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鯉魚
- 捕鬼記事錄,鯉魚精卷
- 貍貓哈
- 4023字
- 2024-03-23 22:18:18
“阿福,好久不見了。”我戳了阿福幾下,然后把他捧起來,像看什么很貴重的東西一樣看著他。阿福察覺到有人把他拎起來了,便被嚇醒了,眼睛瞪得跟鑼一樣大,甚至可以看到眼球中的紅血絲;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睛一直往上看,直到看到那個人是我的時候,他先是張大了嘴巴,用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著我:“27代,你看見某了?你真的看見某了?”我點點頭,然后他笑著抱著我的胳膊不放了。我也很高興能猜詞看到他,便笑著對他說:“是啊,我終于再次看到你了。”
我把阿福放下后,把剛剛那場夢敘述給阿福聽;阿福聽完之后也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他把翅膀疊在胸前說:“這個,某也不清楚,有可能是27代你自己突破了什么,而之前被19代封印的天眼也解封了。因為如果是外來的什么東西入侵到這里的話,某是肯定會知道的。”然后阿福轉過頭看向我:“27代,某好想你啊,某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某了,這些天某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某以為你再看不見某了。”
我聽完他說的這些話我就不高興了,這家人根本沒把我當自己人看,心里想:果然是那個祖爺爺把我的“眼睛”關上了,但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而且要是我沒掙脫開,是不是就會死在那個夢里。然后在阿福想往我這邊靠的時候,我推開他;因為被我推開了,所以阿福不滿地看著我,我也不想這樣對他,但是一想到他們是一伙的時候,我又不免會對阿福生氣。我們就發生了見面后的第一次冷戰,彼此都不理會對方。
在這期間我想到那個夢,想起那片魚鱗,我很在意那片魚鱗是不是真的存在,所以我摸索著身上的口袋,并沒有發現那片魚鱗;阿福看著我這奇怪的舉動,也就忘了剛剛我推開他的事問道:“怎么啦,27代,你在找什么東西嗎?”聽到他這樣問我,我就對他點頭,然后阿福問我在找個什么東西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就跟他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東西很重要。接著阿福就站在旁邊替我緊張起來。
我找遍了全身的口袋都沒有找到那片魚鱗,就站起來在書桌上找。這時阿福突然靈光一現,他飛到我的書包那里把我的書包抓了過來;把書包提到我面前,放下書包后他說:“會不會是在這里面?”我看著自己的書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把手伸進書包里面翻翻看了。
把書包里的東西都翻出來,再把里面的內膽也掏出來后,都沒有看到那個魚鱗,我就順手把干癟的書包扔到一旁。這時從書包的背帶的里面掉下來了一個東西:那是個能在燈光下閃著不同色彩的東西。我彎下腰把它撿起來,看了一下正是我夢里的那片魚鱗。
在一旁的阿福看我拿著這片魚鱗出神的樣子就問我道:“27代你這是怎么了?”我看向阿福,想說點什么,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我就忘了,我看回魚鱗,把魚鱗舉在我與阿福的中間問阿福道:“阿福,這是誰的?是魚鱗沒錯吧。”
阿福看了一會,好像是確認了什么東西后,飛到一邊左思右想,又沉默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是,是沒錯,但,但是,你不能去。”聽完他的這句話,我感覺好像聽了一句話那樣,根本沒聽明白他想表達些什么,便直接問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沒錯我不能去?”阿福看到我這樣追問他,好像更加不知道怎么回復我這句話了,便準備飛出去;我已經事先料到他會來這一招,便直接伸手抓他的后腿,這么一招使他摔了個趔趄,然后我上手把他摁在桌面,接著問:“快說!”
“27代你也想不起來了,就不要再問了。某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真的,不要再問了。”阿福越說到后面,聲音就越小,就越是能說明他在心虛;我提高音量說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我的聲音剛落,突然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開始劇烈下降;這個感覺我熟悉,我知道誰要來了,轉身就準備跟他打招呼順便問出所有事情的時候,看到站在我身后的不止是我想的那個人還有二爺。難怪空氣都劇烈下降了,看到二爺的臉我的人也被凍僵了,我僵硬地向二爺打招呼道:“二爺,祖爺爺,這么晚了,你們怎么在這里?”說著我把手里的魚鱗悄悄地藏到褲子的口袋里。
二爺看到我發現他后也不站著了,直接走進我的房間,在圓凳上坐下,然后慢慢地說道:“是我讓蝠仆不要再提起那件事和那個人的。”二爺的語氣很平淡,而且很冷漠;但是我不能理解明明是我的事情,憑什么就是不讓我知道,我不服,但是不敢過于囂張地說:“我,不理解,為什么不能讓我知道,那些明明是我自己經歷過的事情,是我的記憶。”說完這句后,我因為有點害怕手開始顫抖,所以我垂下雙手緊緊地握住拳頭;在我的拳頭接觸到褲子的時候,我隔著褲子摸到了那片魚鱗,便再次借那片魚鱗的力量說些更大膽的話:“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封印我的天眼我的記憶,但是我的天眼和我的記憶現在回來了,我現在要出去找她。”說完后,我拉起阿福,頭也不回地直往宅子走。
在差不多進入到樹林的時候,已經臨近凌晨12點了。這時阿福拉住了我說:“27代你是瘋了不是,這時候跑進樹林。”阿福這么拉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魯莽了,這個時間確實不應該進去樹林的。
整個人清醒下來后,我會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好像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我又不想道歉,就站在那里反思很久后,轉頭對阿福說:“那我們現在就這樣打道回府?”阿福點了點頭;我也松了口氣,只好沿原路回去了,希望他們都已經睡著了。
在差不多到宅子大門的時候,我叫阿福先飛上去看看宅子的上面探探里面什么情況;阿福點了點頭就飛走了。我就一個人往宅子的大門走,這時我發現有個青年站在宅子的門口,看臉相應該在20歲左右,長得挺白凈的,個子也挺高的;但是這個時間過來干什么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向他走過去,低聲地說:“你好,請問你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聽到我的聲音那個青年轉頭看向我,很有禮貌的作了個揖并說:“這位兄臺你好,請問你是緒家的人嗎?我過來找緒家的家長有點事想請他來幫忙。”
請家長來幫忙?這可不行,我剛剛才跟家長吵了個大的,這時候去找他不是找死嗎?但是又不能直接跟他這樣說,我就對他堆著笑臉說:“額,這位兄臺,是這樣的,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明天再找他怎樣,你現在把你的名字跟聯系方式寫下來給我先,我明天等家長睡醒之后務必第一時間告訴他你來找他了。”對方聽到說家長已經睡了,好像有幾分不高興,但好像也不好發作,禮貌也丟了一半對我說:“這樣啊,跟他說沈家找他,這樹林里那鯉魚他最好就給我們,要是不給,后果你讓他自己想清楚。我就住在那邊的客棧里,明天請給我們個回答。”說完學著我剛剛那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27代,里面的人都睡了。”阿福從里面飛出來跟我說,我回頭看向他又想了想:剛才的人,難道是看到阿福回來了,所以被嚇跑了?
