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子找我什么事?”
兒童手表那頭傳來王金洋的聲線,還伴隨著一陣陣打斗和爆炸的聲音,顯然對方正在經歷戰斗。
走過來的周恒不明白這少年怎么打起了電話,莫不是找家長?
可惜,在松城,他們天猿派說的話誰都會掂量幾分,他今天找誰來也幫他出不了頭,至于蔣明遠這個不被老師喜歡的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王大叔,我在松城殺個人沒問題吧?”
李庚辰一開口就丟出個重磅炸彈。
不僅在場的眾人愣住了。
就連電話對面經歷了無數修羅場的王金洋也愣了一下,電話里只剩下各種爆炸聲。
“哈哈哈,你小子……符合我的脾氣!怎么回事?”
隨后他大笑的聲音再次從里面傳來,顯然更加高興了。
李庚辰松了一口氣,解釋道。
“有個天猿派的人剛看見我們就因為口角,要對我們痛下殺手,后面被我打敗了,剛要殺他,結果就來個天猿派的老逼燈阻止我。”
他說話的聲音顯然沒有降低,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聽見李庚辰毫不掩飾的辱罵,周恒臉色一黑。
“小子做人別太狂!在我們天猿派你就得低頭!”
“這種窩里橫的蛆蟲不殺留著過年?至于天猿派的老逼燈不用管,改天我王金洋去找魏正先這個老貨喝喝茶,看在天猿派我是不是也得低頭?還有剛才說話的,等我來的時候,希望你也能像今天一樣桀驁不馴!”
王金洋破口大罵的聲音從兒童手表里響徹整個水榭上空。
加上開著免提,眾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卻沒一個人敢在這時候出聲。
周恒臉色更黑了,但面對王金洋的詢問卻不敢接話,閉口不言裝作了啞巴,眼觀鼻鼻觀心。
王金洋?叫這個名字還敢對老師這么不尊敬的,也就只有哪一位,老師都惹不起,更別說自己了。
自己推薦的這個親傳弟子還是自求多福吧,如今他都自身難保了。
要是那人真的來天猿派,以他以往的作風,免不了脫一層皮!
蔣明遠看著李庚辰,不明白自己這個學員從哪兒認識的這種大人物。
“好了,沒事就掛了,我這兒忙得很,瑪德,剛被一只SSS級星獸卸了條膀子,沒幾分鐘是恢復不過來了。”
王金洋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好像被卸了條胳膊都不是什么大事一樣,隨口說著。
“行,那王叔您先忙!”
李庚辰恭敬的話音剛落,對面就把電話掛了。
“這位王叔還真猛。”
李庚辰不由感慨道。
想起臺海那天王金洋的實力,SSS級星獸得多強,才能讓這位手搓核彈的猛人也吃癟,甚至還被弄斷了手臂。
不過聽他的語氣,這種對于現在自己來說無疑是重傷的傷勢,對于他來說也只是輕傷而已。
想著,李庚辰還挺感動的。
畢竟這種百忙之中都能立馬接通自己的電話,看來確實對自己很看重。
“教練救我,教練救我!”
一通電話下來,知道沒人能救自己的虞城面露絕望,苦苦哀求,看著毫不作為的周恒。
最后又轉向了李庚辰。
“小兄弟,咱們倆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一些口角之爭,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就放我一馬,什么條件你說?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給你!”
“下輩子注意一點,別惹到不該惹的人!”
看著他拼命也要抓住一絲活命的機會,李庚辰不為所動,意有所指的說道。
看著李庚辰不可能放過他的樣子,剛要破口大罵,詛咒李庚辰不得好死時。
伴隨著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他雙眼猛地凸起,然后沒了氣息,原來是胸膛已經被李庚辰踩塌下去了。
就和踩爆個氣球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沒個氣球來的響亮。
臨死之人最后的犬吠,李庚辰才懶得聽。
死到臨頭了還讓這人爽一下,他可沒這種癖好。
看著已經死了的虞城,水榭里的眾人神色不一。
“老逼燈,人我殺了,你想怎么找回場子?”
李庚辰扭頭看向周恒,面無表情的說著。
“蔣師弟,你可真找了個好學員!”
周恒卻理也不理李庚辰,陰陽怪氣的在蔣明遠面前說了一句,然后拂袖離去,看樣子是連虞城的尸體都不想管了。
賈文也在其中,不過嘴角卻似乎有些笑意。
“看來師弟在安城沒有白待這么多年,至少這個弟子的性格師傅肯定很喜歡!”
蔣明遠一臉苦笑,這他哪兒知道啊,他就只是教李庚辰學武而已,就連他身后居然有一名總兵親隨大將他都不知道。
這種大人物可都是鎮守一方領土的強者,就連師傅在他們面前都得畢恭畢敬。
“這少年年紀不大,殺虞城卻如土雞瓦狗,雖然這虞城是這次考核弟子中最弱的,但也不可小覷!”
眾人里面還有兩女三男五個年輕人,顯然都是這次參加親傳考核的年輕人。
他們表面平靜,內心里卻千思百轉。
“魏老就拜托你等下把水榭打掃一下了,虞城的尸體就送回他家吧,順便送上一點補償金,好歹也是在咱們天猿派出事的。”
賈文轉身對身后一名穿著中山服,一頭白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的老人說道。
魏晨點了點頭,一雙老目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庚辰。
“呼~小辰弟弟你可真……帥!”
水榭里緊張的氣氛一松,被眾多武者氣勢壓的喘不過氣的林雯雯終于松了一口氣。
想要形容李庚辰剛才的樣子真霸道,但發現不合適,畢竟霸道的明明是躺在地上那人,最后只能這樣稱贊。
“雯雯姐,我們過去吧。”
李庚辰帶著林雯雯主動朝人群走了過去。
殺死這人,不僅只是為了泄憤。
也是為了立威,告訴這群新城的人,他后面不是沒有人,好讓這群高高在上的新城人能心平氣和的聽他講話。
自以為出生在新城就高人一等,不過是運氣好了些罷了,同樣都是兩只眼睛一只鼻子,抹了脖子都得死。
你瞧,地上不就躺了一個新城的人?
臨死前的丑相,甚至還沒兩歲自己打死的那名舊城武者兇狠,人家至少到死都沒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