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徒開始與魔法啟蒙
- 無雙匣人
- 紙屑不是只謝
- 5529字
- 2024-11-23 14:55:36
距離墨黑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幾天。
期間他遇到了許多問題,盡管他能依靠“路之盡頭”去處理,可遇到關于“靈法”的事情時,他還是顯得手足無措,也是如此,鄰里都知道了有一位穿越者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令墨黑感到意外的是,除了還沒有到讀書年紀的小孩子以外,所有人似乎都并沒有對墨黑的身份感到質疑。這個世界似乎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一天,陳鈴潔攔住了正要出門散步的墨黑。
“唉,墨黑,你要不要學一下武功防身?”
“學武功?”
“嗯,算得上是每一位穿越者的必修課。這個世界一定程度上的崇尚武力,你不學點功夫,以后恐怕會很難辦。”
“比如呢?”
“比如你以后上學的時候會有關于這一方面的測試,又或者說未來你參加某項工作時,也會與這方面相掛鉤。”
“有道理。”
“那你的想法是?”
“行吧。但是有花不少時間吧。”
“我有一套比較省時的方法,但是會很累,你能接受嗎?”
“嗯……也行。”
“那就這么定咯,我教你武功,你跟我好好學。”
“等等,讓我再想一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唉……”
當成為“匣之人”的墨黑再次當年練武的原因時,他只會自嘲,嘲笑那時的自己太傻了,幾句話就被自己的師傅拉進了“武功”這個坑。
總之,幾句話的功夫,陳鈴潔就把墨黑來到了自己專門訓練的場所。
“在正式教你武功之前,先讓我看一下你的基礎。”陳鈴潔把一把劍和一面盾交給墨黑,而自己則用一把短刀。
“啊,可是我連……”沒等墨黑把話說完,陳鈴潔便發起了進攻。
只見陳鈴潔迅速沖上前,舉起短刀刺向墨黑的面門。墨黑舉盾格擋,僅是一擊,舉盾的手便因強大的力量而被彈飛。
墨黑感到驚訝,可沒有經過太多思考,眼前再次襲來的刀刃打破了他的思緒。他奮力向后一跳,躲過了攻擊,卻被陳鈴潔抓住機會,趁著落地前的空隙,舉刀再次襲來。
墨黑看著眼前逐步逼近的刀刃,想躲閃卻又無可奈何。最終,直至刀刃完全抵在脖子上,他也未能做出如何反應。
突然,墨黑想起了手中的劍,索性揮動右手,試圖爭取最后的機會。可陳鈴潔并沒有給他機會,抓住他的衣領便把墨黑朝地板摔去。
墨黑只感到渾身都帶有一種劇烈的痛,等到痛覺散去些許,他便看到了離自己的臉只有幾厘米的刀尖。
“不錯,反應挺快的。就是力氣太小,還有動作不夠敏捷。”陳鈴潔收起來了手中的刀,“但總的來講你的基礎是挺差的,太容易把自己往死里逼了。”
“嗯。”
“好一點了嗎?好一點的話咱就開始訓練吧。”
“行。”
“那今后你能改口嗎?”
“叫你什么?”
“就叫我師父吧,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稱呼。”
“好。”
陳鈴潔換了一把更加專業的訓練劍,隨即開始教墨黑基本功。
“先教你怎么用劍。看好,這是劈,動作要標準;這是刺,做這個時要轉動腰……”陳鈴蘭一邊說一邊做示范。
墨黑聽著教程,感到很簡單,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才讓他有一句話叫:萬事開頭難。
“好了,示范做完了。接下來,劈砍五百下,突刺四百下,橫掃四百下……以上為一組,做五組。”
“等會兒,多少?這是初學者該練的量嗎?”
“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天可以做十組。真不行咱再說嘛。”
“好吧。”
出于對長輩的尊敬,墨黑只好選擇妥協。
揮砍,揮砍,揮砍……突刺,突刺……橫掃,橫掃……待到墨黑做完一組時,他的兩只手疲軟無比。做完三組,豈不是很把兩只手廢掉?