我跟阿福悄悄地走在走廊里,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阿福;阿福了解了個大概后他解釋說這個姓沈的可能是個抓妖人,如果真的是跟我們同省同市的那個沈姓抓妖家族,那可不得了,在全國排名里,他們的能力及手段都不是緒家能媲美的,所以他們想從緒家里拿任何東西都可以不經過我們的同意直接用上來搶完全可以搶得過。
“鯉魚說的是不是他?”說著我從口袋里拿出魚鱗;阿福魚鱗點了點頭,他小小聲地嘟囔著:“27代你還沒有想起那些事情嗎?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已經想起來了才對。”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到了房間前,本來手都已經摸到門把上了,然后又縮了回來,心里想:要是在明天早上之前不把鯉魚藏起來,明天二爺說不定就會把鯉魚交給這個姓沈的小子了。這鯉魚肯定是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妖,但是我卻在這么重要的時刻忘記了他。想來想去還是先回到房間從長計議。我重新推開房門,坐到圓桌旁,讓阿福把門關上。
阿福進來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我就把他拉到我的前面,我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阿福你有本家的地圖嗎?”阿福因為我在他耳邊悄悄說話癢地直甩頭,停下后他把我的臉推開說:“27代你不用靠那么近,我們蝙蝠的聽力很好,就算你再小聲說話我都能聽得見。但是,”阿福想了下,然后抬頭看著我說:“你要本家的地圖干嘛?27代你是想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嗎?”
什么偷偷摸摸,居然說我偷偷摸摸!我在心里邊嘀咕著,邊想著法子讓阿福開口:“不是啊,你想那個姓沈的小子怎么看都不是個善茬,要是讓他,找到他了那怎么辦?”說著我又把鱗片拿在手上搖晃。阿福看著我手里的鱗片,撇了撇嘴,好像也嘀咕了好一陣子,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借家長的東西了唄。”阿福說的這個我真的沒有想過,倒是想不到他能貢獻出這么好的辦法,我壞笑著問他:“那,要怎樣才能拿到呢?”
阿福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好像知道自己說得多了,可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只好乖乖認命在前面帶路了。
我們一前一后穿過安靜的走廊,來到放法器的地方,我躡手躡地腳走過去,發現上面沒有上鎖,就輕輕地把門推開,發現里面也沒有人。在進去前我跟阿福約定,要是發現有人要過來了,就進來拉我出去,說完后我就進去了。
進去之后我左顧右盼,不知道拿個什么好,就隨手拿了個看起來很好看的鏡子就離開了;離開前在心里承諾,天亮之前,只要把鯉魚帶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就一定把東西還回來。
我拿著鏡子到了外面給阿福看,阿福看到后好像有點失落,我問阿福怎么了,阿福說這個鏡子沒什么用,只是用來看別人的記憶的,既不能攻擊也放不了東西,差不多是個沒用的法寶。聽到阿福這樣說我也多少有點失落,正打算重新進去拿東西的時候,阿福察覺到有動靜,我便帶著這個鏡子一起離開了宅子。
臨走的時候是想把阿福留下的,但是阿福覺得這沒用的東西不能為我提供什么幫助,就非要跟在我身旁,便讓他隨行了。
這次為了不撞上那個姓沈的小子也不被宅子里的人發現,我就從后門悄悄地出去,出去后快步地往樹林走去,此時已經過了凌晨1點了。
一路上阿福跟我說了很多我跟鯉魚之間的事情,鯉魚的名字叫阿淼,是一條雌性鯉魚精,住在樹林一個很深的池子里面,之前是我自己一個誤打誤撞進到那個樹林里認識的,阿淼讓我們幫她尋找一個沈姓的書生。話來到這里被我打斷了,我自言自語般地說:“沈姓,該不會是那個姓沈的小子的祖先吧?”阿福聽到了我的話,便飛了下來說:“不可能,驅魔家族沈可是大陸上能數得出名號的大家族,怎么可能跟妖精戀愛。”
突然間掛起了一陣怪風,怪風的里面有一個女性的聲音說:“緒公子,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