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道絕望地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地想要捂起了自己的雙眼。
雖然他很信任任飛的實力,但也不相信在這種死局之下任飛能夠翻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任飛身上,卻見任飛的嘴角揚起,露出了迷之微笑。
“你們這些偷襲之人還是一如既往讓我厭惡啊!”
迷之笑容加上冰冷陰森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氣血瘋狂催動,金身功運轉之下,任飛原本消瘦的身軀飛快地膨脹起來,將原本合身的衣服繃大了幾分。
“碎石掌!”
掌意加持在手掌上,任飛飛快拍出兩掌,與刺向他的兩把劍的劍尖相碰!
“鐺!鐺!”
猶如金屬相碰般,在兩個刺客見鬼了的目光下,兩把劍瞬間彎過了九十度。
在這種情況下,任飛順勢催動踏雪無痕,身形一閃,脫離了必殺之局。
“好哎!”喬道直接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叫好。
兩個刺客此時也傻了眼,不過很快就回了神,四目相對,兩劍一振,繼續向任飛殺去。
任飛氣極反笑,心里閃過那一句著名的狠話。
“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
當即長嘯一聲:“好膽!”
踏雪無痕催動之下,身形如同一道閃電般,就來到左邊刺客的身后。
任飛的身影消失,兩個刺客頓時失去了目標,閃著寒光的長劍也不知往哪刺去。
突然,右邊的刺客用余光看到了任飛的身影,當即焦急地對左邊的刺客大喊:“小心,他就在你身后!”
左邊的刺客聽到右邊同伴的提醒聲,頓時被嚇的亡魂大冒,當即想轉身抵擋,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任飛蒲扇般的手掌帶著掌意的加持,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左邊刺客的背心上。
“噗!”
左邊刺客瞬間只感到一股巨力從背后襲來,身體向前狂飛數十丈,口中狂噴夾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等人落在地上之時,已經沒有了生息。
“好強!”
喬道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還好他沒有見過任飛和林山幫煉骨境一戰,不然眼珠子得驚訝地蹦出來。
一個刺客身死,另一個刺客看著任飛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只感覺通體發寒,心中止不住的痛罵發單的雇主:“他媽的,這也叫煉肉境?你家煉肉境一巴掌就能把另一個煉肉境打死?”
不過罵歸罵,身體卻是沒有停止自救,腳步一點,便躍上墻頭,看著地上抬頭望著他的任飛,低喃道:“還好我的輕功不錯!”
“你的輕功不錯,我的輕功更不錯!”
一道幽靈般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原本還在慶幸不已的刺客猶如突然進入了冰庫,身體僵住不能動彈,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饒,饒,饒......”命字還沒有說出口,一掌便拍在了胸膛上,頓時了無生息。
“下輩子說饒命說快點!”
任飛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面前的刺客,淡淡地說道。
接著,他提起刺客的尸體一躍而下,來到地面,對著喬道吩咐道:“把這兩個人搜下身,我們繼續趕路!”
已經看傻了的喬道此時也回過神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也許干過類似的事,喬道搜身的速度很快,兩手空空的回到了任飛身邊,匯報道:“云大人,這兩個是窮鬼,什么都沒有帶!”
任飛點了點頭,這在他的預料之中。
刺客這個職業,干的是九死一生的買賣,好東西肯定不會帶在身上,以免白白便宜了對手。
剛想讓喬道繼續帶路時,任飛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就說出來,別畏畏縮縮的!”他沒好氣地看向喬道。
喬道猶豫再三,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云大人,剛才兩個刺客,你為什么沒有留活口,不然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得知是誰要殺我們!”
看來這喬道也憋不下被人暗殺的這口氣。
瞬間就明白了喬道的心思,任飛并沒有去戳穿,而是說道:“因為我已經知道是誰要殺我!”
“是誰?”喬道好奇地問道,不過還沒等任飛回答,他突然就恍然大悟地喊道:“我明白了,是他,林信!可是他為什么要針對我們呢?”
任飛面含笑意地點了點頭,這喬道還沒笨到那種程度。
“我也不知道,走吧,到那再去問個明白!”他的話語里帶著透骨的寒意
“是!”
......
青陽里,悅來酒家。
悅來酒家雖不是青陽里數一數二的酒樓,但菜品、服務也可圈可點,以往就算到了深夜,也是人聲鼎沸、沸反盈天。
但今天的悅來酒家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之中。
在青陽里各階層中,排第一位的當然要屬林山幫弟子。
而林山幫弟子里,除了幫主、三位公子、護法、長老、堂主等大人物,就屬大公子、二公子的親信權力最大、威勢最重。
可是今天卻偏偏有人在這悅來酒家冒犯了二公子的親信林信林大人。
事情鬧大之后,食客們怕在在這時候觸碰到林大人的霉頭,于是紛紛結賬走人,偌大的悅來酒家只剩下林信以及林信的跟班和夏平。
二樓靠邊的雅間里,林信老神在在地坐在紅木椅子上,他的對面則是五花大綁、滿臉青紫、嘴邊還殘留著血跡、凄慘無比的夏平。
夏平口中被塞了抹布,只能嗚嗚嗚的叫個不停,但林信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地品著香茗。
“嘖嘖嘖,不錯,不錯!”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林信露出一副滿足的神色:“大林山產的山茶,不僅聞起來香氣四溢,喝起來更是香濃醇厚、回甘悠長,上品!”
又牛飲似的喝了一大杯,林信這才瞧向扭動個不停的夏平:“想說話?”
夏平重重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希冀的神色。
“好,就看看你能說出個什么甲乙丁卯來!”
林信看著一旁的跟班說道:“把他嘴上的抹布拿了!”
“呼!”被拿掉嘴中抹布的夏平先是長呼了一口氣,這才準備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