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渣男會爛褲襠
- 嬌養(yǎng)玫瑰
- C小喵子
- 2332字
- 2024-03-01 18:35:31
可隨著南嘉音在明滅不定的燈光下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她不可置信地臉色紅了又白,緊跟著竟然深深鞠了一躬:“你、你,我……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真社死啊,陸荊咬著牙摸了摸后腦勺,被打的地方已經(jīng)腫起一塊,他這時候才看到兇器——滾落到座位底下的女款斜挎包。
看這情況,是捉奸捉錯了人,他被認錯了。
南嘉音立在原地手足無措,遠遠近近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朝這邊伸長著脖子看熱鬧,她面色發(fā)燙,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
陸荊看著她那樣子,牛仔半身裙、帆布鞋配廓形條紋襯衫,未施粉黛的素白小臉本應(yīng)最是清水出芙蓉,可那雙又大又亮的狐貍眼偏偏要多添幾分媚色。
真的很漂亮,陸荊覺得有這樣的老婆還要去外面偷腥的男人是弱智。
他哼笑一聲,雙手插兜,方才坐他大腿的女人已經(jīng)逃之夭夭,他根本不在乎,只是居高臨下地盯著南嘉音每一寸表情變化。
“你剛才說什么,死渣男,爛褲襠?”
周遭響起低低的笑聲,南嘉音抿著唇,很難為情:“對不起,不是說你,我認錯人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從大門闖進來,她很快鎖定了南嘉音的背影,大喊了一聲“音音!”,然后徑直飛奔過來。
南嘉音見到沈楚衣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立刻抓住她的手:“他不在這!我剛才認錯人了,還……”
“——還打了我,詛咒了我。”陸荊慢悠悠地補充了南嘉音的話。
沈楚衣趕緊解釋:“真對不起啊帥哥!是我老公……他在外面亂搞,我聽說他今晚在這,但是我住得離這遠,就讓音音先過來幫我一下,沒想到她認錯了,你看看需要什么賠償還是補貼,我都承擔(dān)!”
陸荊反問:“你叫茵茵?綠茵的茵?”
南嘉音怯怯:“我叫南嘉音,是音樂的音。”
“好,南嘉音。”陸荊點點頭:“我不管你們來干什么,我只認準(zhǔn)你打了我,所以賠償我只找你,有問題嗎?”
南嘉音張了張嘴,最終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嗎?”
陸荊俯身撿起南嘉音的包遞給她:“不啊,坐下來,陪我喝酒。”
遠處,晚班的經(jīng)理剛換班上來,看到南嘉音似乎在被人刁難,立刻拎著個酒瓶子要沖過去,可是干邁步也沒往前進。
他一回頭,發(fā)現(xiàn)秦楚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出來拽住了他的褲腰。
秦楚把他手里的酒瓶奪下來:“客人之間的小齟齬而已,你別生事。”
經(jīng)理似懂非懂點點頭,退下了。
秦楚掏了根煙叼著,沒點,遠遠看著南嘉音坐進了陸荊的卡座,幫他倒酒,又怯怯地跟他碰杯。
——真會演啊,秦楚死死咬著煙頭,他覺得南嘉音勝過這世界上所有女演員,無論是風(fēng)騷還是純情,她都手到擒來。
最關(guān)鍵的,每個男人都愿意看,愿意信。
不知道她這輩子有沒有可能愿意對他也演一演。
卡座里,沈楚衣焦躁地一直看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如坐針氈。
南嘉音拍了拍她的腿:“楚衣,你快走吧,今天是最好的機會,你要是放過他,之后想離婚就費勁了。”
沈楚衣感激一笑,但還是警惕地看了陸荊一眼:“你自己……能行嗎?”
南嘉音小聲說:“感覺這個陸先生人還挺好的,我打了他,他也沒難為我,我一會兒做小伏低多哄哄他,應(yīng)該沒事的,聽說這個酒吧治安挺好。”
陸荊喝著酒,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笑,該說這個女人單純還是蠢,真不知道他能聽到她說話嗎。
他起了惡趣味,悄無聲息湊過去,在南嘉音耳邊幽幽道:“是嗎,但你剛才用的杯子里有我下的藥,我還打算今晚趁你昏迷給你送緬北去呢。”
南嘉音渾身打了個激靈,撲閃著大眼睛盯了陸荊半晌,才可憐兮兮開口:“陸先生,您別逗我了,剛才的事我真知道錯了。”
陸荊被她這樣子取悅了,這才轉(zhuǎn)頭對沈楚衣說:“沒事,你走吧,我又不會訛她,今晚說不定還可以送你朋友回家。”
沈楚衣連連道謝,一溜煙跑了。
陸荊看著她背影,問南嘉音:“你倆感情不錯吧,一般人其實不愿意插手朋友的夫妻矛盾。”
提起這個,南嘉音氣不打一處來:“她老公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騙身騙心還騙錢,看見他真恐婚一輩子。”
陸荊問:“所以你單身?”
南嘉音突然頓住,面色黯了黯:“不是,我快結(jié)婚了。”
陸荊挑眉:“有什么難言之隱?”
南嘉音笑著搖頭,換了話題:“不說那些了,你轉(zhuǎn)過來,我看下你后腦勺吧,我包里有書,我怕剛才把你撞破了。”
陸荊從善如流,微微低下頭,南嘉音靠過來。
微涼的手指按在他發(fā)腫的皮膚上,陸荊突然聞到一股玫瑰香氣,他動了動鼻子,想聞得更真切些,南嘉音卻退遠了。
她皺著眉頭:“有點出血了,得上藥。”
陸荊拉過她手指看,上面果然有血絲,南嘉音抱歉極了,立刻跑去前臺要醫(yī)藥箱。
她抱著東西回來,陸荊站起身:“跟我走,這里太暗,看不清。”
南嘉音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過大廳,穿過窄廊和包廂,最終到了一處圓廳,這里有點像縮小版的酒店大堂,燈火通明。
二人在靠墻的椅子坐下。
她抿了抿唇:“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陸荊:“朋友跟我說的,她告訴我過了這里,后面是套房,只要開了房,里面可以點到任何服務(wù)。”
南嘉音掩蓋掉自己的無語,慢吞吞道:“不會的,那可是犯法,老板會被抓起來的。”
陸荊好像聽了個笑話一般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你是小學(xué)生嗎,還信什么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那都是說給平頭百姓聽的,對于達官顯貴來說,法只是他們的游戲。”
南嘉音一怔,眼神突然變得幽深起來。
只是陸荊低著頭任她上藥,沒看到。
她一字一句:“是我天真了。你說的話,我的確深以為然。”
轉(zhuǎn)瞬,她又撿起之前的話題:“你說朋友告訴你的,是女朋友嗎?”
陸荊否認:“不是,我沒有女朋友。”
南嘉音點點頭,還沒說話,突然包房區(qū)那邊傳來腳步聲,她側(cè)頭一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來直沖腦門。
傅景深……!
他一天一宿不回家,竟然是在放火開了房?
南嘉音心里罵了句臟話,麻利地把藥箱塞到陸荊懷里,扭頭就貼著墻根跑走了:“我肚子不舒服先去趟衛(wèi)生間!”
陸荊不放心跟過去,他以為南嘉音第一次來,找不到衛(wèi)生間,可她熟門熟路溜回兩人來時的窄廊,鉆進衛(wèi)生間鎖上了大門。
南嘉音靠著門板,深深吸了口氣,聽著外面的動靜。
也就大概一分鐘,傅景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陸荊?你站在女廁所門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