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 沒有英靈的我,只能自己成為傳說
- 春秋無夢
- 2177字
- 2024-03-04 19:49:09
鎮獄司三名司元一同殺來。
他們每一個都是殺人無數的儈子手,此刻認真起來,就連空氣當中似乎都有濃郁的煞氣在流淌。
可李子悅此刻卻絲毫不懼。
在神降的恐怖增幅下,他的身體就好像打了雞血般,只需稍稍一用力,便能輕易完成一些過去無法想象的操作。
“咻!”
破空聲響起。
然而,在三人手中刀劍距離李子悅還有數十公分的時候,李子悅整個人就已經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快的好像一抹閃電!
身形幾個起落間,李子悅干脆利落擺脫了三人的包圍,身形出現在了其中一名鎮獄司的司元背后,并指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破了那名司元的胸口。
“噗嗤!”
鮮血瞬間飆射而出。
那名司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胸口猙獰的傷痕,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可最終卻只能發出一陣‘嗬嗬’的呼吸聲,悄無聲息倒在了地上。
目睹這一幕,全場近乎死寂!
就連為首的漢子都不自覺吞了一口唾沫,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們的實力在鎮獄司當中雖然算不上最強的那一批,可能讓他們感覺到如此力不從心的家伙,怕是只有那些放眼整個梧州都名動一方的妖魔,或者上了朝廷必殺榜的那些超級魔頭……
而眼下這個道人明明還那么年輕,一身實力怎么可能那么恐怖?
李子悅不知道他們腦海當中紛亂復雜的想法,將司元手中的長刀奪過來之后,隨手將尸體丟到一邊。
目光看向剩下的兩名鎮獄司司元,身形再次帶起殘影,拎著長刀撲了過去。
“叮叮叮,當當當!”
一時間,戰場之中金鐵交加、火星四濺。
接連數十次的碰撞之后,剩下兩名司元當中實力較弱的那名終于再也無力支撐,長刀脫手飛了出去。
趁此機會,李子悅一刀梟首,對方的生命力迅速衰弱了下去。
僅剩的那名漢子此刻雙眼通紅,看向李子悅的目光當中蘊含著濃濃的恐懼——剛才雖然只過去了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可對他來說卻仿佛度過了半個世紀一般漫長。
李子悅的刀法非常粗淺,一看就是門外漢,正常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然而李子悅體內爆發出的那股暴虐無比的力量卻著實恐怖!
每一刀劈砍的力道都勢大力沉、攜著千鈞之力,就算他們兩人聯手都被震得手臂發麻,壓根無力反擊!
簡直憋屈到了極致。
好在李子悅沒有給他繼續多想的機會,揮舞著長刀將漢子劈飛出去后,跟進幾步直接在半空中將漢子斬成了兩段!
……
…0…
鮮血流淌,濃郁的腥臭味彌漫了整個縣衙。
李子悅手持長刀矗立于大堂之中,目光掃向周圍聽到動靜趕來的普通衙吏,淡淡開口道:“擋我者死!”
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三名鎮獄司司元,聞訊趕來的一眾衙役們全都識趣地選擇了后退。
這件事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處理的范圍。
雖然認慫有些丟臉,但起碼比當場丟掉小命好得多!
見此情況,李子悅默默冷笑了一聲,果然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得拳頭足夠大,才能讓人心平氣和講道理。
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李子悅旁若無人朝著縣令所在方向踱步走去。
這會兒縣令已經嚇瘋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在鎮獄司三名司元的聯手絞殺下,這個該死的道士竟然還能找到他頭上來。
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不臉面的了。
曹縣縣令主動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磕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洪災發生之后,朝廷……朝廷壓根就沒有撥什么糧食下來,小人就算想賑災也無從賑起啊……大人明鑒,饒小人一命吧!”
李子悅手中的長刀還有鮮血不斷滴落,他緩步走到面前縣令,沉默著俯瞰眼前這個養尊處優了大半輩子的油膩中年人,淡淡道:“有什么話去地獄和閻王說吧!”
話音落下,他手起刀落,直接將縣令的腦袋砍了下來。
雖然砍了縣令的腦袋不一定能給那些死去的百姓一個交代,可至少李子悅內心當中出了口惡氣。
至于其他的,只能等日后再說。
見縣令人頭落地,周圍原本還有些進退兩難的普通衙役們,頓時像見到了洪水猛獸般,頭也不回跑了。
開玩笑,縣令老爺都腦袋搬家了,他們再不跑,難道還等這尊爺大開殺戒,拿他們祭旗?
見一群人作鳥獸散,李子悅也松了口氣。
他扔掉長刀,扒了件干凈的衣服換上。
這才俯身背起了昏迷的離山道人,默默朝著縣衙之外走去。
離山道人本身的年紀就已經很大了,過去因為修行養生之法的緣故,看起來還顯得比較有精神。
可這段時間,為了災民的事情四處奔波,就連老道士修行了大半輩子的道法都荒廢了,導致如今衰老的非常厲害。
氣修修的本就是一口氣,這口氣在未修至大成之前散了,所謂的延年益壽自然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半路上,離山道人悠悠轉醒。
李子悅遲疑片刻后,開口道:“師尊,弟子花錢打點了一下關系,縣令大人已經對我們網開一面,弟子現在就送您回道觀……”
他沒有選擇告訴道人實情。
一方面是老道士現在太過虛弱,受不得情緒刺激,二方面是他不想讓老道士知曉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最后竟然成了一個當眾殺人的通緝犯。
因而,他準備把老道送回蒼黃縣的道觀之后,再獨自離開。
可老道士卻很坦然,摸了摸他的頭發,憐惜道:“癡兒,為師已經油盡燈枯,你放為師下來,趕快逃命去吧!”
聞言,李子悅身形一僵。
“你這次捅的簍子太大了,為師也護不住你。”老道士碎碎念著,也沒理會李子悅的反應,思索片刻后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巍巍顫顫的指頭在衣袖寫了封血書,這才遞給李子悅道:“蘇州稷山有座天師道觀,你若是無路可去,為師在那還有一老友,或許可以給你提供些許庇護……”
顯然,離山道人對之前發生的事不是一無所知。
事實上,這也壓根不可能瞞過去。
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李子悅一廂情愿而已。
道人攥緊了李子悅的衣袖,突然肅聲道:“記住,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世間不平之事太多,你有時也需量力而行,優先保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