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夫君,多謝你
書名: 渣渣快跑!宿主她要拔劍了(快穿)作者名: 一只飛天崽本章字數: 2012字更新時間: 2024-03-21 20:43:10
謝安寧在花雨的遮擋中親了親蕭無咎的耳朵。
蕭無咎側頭遞過面頰,果然,又成功得到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這般后,他口是心非的譴責:“又這般撩撥朕,昨晚將朕踹下龍床的莫非不是皇后?”
謝安寧頓時便老實了。
誠然蕭無咎是個君子,婚前連多看她兩眼都會耳垂泛紅,但婚后,謝安寧也是實實在在領教了他的體力。
蕭無咎一路將謝安寧背到平日處理政事的明德殿。
他在路上道:“你放心。”
他答應過謝安寧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只傾慕謝安寧一人,這一點絕不會變。
謝安寧下頜抵在他肩上:“我知道。”
蕭無咎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謝安寧知道,但他就是想再告訴她,怕有一絲一毫的不確定傷害到她。
這般親昵著,正事也要談。
蕭無咎問謝安寧準備怎么做。
這些年謝安寧做了許多事改善女郎的處境,女郎經商降低稅收,律法加訂女郎可休夫,女郎可立女戶自力更生。
還有邊關那些曾經參與過戰爭的女郎,都在以軍功進階。
現在做到五六品將領的女郎快有十人。
蕭無咎不是拿國家大事兒戲的人,他只是沒有男女分個高下尊賤的想法,認為任何事都是有能者居之。
這也是大魏愈加強盛的緣故。
謝安寧笑起來:“陛下就等著看吧。”
她擬定了一份京都貴女們的名單,里面寫明了這些女子分別擅長什么。
謝安寧道:“文武百官誰家沒有幾個聰慧的女郎,誰家又不想著多出幾個人才。關乎自己的利益,他們還舍得推拒嗎?”
她召見這些貴女,說要舉辦一場小考。
考試通過者可以以試用官員的身份分配到六部中,試行期一年,一年后若做的好,可成為正式官員。
未免挑戰男臣子們脆弱的神經,這些職位都不高。
但從無到有本身就是一種進步。
而幾年前就去六部免費做事的女郎,則直接被賜予了官身。
這些女郎已經熟悉了朝中的事務,所以即使男臣子們因為權力被分化而排斥其他女郎,她們卻能指引后來人。
這一次反對謝安寧讓女子入仕的官員,從滿朝文武變成了其中的五分之一不到。
這五分之一都是家中沒有女郎的官員。
其他官員雖然認為女郎不該正兒八經的做官,但礙于妻、女的期盼,想到家族再添榮光,便裝聾作啞了。
這般循序漸進,三年后,開辦女子科考阻力便很小了。
公平起見,女子科考和男子科考時間和試題都一模一樣,只除了分男女考場。
這之后,越來越多的女郎掌握了權利。
也因此,女郎同男子一般受到家族的支持,可以享受家族給予的人脈等各種資源的待遇,變成了一件尋常事。
不過這又涉及到婚嫁問題。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做了官或者經商有道的女郎,嫁去別人家,成了別人家的助力,想想都心痛。
于是女郎在家中招婿,生下孩兒也隨母姓的事便風行起來。
再然后又出現了家中男子不爭氣,家主將家業傳給女郎的事。
涼月便是召婿。
她去南邊歷練,參與了和南楚的幾場戰斗,以軍功進階,如今已經成了五品的中郎將。
涼月回京述職還住在將軍府。
她入宮覲見時告訴謝安寧,駐守南疆的廣寧伯想將爵位傳給女兒,只是不知道陛下準不準。
普通人家傳家業給女郎和爵位傳承的分量不同。
涼月道:“廣寧伯的兒子貪花好色放浪形骸,女兒卻飽讀詩書是個狀元之才。”
她什么事都不瞞著謝安寧,只道:“他托我打探消息。”
謝安寧道:“這是好事。”
只需要這一句話,一個月后廣寧伯便上了折子。
大魏歷史上第一個將爵位傳給女郎的人出現了,這之后又有幾家有爵位的人家,請封世女。
自此,女郎真正有了繼承家族的可能性。
上行下效,民間便有更多的人家越來越看重女郎。
雖然還有很多人是兒子不爭氣才將目光放在女兒身上,但比起以前從來當女兒是賠錢貨或者遲早是別人家的人,已經有了極大的進步。
這種情況很普遍時,謝安寧已經和蕭無咎成婚二十多年了。
這些年謝安寧做了很多事,名正言順的,暗中推波助瀾的。
她并沒有插手國事,蕭無咎是個英明神武的帝王,將國家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大魏國力蒸蒸日上。
她只致力于提高女郎們的地位和生存環境。
在成為武安侯的第二十年,謝安寧和蕭無咎微服私訪揚州。
在這大魏最繁華但曾經對女子的要求也最多的地方,如今大街上男女并行,各行各業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便也做得,熱鬧非凡。
謝安寧有些自得的道:“我當初去涼州,那里民風彪悍,失去丈夫或兒子的女子支撐家業的很多,但那時候她們上街都行色匆匆,仿佛不該出現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時間過的可真快。”
蕭無咎握住她的手:“是很快,這些年你的付出沒有白費。”
謝安寧靠的離蕭無咎近了些:“夫君,多謝你。”
她知道蕭無咎這些年一直都支持著她,私底下為她掃清了許多障礙。
否則就謝安寧今時今日做的這些,怕是要么需要幾輩子的時間。
蕭無咎攥了攥謝安寧的手指:“不謝。”
他湊近謝安寧耳邊,十分篤定的道:“阿寧,我很驕傲,你在做一件曠古爍今的事。”
蕭無咎一直注視著謝安寧,當然知道她一直堅定的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
謝安寧握緊了蕭無咎的手,回應道:“我也很驕傲,很驕傲有你這樣的夫君。這是我的運氣,真的。”
她最開始以為來到這里是天道的考驗。
現在她更覺得,天道送了她一份極其珍貴的禮物。
不過自得歸自得,謝安寧心中卻更清醒。
對在揚州看到的一切,她心里雖然高興乃至驕傲,但目光若再放的更長遠,心頭卻并不是很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