“這人什么體質啊。”墨黑心里暗暗吐槽陳鈴潔。
而另一邊,陳鈴潔正在研究墨黑的裝備。
“嗯,黑白配色,機匣,外觀呈現為長方體。在哪本書上見過來著?誒,算了。”陳鈴潔撓了撓頭,“還是看看里面的構造如何吧。”
陳鈴潔用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機匣,兩側的門隨即打開。果不其然,里面空無一物,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這是個有意識對機匣——因為在她碰到機匣的一瞬間,一股不屬于她的意識從腦中流過。
陳鈴潔再次將手放在機匣上,這次她終于聽清了聲音,是一個男聲。
“來啦……你是誰?”
“中央的人,你又是誰?這個機匣的意識?”
“不,不是,我是這個機匣的第一任主人,只是我現在以另一種方式活在了世上。”
“你的名字是……”
“仇天。”
“仇天?挺熟悉的名字……我是在哪里聽過來著?”
“呵,我堂堂天頂之戰參與者‘苦痛恩賜’竟如此碌碌無名。究竟是這個世道變了,還是我被遺忘了。”
“天頂之戰?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天頂之戰。我跟你講,書里的知識可不能亂用。”
“書里的知識?亂用?我成為歷史了?”
“嘖,這個話題先放一邊吧。你的名字我確實有所耳聞,但在哪里聽過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墨黑呢?”
“練功。”
“練功?那小子作為一個穿越者,體力跟得上嗎?”
“怕啥,我見他體質挺好的呀。”陳鈴蘭看向身后已經氣喘吁吁的墨黑。
“好吧。哎,小姑娘,你多少歲了?”
“哈。我還小姑娘。我都四百多歲了。”
“靈法者?怪不得見你有一種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誒,你是不是那個誰的寶貝女兒?”
“蝕陽?”
“對!就是他!”
“我……不過他的徒弟罷了。說來……好久沒見他了……好想他啊。”
“哦?原來你不是他的女兒,那為什么他到哪都帶著你?”
“不……不是。”
“那現在他去哪里?”
“他……突然間就……人間蒸發了……那天是我來到燕衛都的……第一天……我……剛剛睡醒……就發現他不見了……我找了他……好久好久……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他……”
察覺到陳鈴潔聲音中的哽咽,仇天不在詢問她如何問題。
“抱歉……剛剛失態了。”
“沒事,好一點了吧。”
“好一點了。”
“師父!”
不遠處的墨黑傳來聲音。
“練完了。”
“練完了?真的嗎?”
“真的。你剛剛怎么了?”
“剛剛?想起你師爺了。”
“我師爺?”
“對,也就是我的師父。”
“他怎么了?”
“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回來看我。”
“哦。”
“感覺怎么樣?”
“練功?”
“是的。”
“感覺手要斷了……”
“哈哈,正常,剛練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哦,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一點武器,要不然你的機匣就是一個花瓶而已。”
“啊,真的嗎?”
“真的,刁鉆點也只能臨時當個盾牌來用。”
“那……也行。”
在一旁聽著二人講話的仇天卻是感到脊背發涼。想到待會體內可能會被塞入武器,一種不可名狀的不適感從身上蔓延。
武器塞完了,仇天并沒有感到如何不適,而墨黑也繼續練起功來。
在揮劍的過程中,一種被粒子包裹的感覺一直伴隨著墨黑。直到最后一劍揮出,這種感覺隨著才得以消散。
仔細看去,不遠處的墻體已然出現一道巨大的刮痕。
“嗯,停停停。”陳鈴潔立刻放下手中的茶。
“啊……啊?”
陳鈴潔迅速走上前查看墨黑的情況。
只見一種暗紫色的氣體纏繞著墨黑的手臂,伸手試探,還能感受到猶如火焰般的灼燒感。
“這是什么?”墨黑看向自己的手臂。
可陳鈴潔并沒有回答,只是抬起墨黑的右手仔細端詳。良久,陳鈴潔開口:“不錯啊,小小年紀就開發出了自己的‘靈法’,還是個穿越者。”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
“別急,訓練的事就先擱一邊吧,練得也差不多了。讓我打個電話先。”
聽到陳鈴潔這么一說,墨黑感到更加疑惑,伴隨著的還有慌張。
陳鈴潔拿出手機,撥通了監靈局的電話。
“您好,這里是監靈局,請我您需要什么幫助?”
