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章 武道六境,資質(zhì)平平

許遠(yuǎn)心驚肉跳。

找回了這么多魚,為啥所有人都攤上了大兇之兆?

莫非是呂通要搞什么陰謀?

于是從呂通身邊路過時,許遠(yuǎn)再次擠破指尖傷口,把一滴血彈了過去。

【命格:爭功諉過,嫉賢妒能】

【氣運:四】

【風(fēng)水:大兇】

【功德:灰】

【文骨:天賦平平,勤能補拙】

【武骨:凡夫俗子,一練一得】

嘖,確實是小人相,【功德】為“灰”說明他還作過小惡。

也許在許遠(yuǎn)之前,他也針對過一些羅府義子里的出頭鳥,弄死了幾人。

但看他的命格與資質(zhì),不像有坑害這么多人的本事。

而且呂通自己同樣頂著“大兇”的風(fēng)水。

既不是呂通,那是什么威脅著大家?

許遠(yuǎn)更焦慮了。

吃過晚飯,回到羅府義子們的大通鋪,他又觀察了幾個人。

無一例外,全都是大兇之兆!

甚至那位過來收果菜魚獲的管事,許遠(yuǎn)都找機會看了一眼。

還是“大兇”。

看來問題出在羅府啊!

要么這片土地要遭大災(zāi),要么府里藏著什么兇獸兇人。

羅府的每一個人,都隨時有著性命之憂。

這一晚,捉魚回來的少年們意氣風(fēng)發(fā),興奮得睡不著覺。

許遠(yuǎn)卻憂心忡忡,怕睡夢中出事,也一夜無眠。

次日管事傳下話來,府上獎勵眾人貢獻(xiàn),接下來幾天都是原班人馬回河邊捉魚。

限期十日,要他們把藏在干涸河道里的魚都挖回來。

這就意味著,十日里這批去捉魚的少年都不必挨餓了。

白天一邊干活一邊烤魚,晚上回來羅府還管飯。

亂世荒年,連吃十日飽飯,這是什么神仙日子!

消息公布時,捉魚組的少年歡呼雀躍,挖菜摘果兩組人滿臉艷羨。

呂通面如死灰。

許遠(yuǎn)則舒了口氣。

出去干活好啊,能避開大兇之地。

覺醒了觀命異能后,在羅府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誰知道會不會下一刻就來場大地震,把所有人吞沒?

“要不……逃吧!”

許遠(yuǎn)動了不如歸去的心思。

可羅府義子等同賣身,豈是說走便走。

縱是走了,這蒼茫異世,又能走多遠(yuǎn)?去哪邊?

且縱然不管羅府旁人,鐘小四這朋友不能不撈一把吧?

許遠(yuǎn)只好努力平復(fù)心情,默默準(zhǔn)備行裝,再找機會勸說鐘小四。

一晃便過去三天,三天里許遠(yuǎn)化焦慮為飯量,每天都把肚子吃得溜鼓。

先養(yǎng)足力氣,跑路也有勁。

而到第四天早晨,情況又有了變化。

呂通一臉得意地進(jìn)屋喊大家起床。

幾日不見的問話環(huán)節(jié)也回來了。

“是誰給咱們吃?”

“是干爹!”

“是誰給咱們穿?”

“是干爹!”

“干爹給咱們吃,給咱們穿,現(xiàn)在有人踩了干爹的買賣,咱們怎么辦?”

“干他!”

“對,誰掃干爹的面子,咱就砸爛誰的臉!”

呂通攥緊拳頭奮力揮舞:

“咱約了帶頭鬧事的瘌痢頭老張,明早在縣東口開打。”

激昂之后,他又陰惻惻地補了句:

“這幾天去捉魚的吃飽了飯,力氣足,明日頂在最前面。”

喔,原來是要打架了,他這孩子頭又得了權(quán)柄,還能順便坑捉魚組一把。

怪不得呂通又抖起來了。

羅大善人家大業(yè)大,難免惹人眼紅,不時有競爭對手雇些流氓混混上門搞事。

但羅大善人能支撐這么大的家業(yè),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

羅府四百多個義子義女,隨時都能化作四百多個打手私兵。

又有教頭教習(xí)正規(guī)武藝,戰(zhàn)力相當(dāng)可觀。

許遠(yuǎn)來得晚,沒趕上打群架,鐘小四卻經(jīng)歷過幾場大戰(zhàn)。

據(jù)他說,每次羅府都大勝而歸,打得對方哭爹喊娘。

一晃都半年多沒人敢挑釁了。

如今又有人跳出來惹事,羅府的少年們都很興奮。

府上隨便就能拉出大幾十號人出戰(zhàn),穩(wěn)贏的!

而且遇到打群架,府上還管兩天飽飯,甚至能見到肉食。

所以少年們聞戰(zhàn)則喜,就差跳起來歡呼雀躍了。

連被安排打頭陣的捉魚組也不見愁容,反而摩拳擦掌。

呂通將眾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哼,明天有你們好看!”

嘴上卻道:

“都抓緊拾掇,一會兒院里集合,教頭給開小灶,省得打不贏丟干爹的臉!”

少年們又是一陣歡喜。

好呀,難得教頭出關(guān),特地指點大家?guī)资帧?

