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還需要我給你牽線？”

“那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想到這里，戴鑫笑著說道：“這么說來，你確實是不認識我女兒嘍？”

“不然你不是和我女兒說過話嗎，直接去找她不就好了，你來找我干什么？”

我為什么要認識你女兒，你們這些華夏男人都是EGO（自我過度自信）嗎，誰不知道這東西是你送給你女兒的……劉雅睿心中腹誹著，卻也依舊是端起了笑容，道：

“對，我說的就是您這個意思。”

“我對您的成果很感興趣，希望可以獲得。”

說罷，她輕輕把頭靠在戴鑫一邊，道：“怎么樣？”

戴鑫沉默片刻，說道：“你是奔著成果來的？”

劉雅睿貝齒輕咬：“當然不是。”

“我是為了您的人格魅力才來找您的，成果只是附帶的。”

戴鑫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合著，是來找成果的，不是因為我帥才來的。

他臉頓時黑了，道：“你也拿到我們組鐵死亡成果的消息了？”

劉雅睿點頭道：“全世界在做相關的方向，幾乎都知道您的實驗室出了一個重量級的成果。”

“我只是因為內心傾慕您，才會在這里等待您。”

戴鑫頓時覺得無趣起來，擺擺手道：

“成果不是我的，是我女兒和她的朋友的。”

劉雅睿聞弦知雅意，笑得千嬌百媚：“您不要這么急著拒絕嘛，我們的條件很多的。”

“不只是這點。”

說罷，她把兩團雪峰放在戴鑫肩上，輕輕說道：“我們的報酬，可不只有我哦。”

她心中暗自贊嘆，不愧是血氧厚的老教授，比那些一勾引就上當的小年輕強多了。

居然還知道拒絕！

她作為頂級談判手，和年輕的學者談，基本這一步就已經拿下了。

戴鑫愣了愣，“你在……說什么？”

合著這么沒底線？

“不是，之前那些藥代也沒這么夸張啊……”戴鑫皺了皺眉頭。

“奇怪，她怎么突然就這個樣子了。”

“那成果真的和我沒關系，是我的女兒，還有半個女婿的。”

他搖了搖頭。

“嘴真硬啊……”

“您放心，我沒有錄音。”劉雅睿笑著說道：“我還不知道嗎？”

“十八歲的年紀，就能做出這么重大的成果，絕對是仰賴了您的幫助。”

“這樣，我們在法國，德國都有人脈，聽說她想要學數學，我們可以讓她進入巴黎高師學習，成為大師的親傳弟子，歐拉那一脈的，您覺得怎么樣？”

戴鑫搖頭，“你這個條件，跟她說，她肯定樂意。”

“沒必要來找我。”

“這是她的成果，該給誰，該怎么開發，都該由她來決定。”

劉雅睿有些不悅，“您就這么不給面子嗎？”

戴鑫嗤笑一聲，“你們用美色來引誘我，你們給我面子了嗎？”

倒還挺硬……劉雅睿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您這么拒絕合作，那我們也就不好意思了。”

“不要忘記了，我們希望成為您的盟友，您在生物學界，可一直是孤立無援。”

戴鑫怒斥：“孤立無援？”

“搞學術的，拉幫結派，像什么話！”

劉雅睿笑道：“好了，您怎么說，是您的事情。”

“只不過，希望您這一趟歐洲之行，過得愉快。”

“提示一下，IBC的編委會這次放了兩個癌癥治療的突破性成果進行匯報，一個是您女兒的鐵死亡，還有一個是小分子藥物。”

“小分子藥物，是劉曉語教授做的。”

“如果你不與我們合作，那我們只能轉頭擁抱劉曉語教授了。“

戴鑫咬了咬牙。

“這么多年了，又要再見了？”

劉雅睿輕笑一聲，道：“好了，不多說了。”

“戴教授，IBC見。”

……

戴夢源拖著登機箱，和陳禹一起登機。

商務艙內，多數都是善于使用每個人都能買得起的（）（）手機的老板，陳禹和戴夢源兩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這里，稍微顯得有些突兀。

陳禹感覺到有些局促，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他還算是暴發戶，這是第一次和這些老板相處——

緊張倒是不緊張，就是感覺氛圍怪怪的。

“我們坐這里。”

陳禹走在前面，帶著戴夢源找到了要坐下的地方，說道：

“就是這個位置。”

戴夢源感覺有些不適應——

以往她多數時候出去參加學術會議，或者出去比賽，去其他地方做實驗之類的，都是她一個人自己找路。

她有點路癡，經常要反復檢查自己有沒有走錯路。

“好奇妙的感覺。”

跟著陳禹，有一種她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心感。

兩人一起找地方坐下，陳禹和空姐說明自己要睡覺后，輕輕靠著椅背，正準備睡覺，卻看見旁邊的戴夢源摸出一個ipad來——

看論文？

陳禹有些疑惑，問道：

“你不困嗎？”

“現在是休息時間嗎？”戴夢源有些疑惑地反問，“不是休息時間，休息什么？”

陳禹看了一眼手機，“三點鐘還不是休息時間呢？”

“這都通宵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戴夢源聳聳肩，“事情沒做完，都不算休息時間。”

陳禹張了張嘴巴。

他沒怎么在戴夢源工作狀態的時候見過她，很少會遇見這樣的她。

他不知道的是，戴夢源其實在外人面前都是這樣一副工作狂的狀態，這是她工作時候正常的樣子。

陳禹搖搖頭，伸出手來，放在戴夢源的額頭上。

戴夢源用手錘了錘陳禹的腿，“干嘛？”

“我要干活！”

陳禹轉過身去，把戴夢源的眼鏡取下來。

戴夢源滿臉通紅，“你干嘛，你要干什么？把你的手拿開……”

陳禹呼出來的氣就吹在她臉上，讓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暖。

雖然她嘴上抗拒，但是實際卻沒有攔住陳禹做什么。

艙室里有幾個人，聽到了這里的動靜，都側目過來，看著二人打鬧，都不由得在心里回憶起了自己的少年時光，稱贊一句“年輕真好”。

有個穿著格子襯衫的技術員模樣的人看了看二人，原本不以為意——

待到他看清了戴夢源的臉后，他猛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