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遇殀字門(二)
- 特工有情
- 高調(diào)A
- 2507字
- 2013-05-26 19:49:38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那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人的影子落在地上,低頭所見的是黑漆漆的影兒,而人影中唯一稱的上奇特的只有那手指處突出來的圓環(huán),抬頭看去,那不是戒指是什么?
琥珀色的扳指在太陽的照射下并沒有反射出五彩的光斑,反而仍是那莫測的咖啡色,好似把陽光都吸收了,雖不折光,卻也并不黯淡,那通體的色似也多了幾分生氣。
“主人,這是空間戒指。”從未主動說過話的清狂竟難得給洛清解釋起來,或許,清狂只是不希望洛清與那些人有所接觸。
“當(dāng)然不是,他的空間戒指就算再好,也比不上主人的,況且他的戒指還不能放活物。”清狂不屑地說道,對洛清自貶身價的行為不太認同,卻不經(jīng)意之間說出了本不該說的話。
洛清在聽到清狂解釋后,略微失望,目光淡了幾分,似是隨口問道:“那他的戒指有多好?”
“哪有什么好的?不過是東邪當(dāng)年造的一個儲物戒罷了,大小也就十個籃球場,也沒有靈力,只能放死物,不過爾爾。”清狂很隨意地接口道,說完才發(fā)現(xiàn)被主人套了話。
“哦?既然如此,這個戒指倒是不錯。”洛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東邪所造,東邪是誰?不過這儲物戒,別墅中的古籍上好像說是要經(jīng)過滴血認主的,認主過后,唯有主人死去才可重新認主,看來想要它還得除去了那戒指的主人才行呀!真是有些麻煩呢!
洛清這么想著,清狂也犯著嘀咕:主人什么時候這么貪財了呀!主人的空間可比那戒指好幾百倍呢!
其實,洛清并不是貪得無厭,而是缺乏安全感,怕有一天空間消失了,清狂不甘寂寞強行解除契約走了,那她至少還有個認了她為主的死物來聊以自慰。
洛清與清狂心中都各有打算,只是她們似乎都把眼前那戒指的主人給忽略了。
“洛清小姐,雖然看得出你很喜歡我的扳指,不過這扳指可是男士帶的哦,若你想要,要不改天找個同色的戒指送你府上?”洛清的舉動顯然被那男子注意到了,而那人卻真當(dāng)是巧舌如簧,讓人驚嘆語言的魅力。
但聽這話,或許只是讓人以為那男子是為了打消洛清要他扳指主意,但若細品,你會發(fā)現(xiàn),他在某種程度上增加了他人和洛清對她的好感,與洛清套了近乎,甚至能讓洛清欠他一個人情,以至于放松警惕,全然忘記了對方想套出洛清的住所。
洛清不好意思的訕笑,摸了摸鼻子,就像個不善交際的領(lǐng)家小妹妹,如此含糊話題。開玩笑!此時若被對方盯上,絕對會是個大麻煩。洛清心道,面上帶著幾分羞怯,問道:“請問你來這有事嗎?”
“哦,沒事啊,本來看見一個故人,想打聲招呼,卻發(fā)覺好像認錯了,又好像人家根本不認識我了。”那人說話時很自然,但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這是個拙劣的借口。
洛清又怎會聽不出來呢?她不在故作羞澀,抬起頭,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他很普通,是屬于放在人群堆中就會找不到的那種,如影子般存在感極低,除了他手上帶著的戒指,讓人移不開眼的也就只剩下他的眼睛了,分明是平庸的眼框裝載著的平庸眼珠,但卻令人在眼瞳中看見了精明,不是流露與外在的,而是那些善于觀察人的高手才能看出的精明,令人感到恐懼的精明。
洛清有精力與那男子打著太極,彼末卻是等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帶著堅決的口氣對那人說道:“魚檠先生,我與我的朋友有急事,可以先走一步嗎?”
“當(dāng)然,請。”魚檠聽了彼末的話,沒表示不不滿,反而伸出右臂,做出請的姿勢,目光平然,嘴角始終掛著淡笑。卻是立在那未動,似想目送他們離開。
得到了魚檠的許可,洛清首先跨開大步走了,彼末隨后也跟上,她們步伐挺大,顯然是時間不夠了,走得也是極快,希望準(zhǔn)時趕到。魚檠看著她們離去,神色未變,直至有人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么,才目光閃爍地上了車。
因沒有代步工具,洛清與彼末到時終究遲了,宴會已經(jīng)開始,這是一場并不亞于翡翠盛宴的宴會,不同的,也就是在場賓客的身份。
能入內(nèi)的,哪個不是有幾分實力和家底的?哪個不是手上沾過幾條命的?就是說重生后洛清的這具身體,也到底滅了末家?guī)浊Ф鄺l命呀!這功績可不亞于一流殺手的成功記錄,但卻也不如進入這兒人的百分之幾。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一生必須與鮮血為伍。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洛清有些嘁噓,她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嗎?不過這世界的人卻是比地球的素質(zhì)高多了,她到了這,但靠前世的實力,也就真的只算個中高手。不過,若是加上……想到這兒,洛清眼中閃過了什么,若是殀字門的人在,定會大呼:這是魚檠先生眼中常出現(xiàn)的精光呀!
這時,那嗜酒女孩的弟弟迎了過來,老遠就叫喚著:“彼末姐,彼末姐。”滿臉激動的樣子,臉部因奔跑而泛起了紅暈,卻又因經(jīng)常鍛煉而只是以好看的粉紅裝點了俊俏的面頰。
彼末見到是他,顯然沒有什么好心情,只是單刀直入地劈頭問道:“你姐呢?”
那男孩說到底還是個孩子,事情關(guān)系到他親愛的姐姐,便有些慌神,臉又瞬間煞白,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兒。支支吾吾半天,最終還是屈服與彼末的眼神下,說道:“姐姐她,她,她昨天突然病發(fā),昏死了過去,現(xiàn)在在醫(yī)院,醫(yī)生說就算能在活幾年,也只能以植物人的身份,過最后的日子。”
彼末聽了,至少是洛清所見的,第一次主動觸碰她人,她抓住對方的衣領(lǐng)平靜卻又令人感到嘶啞地問道:“究竟怎么回事?她現(xiàn)在在哪?”
少年很堅強,剛才為掉過一滴淚,連眼睛都未曾泛起過淚花,而此時的聲音卻有些嗚咽,他雙手握拳,直至感到指尖陷入手掌的痛楚,才說道:“鬼醫(yī)承認了,是她幫姐姐一起騙我們的,她說姐姐死前只想和大家聚一聚,便幫她施了針,讓她短時間內(nèi)身體狀況良好,沒想到姐姐的身子終究還是太弱,被病魔虧空了,昨晚便堅持不住,我們走后,姐姐就倒地昏迷了。”
這些話似乎挑戰(zhàn)了他的極限,說完這些,他閉上了眼,掙開彼末近乎虛握的手,轉(zhuǎn)過身,不在看向彼末。在洛清以為他不會在說話時,他帶著平淡的聲音傳來:“姐在仲景醫(yī)院。”
男孩說完,抬步,走了。他的腳步很緩,仿佛每走一步都是極大的考驗,但卻是那樣的沉穩(wěn)有力。從他的腳步間,洛清看到了堅定,蹙眉,那男孩要干什么?
“洛,我先走了,你就呆在這吧,對你有好處,干爺爺一會兒會派人來接待你的,怎么做,你知道的。”彼末深深看了洛清一眼,也匆匆走了。
都走了洛清倒是有些無奈,她還等著他們給她搭路子呢,這下她找誰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