“這里發現了一名靈法者,麻煩你們過來一下。”
“好的,請您稍等。”
陳鈴潔放下手機,一臉興奮地看著墨黑。
“佩服你,墨黑,我花了八十多年才搞明白的靈法,你一下就學會了。”
“啊……什么……東西?”墨黑將手伸向“路之盡頭”。
“有實力的呀,墨黑。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呀。”仇天夸贊到。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這么沒有一個人跟我說?”
“你不知道?這就是獨屬于你的靈法呀。”
“我的……靈法?”
“對呀,獨屬于你的,獨一無二的靈法。看樣子含量還挺純。”
陳鈴潔笑著走過來,碰了碰墨黑:“現在還有時間,既然如此,那我就教你靈法吧。”
“好。”
“首先,你要學會感知質靈子,然后,你可以試著去控制它們的形態。”
只見陳鈴潔伸出右手,一條霧狀的東西在她手臂上纏繞起來。
“接著,你得去控制它們。”
陳鈴潔將手掌攤開,那霧狀的東西開始向她的手心聚集。
“最后,將它們應用到該用的地方。”
那霧狀的東西突然從陳鈴潔的手心飛出,徑直沖向墨黑身后的墻壁。
“好了,你試試。”
墨黑伸出手掌,照著陳鈴潔的話仔細感知著質靈子。
就像是把手插進沙子,墨黑感到自己的手被質靈子包裹。墨黑嘗試性的控制著自己手上的質靈子,只見一團紫色的火焰在他的手心匯聚。墨黑將手心里的“火焰”發射出去,可那團“火焰”并沒有直直的向墻壁飛去,而是繞了一大圈飛向身后的訓練劍。
只見那把訓練劍被紫色火焰吞噬。
墨黑本能地去觸摸那把訓練劍,卻被陳鈴潔攔住。
待到火焰消散,原來的雙刃劍已然變成唐橫刀。
陳鈴潔拿起刀來仔細端詳。銀白色的劍刃變成了像是用火燒出來的金色刀刃,手柄往上的護手已然消失,手柄也變得重了一些,刀刃長度沒有變化。
而墨黑的腦中則閃過了一些信息:1.這把刀的械能力使刀刃附著高溫,能將任意物體切斷;2.這把刀不能聯合靈法;3.我已經掌握了這把刀的基本用法。
“我好像會用這把刀了。”
墨黑的這句話讓陳鈴潔感到一些意外。
一個連基本刀法都沒學過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掌握一把刀的。
“當真?那既然如此……”
陳鈴潔將刀丟給墨黑,自己則隨便撿起腳邊的一柄長槍。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墨黑抓住唐橫刀,隨即向陳鈴潔沖去。
只見墨黑抬刀向陳鈴潔掃去,卻被陳鈴潔用一記豎槍擋下。
唐橫刀被彈開,陳鈴潔借此空隙轉換架勢,朝墨黑刺去。
墨黑側身躲過離他只有幾厘米的槍尖,反手握刀向陳鈴潔劃去。
正當他以為這次攻擊必定命中時,陳鈴潔卻單膝滑跪,將長槍收回左側。僅是揮出幾厘米的空檔,陳鈴潔便以橫掃的形式,向墨黑打去。
墨黑反應迅速,后撤一大步以化解陳鈴潔的攻擊。可陳鈴潔卻將長槍納于右側,再次以橫掃的形式向墨黑掃去。
墨黑用刀擋下攻擊,可強大的力量還是將他彈飛幾米。
墨黑將刀插向地面以減少沖擊力,待到身形穩住后,才將已經劃出很長一道疤痕的唐橫刀拔出。
陳鈴潔大步向前,高舉長槍向墨黑劈去。即使這次攻擊并沒有打到墨黑,可將地板碎裂的力量足以說明這次攻擊的威力。
陳鈴潔抬起長槍接連向墨黑刺去,卻一次也沒有命中,就連最致命的一擊也被他舉刀擋掉。
陳鈴潔跺腳將碎石震起,隨即擊飛幾塊較大的石塊,快步向前,與墨黑纏斗。
卻見那白發“少女”舞動長槍,來回步伐中透露出陣陣殺意。
那黑發少年也差不到哪里去,揮刀抬刀間盡顯嫻熟。
你刺,我閃,我砍,你擋……黑與白在水泥地上各自舞蹈,金色與銀白色在二人之間相互碰撞。
墨黑再次將唐橫刀反手揮出,但不同以往,那刀刃盡散發出炙熱的氣息。
陳鈴潔后撤躲開,思索片刻后決定轉攻為守。
墨黑高舉唐橫刀,重重向下劈去,金色的刀刃盡把橫舉的長槍一分為二。
陳鈴潔這次大步后撤,確定當前情況后開始思考下一步策略。散發的熱氣、斬斷槍桿的刀刃,是個御械者都能看出這是使用了械能力,而這械能力的威力,還有待考察。
陳鈴潔將手中斷成兩部分的長槍向墨黑丟出,隨即向墨黑沖去。
墨黑將飛來的兩段長槍擋下,卻沒想到僅是這一瞬的功夫,陳鈴潔已來到他的面前。
陳鈴潔借墨黑揮刀無法作出另一行動的瞬間,一記鞭腿直直踢向墨黑小腿,再借墨黑倒地的瞬間,又用一記提膝將墨黑擊飛。
人刀分離,墨黑半蜷縮著躺在地上。看著師父逐漸逼近,墨黑清楚是自己輸了。
“不打了?”
