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九幽睜開了眼睛!
他雙目血紅!
這一夜,他被人分尸了無數次!
生死的確無憂,可是砍在身上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真實!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種生死之間的搏殺中,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每一次的進步!
招式,不經歷實戰,永遠無法發揮真正的威力。
秦九幽這種磨礪,距離真正的生死之間還有一定的差距,可是相比較于一般人而言,已經無限接近真正的生死。
逼迫他在最高壓的情況下做出每一次招式的抉擇。
那絕對不是一個人傻練或者與人喂招能達到的。
修為重新開始了增長,又有了新的練刀方式,秦九幽心情大好。
而在另外一邊,一場大火,燒的尸體面目全非。
根本看不清生前的模樣,便是認尸都無法去認。
即便如此,尸體的身份還是很快被確認,秦九幽也被找到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穿著捕快服,帶著幾個手下,找到了秦九幽的新家。
他上下打量著秦九幽,秦九幽也在打量對方。
濃密的胡茬,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
“我是城南巡捕房捕頭王澤。”男人介紹了一下自己,隨即四周打量了一番,又問道:“昨天酉時,你在哪里?”
秦九幽心頭一凜,酉時,正是他行兇放火之時!
他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在外面閑逛。”
“閑逛?”王澤眼神銳利起來。
“你有功夫在身!”
“會些家傳刀法。”
“你們之前居住的房子著火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當時就在附近,親眼看到那房子著了!”
王澤的眼神愈加凌厲。
“是你放的火?”
秦九幽微微一笑:“那肯定不是啊!我怎會做那等事情?剛好看到而已,只是啊,看到那房子著火了,我倒是心情不錯!”
“為何?”
“大人不知嗎?我剛被人從那房子里趕出來!”
秦九幽不用王澤去問,就把被錢沖從房子里趕出來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王澤聽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秦九幽,沉聲問道:“所以你懷恨殺了錢沖?”
秦九幽大笑起來:“哈哈哈!王捕頭別鬧了,我岳父是寧安縣令,家大業大,我又是解元出身,此次進京趕考,前途大好,豈會為了那幾千兩銀子和一個腌臜潑皮一般見識?”
王澤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秦九幽,突然嘆息一聲,說道:“既然不是閣下所為,那王某先行告辭,若想到有什么可疑之人,盡可告知于我!”
秦九幽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笑道:“王捕頭前來,已然辛苦,些許茶錢,莫要推辭!”
說罷,便將銀子塞入王澤手中!
王澤也不客氣,接過銀子,帶著一種捕快離開!
等到王澤走了,蕭晴兒從后面轉出,低聲道:“夫君,可是漏了馬腳?”
秦九幽搖搖頭道:“應該沒有,我猜到可能會有捕快來盤查,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秦九幽很清楚,他跟錢沖前腳發生矛盾,后腳房子著火,里面有數具尸體,兼之錢沖失蹤,那捕快肯定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只是他沒想到,王澤等人會來的這么快。
但是秦九幽并不害怕!
就像是賀卿左所說,官府定案,需要證據!
人證也好,物證也罷,總歸是要有的。
而且他剛才特意點出了自己舉人和蕭回縣令的身份。
他相信,這一切,足以讓他安然無事!
府外,王澤手里掂量著銀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王哥,剛才那小子就在案發現場,又與那錢沖有矛盾,怎么看都有些可疑,不帶回去讓道臺大人訊問一番?”
王澤瞥了一眼那捕快,冷笑道:“訊問?怎么訊問?那小子可是舉人的身份,無憑據的情況,不可上刑,帶回去也是這般磨牙,能問出什么?而且你沒聽說嗎?人家岳父,那可是縣令!好歹也是本朝官員,何必得罪?”
捕快咧嘴一笑:“還是王哥想的周到!”
王澤將銀子揣進懷里說道:“錢沖那個王八蛋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要不是他手尾干凈,老子我都弄死他了!咱們今天得了這喝茶的銀子,一會去萬福樓搓一頓,回去就說,沒查出什么,應當是這群混蛋喝多醉酒,走水把自己燒死了!”
“哈哈哈!王哥說的是!”捕快也不反駁,最后湊過去,低聲問道:“王哥,那你覺得,是那小子干的嗎?”
王澤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民不與官斗!更何況是個撈偏門的?”
沒有人能想到,錢沖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城南這些不上臺面的混子,陸陸續續有人死亡。
這些人大多實力不算太強,有開暗娼的,也有訛詐碰瓷的,還有那種打殘一些孩子當做乞兒騙錢的。
沒有人知道他們被誰殺的,但是七天之中,足足有六七十號人被人所殺!
一時間,整個城南這些撈偏門的,開始心驚膽戰。
許多人甚至都躲了起來,不敢隨意走動!
這一切,自然是秦九幽做的。
知道了這些人干的那些齷齪事,他就開始下手!
原本冷清的九幽之地,弄進去大量罪惡靈魂,再次熱鬧起來。
而秦九幽的修為,也開始了飛速增長!
魏五爺家中,此時聚集了不少人!
所有人都滿眼焦急。
“五爺,您可得主持大局啊,這是誰朝咱們城南下手了啊!”
“就是啊,五爺,動手的人,可挺有實力啊,咱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就弄死了六七十號人,現在不少地盤都空出來了。”
“我看一定是城西沙海幫干的,他們早就想進咱們城南!”
大量人員失蹤,讓這些人本能的覺得是其余敵對勢力想要對他們下手!
根本沒人想到,只是秦九幽為了收集罪惡靈魂的修煉手段!
魏五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襲黑衣,嘴唇有些發紫,臉色亦有些蒼白。
聽著底下人的吵鬧,他卻不急。
只是轉動手上兩個鐵球,緩緩開口道:“急什么?不是沒人搶你們地盤嗎?死些嘍啰,看給你們嚇的!我能在城南有今天,可不是他們沙海幫能動的,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尚未可知,你們這段時間,都保護好自己,身邊多帶點人手,其余的事情,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