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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助興

靳斯言緩步走向我,那雙金絲邊眼鏡后藏著我看不透的情緒,但周身散發(fā)出的疏離感和前世的模樣如出一轍。

“不是要割腕?看來是我回來得早了些。”男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眼神滿是毫不掩飾地厭棄。

割腕?我被他沒頭沒尾的話搞得一頭霧水,直到我看見手里下意識握住的水果刀,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我拿刀完全是出于自我防衛(wèi),畢竟真真切切在緬北經(jīng)歷過那樣一場虐殺之后,短時間之內(nèi)我還沒辦法恢復,可笑,他居然以為我要割腕!

我冷笑一聲,將刀鋒對準了他,“我可不會為了個男人尋死覓活,尤其是你這樣的,男人?!?

靳斯言不語,摘下眼鏡,邊摘袖扣邊向我逼近。

“別過來。”我握緊水果刀,戒備地盯著他。

靳斯言目光鎖定在我手里那把泛著寒光的利刃上,唇角勾起譏誚的弧線,完全無視了我的警告,繼續(xù)向前,刀刃幾乎就要戳進他的胸膛。

可是重生后的我,并不想搭上自己去報復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他不配!

就是這一霎的猶疑,給了靳斯言靠近的機會。

他扣住我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刀,將它扔到一邊。

“這又是什么新戲碼?”靳斯言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頭和他對視,自上而下的威壓透出幾分審視的意味。

“靳斯言,放手!”我試圖掙脫,卻被他壓得更緊。

靳斯言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嗤笑,問我,“陸知夏,演得不累嗎?”

我心中疑惑,反問:“什么意思?”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找去醫(yī)院。”他語氣冰冷,甚至帶上了幾分咬牙啟齒的意味。

我的確是去了醫(yī)院,可他怎么知道的?

再仔細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他的白月光就在那家醫(yī)院,他當然會明里暗里安排人在那里守著她,防范一切可能對她不利的因素,比如我。

我呵呵一笑,云淡風輕地說,“我對她不感興趣,今天不過是恰巧罷了。”

或許是我的滿不在乎,讓這位天之驕子受到了刺激。

靳斯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

“你覺得我會信?”靳斯言沉聲警告,“陸知夏,別招惹她!”他言語間盡是對白月光的維護。

我抬了抬眼皮,懶得再多說。

許是看我油鹽不進,靳斯言松開我,語氣也放軟了幾分,神情依舊冷漠,問我,“你想要什么?除了愛,我都可以給你?!?

“我要離婚。”我堅定且決絕地說出這四個字。

我的反應顯然脫離了靳斯言的預期。

短暫的茫然后,靳斯言又恢復了終日里那副撲克臉,眼中多了一絲狐疑,目光沉沉,“你?要跟我離婚?”

“對,當初我們結婚本就是利益交換,現(xiàn)在我們兩家的公司都穩(wěn)定下來,這段婚姻也可以結束了?!?

前世我和靳斯言的婚姻是有利益交換不假,可我也是真的愛慘了他,否則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聯(lián)姻。

可現(xiàn)在,我對靳斯言再無半點興趣,只求離婚保平安。

聞言,靳斯言臉色更冷了幾分,“陸知夏,當初是你非要嫁給我,現(xiàn)在你跟我說離婚?”

我看著他的眼睛,耐心的開導他,“我……行,就當這個錯誤是我造成的,那我們趁現(xiàn)在及時止損,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娶沈白瑜了,我給你們騰位置,不好嗎?”

聽到這個名字,靳斯言的眸光短暫地柔和了些許,可再看向我時,卻又是那副不信任的模樣,他質問道:“你在玩什么花樣?”

“我是認真的靳斯言,你要是覺得被離婚沒面子,我可以把主動權讓給你?!?

這世上怕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加寬容大度的原配了,更何況前世他巴不得我趕緊和他離婚,他斷然沒有理由拒絕。

可他的反應和我的預判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偏差,他的眉頭肉眼可見的緊皺起來,冷笑道,“為什么?”

他問我為什么?我還想問他為什么不一口答應離婚呢!

他的表現(xiàn)和前世完全不同,難道是因為時間線提前了的原因?

但是我只想盡快離婚,脫離苦海,我清了清嗓子,“這個處女靳太太,我做夠了,希望你不要在耽誤我的青春?!?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詳一番,別有深意的凝視著我,“耽誤你的青春……看來我時常不在家,靳太太有些寂寞難耐了。”

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剛要反駁,就見靳斯言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沉聲吩咐,“買幾件小玩具送到別墅,給太太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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