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愧是你
- 我從緬北重生歸來,一腳嘎了渣男
- 婉情
- 2055字
- 2024-03-01 19:56:27
怎么說我也勤懇本分地做了他一年的妻子,要點錢救急不過分吧?
我做足了心理建設,撥出電話。
電話響半天,他才接通。
靳斯言的聲音帶著幾分寒意,“找我?”
舅舅的手術事態緊急,我也沒心情跟靳斯言搞什么迂回話術了,直截了當開口,“我要十萬。”
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笑,像是不屑,像是嘲弄,“陸知夏,今天是誰信誓旦旦說不是為錢?”
“承認自己愛慕虛榮,不丟人。”
隔著電話,我已經想像到了靳斯言說這話時的表情,他一定是那副睥睨眾生的高傲模樣。
我沒心情解釋,只是表明自己的態度,“靳斯言,你怎么想我無所謂,但離婚的事我是認真的,所以這五十萬我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那部分,而且這還是打過折的價格,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盡顯嘲諷的低笑,“如果我沒記錯,離婚協議上寫著你凈身出戶,怎么?裝不下去了?”
我不想告訴他舅舅的事,畢竟我們馬上就沒關系了,何況這錢本就是我應得的。
我冷笑一聲,“我又不是過錯方,要該凈身出戶也是你出。靳斯言,這五十萬是你該給我的補償,你欠我的。”
前世五年加上今生一年,我給他當牛做馬整整六年時間,只要他五十萬,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靳斯言,錢給我,我們兩清。”
“兩清?”靳斯言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清得了嗎?陸知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爸打電話跟我要錢的事。你們父女倆,真是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這四個字他咬的極重,仿佛想要把我撕碎一般。
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沒想到陸國偉居然親自給靳斯言打電話要錢。
靳斯言沉默片刻后,他復又開口,聲音冷漠地通知我,“明天陪我回趟老宅,家宴。”
我剛要拒絕,就聽他接著說:“爺爺很久沒見你了,就當回去看看他。”
想到那個慈眉善目,總是笑瞇瞇的老爺子,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見我不說話,靳斯言幽幽開口補充道:“參加完家宴,你要的錢,你爸要的投資,我都滿足。”
狗男人!真是狗到家了!
我不想跟他回老宅假扮恩愛夫妻,更不想應付他那個難伺候的媽。
前世也是差不多在我和靳斯言結婚一年的時候,有這么一場家宴,讓我畢生難忘!
靳斯言他媽當眾說我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對她兒子疏于照顧,成天待在家不上班只會大手大腳花錢。
言語侮辱還不夠,她還當著所有親戚的面給我灌偏方中藥。
而靳斯言全程對我沒有半句維護。
就這樣我上輩子居然忍他們一家子五年,我可真是個忍者!
前世我逆來順受都要被這樣羞辱,重生之后的我前不久才跟他媽吵了一架,這次指不定有什么,更大的幺蛾子等著我呢。
“換個條件。”
靳斯言的語氣薄涼,斷然拒絕,“你不去,錢的事免談。”
我啞口無言,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無奈答應下來,“可以,但丑話說在前面,婚是一定要離的,還有陸國偉那邊要的錢,你別算我頭上,他是他,我是我。我答應你回老宅,跟他要的那筆投資無關。”
不管他信不信,界線我得先劃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被扯到陸國偉那攤子爛事里去。
靳斯言淡淡“嗯”了一聲,“明早十點我去接你。”
我怕他以為我在陸家,趕緊開口:“我不在家,我……”
剛想告訴他,就聽他不疾不徐地說:“林湘家,我知道地址。”
我驚訝的問他:“你跟蹤我?”
靳斯言似乎離聽筒近了些,聲音也大了幾分,有“呲呲”的氣流聲傳出來,“你爸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你沒在家住,你除了去投奔林湘,我想不出你還有哪里可去。”
他這篤定的語氣讓我有些不悅,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說錯,我確實沒錢且沒朋友。
還是因為給他當舔狗當的,但凡我以前不那么戀愛腦,也不至于這么慘。
我也懶得與他爭辯,往床上一躺,“行吧,沒別的事我掛了。”
剛要掛斷,我乍然聽見電話那頭傳出一個輕輕柔柔的女聲,“靳總,頭疼不是小事,你還是去醫院檢查吧,長期吃止痛藥會有耐藥性的。”
我瞇了瞇眼,這聲音我下午才在醫院聽到過,無比熟悉。
是沈白瑜。
她已經去家里了?看來進展不錯。
我心里高興,生怕打擾了兩人柔情蜜意的時刻。
我這個準前妻,不等他說話,便識趣掛掉電話。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感情就能迅速升溫,靳斯言也沒理由賴著不離婚了。
通話結束之前,我似乎聽到靳斯言語氣稍急地說了什么,但沒聽清,這并不重要。
剛掛斷電話,就聽見房門外傳來林湘的聲音,“夏夏寶貝兒,出來吃宵夜!”
我打開門,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這味道,“是學校后街的那家烤串!”
林湘笑著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調侃道:“不愧是你,鼻子比獵犬還靈。”
她遞了一罐啤酒給我,歪頭笑著看我,“你今天去面試的結果如何?”
我不想讓林湘知道今天糟心的事,免得她擔心,便略去了中間的環節,直接告訴她,“定下來了,最近就會去入職。”
林湘拍拍我的肩膀,比我還高興,“不愧是你!我就知道你沒問題的!”
真正的朋友,總會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不論發生什么,都會無條件相信你,支持你。
我真的很感激林湘,一直沒有放棄我。
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我抬手抱住林湘,鼻子微微發酸,“湘湘,謝謝你。”
“咦……你好肉麻。”林湘佯作嫌棄地推開我。
我們倆吃著烤串喝著小酒,一直聊到后半夜才各自回房睡覺。
翌日早上十點,我準時背包下樓,果真看見了那輛他常坐的車,車牌號我都早已爛熟于心。
司機小陳打開后座車門讓我上車,可我卻并沒看到靳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