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狗富貴,互相汪
- 長生:我的能力是復刻
- 顧行言
- 2029字
- 2024-10-01 23:55:00
茶,已經涼了好久。
燕宇保持端坐的姿勢已經兩個時辰有余,不知怎地,他忽然有些煩躁。
這情況,好久都不曾出現了。
作為鍛造師協會江州分會的新任會長,他就任還不足十年。
在外人看來,都以為鍛造師協會會長是個要地位有地位要清閑又清閑的好地方,可是誰又能體會,這其中之酸楚?
如果有機會,他倒是只希望,自己仍舊可以一直沉浸在鍛造各類武器的崗位上。那時候,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鐵鍛造,那段時光真是令人懷念啊……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了,一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燕宇眼皮都沒抬,光聽腳步聲,他就能斷定是誰。
“馬長老,你來了。他們都到齊了嗎?”
馬逵自然知道,會長嘴上說的使他們,實際上不過是單指那一個人罷了。
“稟會長,本次到會人數遠超預期,只是,截止到目前,孟凡還沒有來。”
燕宇豁然睜眼,眉頭差點都卷到一起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馬逵上前兩步,“會長,那東方先生那邊?”
“再等等看,這不是還沒到截止時間嗎?“燕宇若有所思,又補充道——
“他既然不來,那咱們去請便是了!只要他沒死,綁也要把他綁來!”燕宇心道,“孟凡啊孟凡,你最好能讓我刮目相看……”
“會長,在來之前,我已經安排人乘坐追風攆去江城了,只要在他那,我一定將他弄來?!?
燕宇手指點著馬逵的臉笑罵,“好你個老馬,都這個時候了,來跟我在這耍心眼,看我回頭不好好收拾你!”
“會長說笑了,屬下不過是想要為會長分憂罷了……”
正在此時,門口忽然有人扣了三下房門,“燕宇會長,不知我可以進來嗎?”
燕宇與馬逵聽見聲音,俱是一驚,隨即又喜道,“老王,快進來,你終于肯來幫我了……”
一面說著,燕宇已是快速跑到門前,拽著那人的胳膊,邊往里面來。
“王天賜!好久不見啊!”馬逵張開雙臂,便將來人一把抱住,隨即扯開身子,雙手重重地拍在對方的肩膀上,“你可是終于想通了?”
如果孟凡在這,見到來人只怕同樣也會吃驚不小。
原來王天賜,正是那鐵匠鋪的老板——王五。
“你們啊……”王天賜一把推開馬逵的胳膊,“連口水都不給我喝,就要拉我入伙,哪有這樣的道理!真是豈有此理!”
“等我在將水燒一燒……”燕宇剛想阻止,卻見王天賜已然端起茶壺來,“噸噸噸”地灌起水來。
馬逵笑著搖頭,“怎么著,你倒是給一個痛快話!來不來?”
燕宇本來也只是一旁看著,突然,他的腦門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有些緊張地道,“老王,孟凡呢?他可是和你一同來的?”
王天賜喝水的動作一停,也沒有心思繼續喝了,“啪”地一聲,將水壺重重拍在茶案上。
燕宇、馬逵二人皆是不明所以,剛要問些什么,卻聽見王天賜說出一句極為冰冷的話——
“孟凡死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死、死了?”馬逵有些不可置信,他轉頭看燕宇時,后者同樣也是吃驚不小。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孟凡接連打了三四個噴嚏,“踏馬的,誰又在背后說我壞話?”
經歷了幾個時辰的磨合,四個人已經都比較熟悉了。
“高兄、樊兄、樊兄,將來不管我們誰發達了,可一定不要忘了今日之約啊?”郭天河爽朗笑道。
“那是自然?!标P休依舊是率先應和。
“一言為定?!备呋Ⅻc頭。
“茍富貴,互相旺?!泵戏裁摽诙?。
其余三人皆是一愣,還是郭天河率先接話,“想不到樊兄竟然如此幽默。不過卻也頗為恰當,‘狗富貴,互相汪’簡直形容的太恰當不過了!”
“是啊,”關休接話,“州城不接待我們,協會不邀請我們。我們不正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嗎?但是,即便是做狗,我們也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負的狗!”
聽著關、郭二人的描述,孟凡知道,他們理解錯了,但是,錯就錯吧,不然他還要浪費口舌去解釋,而且,即便解釋也不一定就有現在的意境好!
“好!狗富貴,互相汪!”高虎大笑道,“就讓咱們給這個丑陋的世界來上一口,給他們全都咬散架!”
說歸說,笑歸笑。
誰又真的希望自己只是別人眼中的一條狗呢?
不然,何以眼中視線模糊?
……
聽完王天賜講完孟凡死亡的前后經過,燕宇不住搖頭,“哎,可惜了。這樣一個鍛造的好手,怎么就偏偏非要去筑靈宮呢?”
雖然沒有見過孟凡,甚至之前還一度否定孟凡,只是當他聽了好友都對孟凡再三肯定,燕宇已然從心底里接受了這個依靠關系得到邀約的年輕人。
只是,這一切都晚了。
否則,自己還真是想要和這個年輕人,好好地切磋一下……
“他的選擇難道是錯嗎?”王天賜聲音空洞,似乎是對燕宇,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身邊人。
這難道不對嗎?
“算了,不去想了。想來也是咱們鍛造師一脈該當如此……”王天賜雙手向身后伸去,支在案板上,身子向后傾斜,“你們兩個老東西忒不正經,明明歲數不小了,卻偏偏打扮的跟個年輕小伙子似的,過分!”
“年輕點不好嗎?年輕,就是希望,年輕,就是活力?!?
“得了吧,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實話說了吧,這次我來,是想告訴你,格外留意一個人——”
“是誰?”燕宇正色問道。
王天賜這時才想起,他白天時候忘記問那個年輕人的姓名了。當即只得道,“等明天我指認給你們看,我忘了他叫什么了?”
“他是什么人?竟然還值得你這般重視?”
“我倒希望,他只是一個空口大話的浪蕩子!他口口聲聲說要將江州鍛造師踩在腳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