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為什么我最近的感覺和2018年的感覺達到了如此相似的程度。思來想去,我好像在迷糊之間看到了這個原因,是依賴讓我重復了那段我并不想去回憶的歷史。
那段故事是來自于我和我的一個朋友。在遇到她之前,我會主動地同很多人交朋友,也會開放地無差別地對待我的每一個朋友。遇到她之后,我的朋友圈里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從初一到初三,我們像兩個連體嬰兒般的形影不離,我們一起徹夜長談,一起在操場上哈哈大笑,一起在操場上互相談論暗戀對象。她曾說過我們是如此之像,說過有幸遇見我之類的話,她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她也是我唯一說過,如果她是男生,那我一定會愛上她的人。那時候,我以為我們的友誼會很久很久。隨著我們成長,你越來越像以前的我總能輕而易舉的同她人做朋友,而我一天比一天更沉默。故事不是以一方妒忌一方而分裂,是你對我的態度。家庭,學習亦或是關系中的矛盾,讓我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很可惜,我當時并沒有敏銳地感知到變化的過程。我只知道因為自己的變化這個原因,身邊的人都在以一種方式遠離自己,我想緊緊抓住即將失去的一切,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后來,我喪失了一切,只有孤獨,自卑和沉默。
后來這幾年,我沒有朋友。孤獨像蛹包裹著我,沒有人可以真正走進我,我也無法做到走進他人,我的生活里充滿了恐懼。
直到上了大學,我遇到了一些朋友。有人讓我感覺自己有能力交朋友了,有人讓我知道我可以對友誼有需求(因為在那段失去自我的時期,我對友誼是仰視的,是無需求,且我內心是有距離的),也有人重新讓我感覺到友誼像是達到了我與初中朋友那個程度。問題就在這里,我再一次走進了那個溫和的良夜。
也許大部分人會覺得這樣的友誼很好呀,是很難得的,我沒必要因為這個難受。依賴得到滿足確實可以讓人產生一股很大的幸福感。但是它有一個很嚴苛的前提,就是所有人都必須一直站在開始的那個位置,而且關系必須封閉不允許其他人闖進來,這兩個條件其中一個不滿足就會產生一方的痛苦,痛苦產生之后如果無法自洽還可能會產生能量的遷移。
我想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我最近對我朋友產生了情緒。因為我對她有依賴,但她將自己的依賴具體對象從放在我身上到放在了她對象上,這大概也是我內心這份“煩躁和妒忌”產生的源泉,是她打破我們友誼關系的平衡而我無法解除依賴對象的情緒上的表現。前面這份依賴在我這里表現不明顯,我想原因可能是我將這個轉移到了我對象身上,然后他一系列反依賴的行為,讓我有點傷心,為了自洽不得不把依賴從他身上轉移,然后依賴可能又回到了我朋友身上表現為煩躁。
很多人可能會覺得,當對象表現得像是一個回避型依戀人格的時候,自己表現的是一個焦慮型依戀人格,會覺得自己有多愛對方。我以前也深以為然,當我處于焦慮型依戀的時候,一點點的小事情都可以讓我悲傷的不知所以,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有多么多么愛這個人。事實真的這樣嗎?你問問自己,是不是因為感覺自己被忽略了才難受,那是愛嗎?是的,不過是愛自己的一種表現,而不是愛對方的一種表現,但是這個時候人就喜歡把自己這種愛自己的行為圈在愛他人的領域里。這就是依賴幻化成愛的一種表現,我并不是說依賴不是愛的一種啊,只是還遠遠不夠成為愛的代名詞。扯遠了,回歸正題,我想談談為什么我要寫這個話題。這種來自依賴的愛是我前段時間夢寐以求的戀愛方式,也是我現在不太感冒的一個東西,甚至有點厭惡。來自依賴的愛情是兩個人時時刻刻都想粘在一起的戀愛方式,我有段時間是真的很想體驗這個,但是某人不愿意體驗這個,就作罷了。然后我為什么討厭呢?其實也不是討厭,只是不茍同,然后依賴在朋友身上得不到滿足就產生了情緒,以致我聽到我朋友的聲音就煩(這一點我很抱歉,我的朋友,我不是故意的)。
今天就寫到這里吧,下次再繼續,困了,睡覺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