羅府文武兩項都有課程。

夫子是縣里的老秀才,平時在自家居住,上課時才登門。

一旬(十日)兩課,一課教少年,一課教少女,風(fēng)雨無阻。

教頭則是遠(yuǎn)路來北地歷練的,被羅大善人延攬,就住在府內(nèi)。

但教頭時常閉關(guān),武藝或一月兩傳,或兩月一傳,并不固定。

這次閉關(guān)久了,許遠(yuǎn)來了三個月都沒見過面。

不過教頭也有話說:

“習(xí)武說難不難,只要明白武理,頓悟要義,余下的便是苦練,不需多少提點。”

來到院中,方面大耳的教頭早就到了,含笑拍了拍個頭快高過他的孫虎:

“虎子不錯,進(jìn)步很大,我閉關(guān)這幾個月,你沒撂下功夫。”

然后他又望了望其余少年,微微搖頭:

“習(xí)武說易也不易哩,天資、氣血、根骨差了一項,縱然耳提面命也難有進(jìn)步。”

見來聽講的少年到齊了,教頭指指自己:

“我叫田猛,乃是迎州大林寺俗家弟子,現(xiàn)為羅府武術(shù)教頭。”

接著他在院中踱起步來:

“近來府上多了不少新面孔啊,那我就從基礎(chǔ)講起。

世間修行,分作天地人三階,每階又有兩境。

自調(diào)理氣脈、打熬血肉始。

經(jīng)歷煉體、凝氣、元丹、開光、神通、真玄六境。

可以飛天遁地,移山填海,身化龍象,神妙無窮。

三階六境之上,還有破碎虛空、升仙上界的傳說。

那就茫茫渺渺,難言真假了。”

田猛說話時搖頭晃腦,神色平和,倒像個文縐縐的夫子。

少年們便放肆起來,有膽大的問:

“教頭你是什么境界?”

田猛微一挺胸,頗有些自得:

“煉體完滿,半步凝氣。”

此話一出,頭回聽講的少年們好一陣哄笑:

“啊哈,這不是還在第一境嘛!”

田猛也不著惱,沉聲道:

“修行乃奪天地之造化,爭己身之機緣。

傷生伐命,長路艱難,哪兒那么容易!

尋常人練武,卡在理氣脈、健體魄的十有六七。

能窺門徑的已屬稀少,登堂入室者更是百里挑一!

爾等須戒驕戒躁,步步為營,再配合天賦,方能有所成就。”

說到此處,見許多人還是不以為意,田猛忽然身子一沉。

一腿屈膝,一腿橫掃,生出一股勁風(fēng),直吹得地面塵土飛揚。

待眾少年再睜眼看時,地上竟已多出了幾百個坑洞。

是田猛方才踱步時踩出來的!

院里的地面土石夯實,這么多坑洞,就是拿鐵鍬賣力狠挖也得半日功夫。

更難得田猛踏步成坑,旁人卻絲毫不覺他行動異常,當(dāng)真舉重若輕。

這下初來乍到的少年們知道了厲害,吐吐舌頭,不敢再輕視教頭。

田猛淡淡一笑:

“我也不是跟你們耍威風(fēng)。

這些坑洞,乃是一篇基礎(chǔ)吐納法。

從右往左,自北而南,有坑為呼,無坑為吸,你們照著練練。”

他露了這一手,說話就沒人不認(rèn)真聽了,少年們馬上摸索起來。

之前聽過課的少年更是輕車熟路。

其中孫虎天資最好,別看他人高馬大,盤坐吐納起來呼吸輕盈均勻,很像回事。

如呂通者,資質(zhì)平平,練了數(shù)年,也勉強能順下來,只是偶有頓挫。

而鐘小四、孔光等沒啥天分的,要么記不準(zhǔn)節(jié)奏,要么氣韻不夠悠長,總之磕磕絆絆,不成體統(tǒng)。

至于新入羅府的少年,同樣脫不開這幾種情況。

許遠(yuǎn)身處其中,也跟著賣力吐納。

有往昔宿慧,他比一般人更知道亂世中武藝傍身的重要。

何況觀命異能看到的大兇之兆,更給他極濃的緊迫感。

所以田猛的話,連同院里坑洞的位置,他都牢牢記在了心里。

奈何他記性雖好,身體條件卻屬實一般。

這些坑洞的距離長短不一,有時在深深吸氣后要連續(xù)快速吐氣,有時又一口氣去盡,久久不得呼吸。

“呼——啊!”

終于許遠(yuǎn)還是身不由己,吐納到大半,一口氣沒控制好,亂了節(jié)奏。

唉,看來自己的天賦也就一般啊。

主站蜘蛛池模板: 潼南县| 察哈| 阳新县| 崇左市| 连城县| 原平市| 板桥市| 宜春市| 邯郸市| 攀枝花市| 汉寿县| 黑龙江省| 鲜城| 灵台县| 枝江市| 英德市| 泗水县| 新巴尔虎右旗| 昆山市| 弥渡县| 连云港市| 文成县| 内黄县| 舟曲县| 克拉玛依市| 靖安县| 广德县| 黎平县| 神木县| 五峰| 黄平县| 象州县| 民县| 惠州市| 广东省| 德格县| 荣昌县| 聊城市| 炎陵县| 新干县| 云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