陳鈴潔蹲下來看著墨黑。
墨黑露出認輸的表情,忍痛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沒想到,陳鈴潔卻一拳捶向墨黑腦袋旁的地板,碎裂石頭濺射的墨黑臉上,感知清晰。
“忘記跟你說了。投降,是這天底下最危險的事。”
可墨黑哪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懂……懂了……”
“懂了?那接著打?”
“我看……還是算了吧……”
“呵,行,回家吃飯。”
陳鈴潔把墨黑拉起,巨大的力量讓墨黑不敢相信這居然來自一個個子比他小的女生。
坐在餐桌上,吃著還算美味的飯,墨黑開始試著分析眼前的師父:身材嬌小,可展現出的力量卻不是一個人類能擁有的,難道主要是“靈法”所帶來的力量?而且她為什么無緣無故對我這么好,是有什么目的?還是說是討好型人格?
“在想什么呢?”陳鈴潔單手用手背托腮看著墨黑。
“話說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墨黑仍然停留在猜測中,未盡大腦思索便把答案說了出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
“為什么?”
陳鈴潔將頭撇過一邊,片刻后又看向墨黑。
“因為啊,你,和你的師爺長得很像。”
“我的師爺?”
“對,你的師爺。也就是我同你那劍匣討論的‘蝕陽’。”
“他什么身份?”
“難說,一天天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厲害嗎?”
“你可以想想我。”
“哦,也對。”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你覺得他如何?”
“哈,我說,我愛上他了,你信嗎?”
“啊?”
“唉呀,你說,那么富有詩書氣,那么帥的男生,還那么體貼,誰不愛呢?”
徒弟愛師父的劇情并不少見,可真正見到,墨黑還是大吃一驚。
“真的?”
“真的。”
“……”
“菜掉到桌子上了。”
墨黑這才反應過來,懸在半空的筷子也放了下來。
“很震驚嗎?”
“不然?”
“你沒見過嗎?”
“在不在常理之內吧。”
“嗯?好吧。”
飯飽后,墨黑來到陽臺欣賞吹風。
眼前的風景讓他一些意外,一幅半未來式的畫面出現在他眼前。
林立的高樓拔地而起,懸浮的車輛圍繞著高樓行駛。連接樓與樓的橋上,散發著霓虹燈光的高樓下,遍布著攜帶靈械的人。
不遠處,一座高塔上突然亮起一團光球,隨即,那光球朝天上沖去,而后炸裂開來,爆裂的碎片拉出一道光幕,將整個城市籠罩。
一切都與白天的景象截然不同!
“我們的世界,神奇吧。”
“這還是今早的景象嗎?”
“當然是啦。你白天沒有留意嗎?”
“哦,也是。”
“不如你下去走走?”
“我一個人?”
“對,我還有一點事要忙。”
“行吧。”
“多往新區走。”
“好。”
走到樓下,墨黑搞懂了一切。
所謂的半未來式風景,只不過是依靠燈光所營造出來的氛圍而已。高科技不假,高樓不假,但總的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稍微先進的現代社會罷了。
就在這時,墨黑發現自己沒有帶上手機和路之盡頭。
原路返回上去拿了再下來嗎?不想。就這叫師父送下來嗎?可是她還忙。
想了一會,墨黑決定隨機向一個方向,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