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室出來,林起長出了一口氣,將血靈重新收入到血靈劍中。
“師尊和陸紅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們之間要交易的是什么東西?”
帶著心中疑惑,林起看向被禁錮在血靈劍中的陸紅嬋,索性直接將她召喚了出來。
之前的精血還未完全耗盡,雖然足以支撐戰(zhàn)斗,但只是單純的詢問,還是足夠維持。
于是心念一動,血氣漸漸將陸紅嬋包裹,一股血霧從劍身飄蕩而出。
有之前的經(jīng)驗,陸紅嬋剛一現(xiàn)身,便擁有了清晰的容貌,甚至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衣裙,只是氣質(zhì)更加邪魅了幾分。
“說說吧,你跟我?guī)熥鹗窃趺椿厥拢€有我?guī)熋媒试啤!?
不同于之前沒有自主意識的師妹,陸紅嬋眼中明顯帶著濃郁的仇恨,只是受到血靈劍限制,根本無法對林起出手。
“有什么好說的,我都已經(jīng)死了,難道還能任你擺布不成!”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亡,只剩殘魂被林起奴役,陸紅嬋豈會甘心配合。
身軀飄蕩在房中,似乎是體驗這種奇妙的變化。
林起似乎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從儲物袋中取出陸紅嬋干枯的肉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上,甚至將折疊的部位舒展開來。
然后取出那一壇稀的。
“你要干什么!”
看到那熟悉的壇子,陸紅嬋頓時驚慌失措,連忙飛身過來,想要阻止林起。
可她身上精血全都是林起之物,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能撼動林起分毫。
“我知道一種保持尸體干燥不腐爛的秘法,先給你刷上兩遍,等以后遇到玄冥教的修士,就將這具尸體取出來,保證他們能夠一眼認出陸姑娘的身份。”
有人死后留名,有人死后遺臭萬年,后者明顯讓人無法接受。
“快把我收回去!你想問什么!”
陸紅嬋的身形差點渙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氣,身體上的血氣才收斂了一些,但依舊如同火焰一般,在快速沸騰燃燒。
“你跟冷秋雨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為何要讓江彩云殺我?”
前一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師妹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得不到解答,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你那師尊其實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她是主動投靠我們玄冥教,學(xué)了我玄冥教秘法,教中長輩派我來與她聯(lián)系,做一場戲罷了。”
陸紅嬋的任務(wù),不過就是將冷秋雨這些年來做出的邪惡之事全都攬在自己身上,順便爭斗一場,讓冷秋雨占據(jù)上風(fēng),以此來獲得回歸宗門的機會。
“至于讓江彩云殺你,只是借她的手,獲得一個不錯的血靈,畢竟低階修士神魂不夠凝實,想要保證神魂不散,在死前必須要受到足夠的刺激,沒想到江彩云會那般無用。”
聽到這般解釋,林起才將壇子收回,再看向那干枯的尸體,反而覺得沒那么別扭了。
整理了一番陸紅嬋凌亂的頭發(fā),林起不斷思索著未來幾天有可能發(fā)生的事。
“天瀾宗的人過兩天就來了,你既然死了,就無法與冷秋雨配合,玄冥教只來了你一個人么?”
思來想去,原本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竟然斷在了自己手中,如果天瀾宗的弟子提前到達,必然會發(fā)現(xiàn)冷秋雨現(xiàn)在的狀況,那密室內(nèi)的血氣和枯骨,又如何能解釋。
“以我的實力足夠了,如果不是上次掉以輕心,怎會被你所殺,你這人三番兩次示弱,只怕就等著我放松時,給我致命一擊吧!”
陸紅嬋自動腦補,想到第一次與林起見面,是在城東大街上,對方倉促的用催動法器,甚至靈力運轉(zhuǎn)都比較生澀。
第二次純純是惡心到她了,現(xiàn)在被困在血靈劍中,還感覺渾身不適。
第三次時,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更加確信了心中猜想。
就這么一步步的,邁入了林起的陷阱中。
不然縱然是面對筑基修士,她心中有所提防的情況下,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凄慘。
“你果然很聰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林起夸贊了一句,畢竟已死之人,沒必要跟她繼續(xù)較真,待散去血靈之后,劍身的靈光慢慢暗淡了下來。
將干尸和血靈劍收入儲物袋內(nèi),林起盤身于床,思索著等天瀾宗修士到來之后,該如何破局。
之前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師尊弄死,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反而要處心積慮的想法護住她的周全,至少不能讓她的所作所為暴露在宗門面前。
“天瀾宗弟子還有兩日就會抵達湘南城,師尊還需三日才能出關(guān),自己必須要阻擋他們一天的時間才行。”
等拖延到第三日,冷秋雨出關(guān)之后,自然會將密室的痕跡抹除,到時候她依舊是干干凈凈的正道修士。
自己也是根紅苗正的宗門弟子。
但想要阻擋那些宗門弟子,自己必須要準備退路才行,于是看了一眼自己只剩二十一年的壽元,心中一狠。
“干脆湊個整吧!”
【第一年,您潛心修行血遁術(shù),有血靈術(shù)的加持,進步飛快,輕松便達到了血隨意動,收斂自如的境界!】
“咦?難道我對遁身之術(shù)有極高的天賦?”
林起本打算先入個門,至少在撤退時會有些優(yōu)勢,沒想到一年時間投入進去,竟直接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如此造詣,甚至連陸紅嬋都沒有修行到。
一直到天亮,林起都在鞏固這次的收獲,雖然明面上修為依舊沒有增長,但所會的術(shù)法多了,應(yīng)對麻煩也會變得游刃有余,從而多出一些自信。
看了一眼密室的方向,這個威脅以后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是威脅了,甚至自己已經(jīng)有了拿捏對方的把柄。
踏著晨曦,林起朝宋家走去,想要提前一步攔截天瀾宗的修士,還要從宋乾口中獲得宗門的詳細信息,至少要知道,他們會從哪個方向進城。
來到宋府大門前,待家仆通報之后,很快宋乾便快步從府中走了出來,精修采補之法的林起,明顯能感覺到宋乾的氣色,比昨日差了一些。
修士不節(jié)制的情況下,也會傷及本源,更何況已經(jīng)年過六十,氣血已經(jīng)開始衰退的老家伙。
“林師侄,我正要派人去叫你回來吃飯呢。”
宋乾嘴角露出一絲輕視,他也能看出,林起的精神有些疲憊。
嘴硬不在宋家留宿,反而住在充滿危機的冷府,這一夜,怕是徹夜未眠吧。
“還吃上次的蛋羹么?”
林起并未在意宋乾的態(tài)度,畢竟自己可是來白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