而發生了爭斗,為什么要搶奪草繩呢?因為過江后搭建營寨,是要靠樹枝搭建框架,而框架需要繩子綁起來。南疆窮啊,資源緊迫得很。故要打,要爭。

一個離火宗弟子趕到后,他抬起扇子,微微一扇,所有鬧事者頭顱上出現了火紋。火光迸射中,一個角人的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火光,這火光蠕蟲一樣“吃”,亦可以說是燒干凈了所有肌肉,幾個呼吸后,角人衰癟下去,最后皮膚崩爛后,露出了里面焦黑的骨頭。

離火宗的弟子,瞥視這些跪著的南疆諸族,吐了一口口水,冷笑:“孽畜。”

昂日騎在太月鸞上看著這一切,心中漸寒,他一直是知曉他給本族鴉人們吃的離火宗的藥是有副作用的,但竟然是這樣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

昂日悄悄將袋子里的“燼藥”給收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吃,并且一定要找到替代品。

在二十公里外,一個大眼睛看著昂日。

展開風雷翅出關采藥的瑤三姑,此時正在用眉心的眼珠看著這個昂日,三姑語氣悠長:“哦,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還有,乞求,新的解決之道!”(嘴角已經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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