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段孽緣
- 驚!皇城首富竟是邊陲農家女!
- 眠貓姜
- 2104字
- 2024-03-21 12:18:37
什么叫被人趕出來?
“沒什么意思,就是提醒大哥一句,莫要被某些人給騙了。大嫂若是把小錦照顧得很好,好吃好喝地供著,我想她也不至于跑到山上啃樹皮吧。如果大哥認為是她腦子不清醒,那我也無話可說。”
姜喜大膽開麥,與薛靈錦對視一眼,補充道:“小錦身上還帶著傷,不信你大可以拉開她的袖子瞧瞧。胳膊上青紫一片,不是人掐的難道還是野狼踢的不成?”
說得好!
薛靈錦朝姜喜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有些話經由他人傳達才更有可信度。反正她身上淤痕未消,不怕薛嵐檢驗。
“你說什么?靈丫頭的胳膊上?”
薛嵐大駭,扭頭看向薛靈錦,“丫頭。”薛靈錦了然,默默掀開自己的衣袖。
看清女兒胳膊上的慘狀后,薛嵐臉色陰沉,心中卻仍不愿相信是宋小蓮所為。
無憑無據的,怎么好冤枉人家?也有可能是村里那些個潑皮無賴見靈錦好欺負,故意作弄于她。可無論是誰干的,受傷的終歸是他的靈丫頭。
“丫頭受苦了。”薛嵐滿臉心疼,“爹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這些淤痕像是鞭子般抽在薛嵐臉上,他心里愧疚,認為自己整日不著家,沒有盡好父親的責任,平白讓女兒受了委屈。
又覺得自己沒有履行好當初許下的承諾,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亡妻,不免對眼前的女兒又多了幾分疼惜。
“靈丫頭。”他斟酌了一下,“你先去陪弟弟玩會兒,我和你二叔好久沒見了,拉拉家常。”
薛靈錦聽話地站起身,往院子里走去,有些無語。
拜托,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家常話好說,還不是要找個借口把她支開。
薛嵐單刀直入,“二弟,你尚未娶妻,靈丫頭年紀又小,因著你我的情誼,她還要喊你一聲二叔。大哥希望你以后做事有些分寸,不該管的事不要管。男女有別,莫要壞了規矩。”
姜喜動作一滯,反應過來后心下了然,這是興師問罪來了,怪他干預自己的家事,還怪他擅自領薛靈錦回家。
大哥還是老樣子,古板,迂腐。
要說這性格迥異的兩人如何成了拜把子兄弟,那也是一樁趣事。
薛嵐還未成親時上山打柴,下山途中看到一位青衣人渾身染血倒在血泊中,當即將人背下山請村里的郎中醫治。
這郎中也是個不著調的,治個蛇蟲咬傷、頭疼發熱還行,眼見這人出了那么多血,進氣多出氣少。如果死了搞不好自己也要背鍋,直接給了薛嵐幾副止血藥讓他自個兒回家慢慢熬。
王素娥見自家兒子背了個血人回來,嚇得魂不附體。
連番盤問后心里才好受了點,可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什么岐黃之術,著急忙慌地煎了藥后就給姜喜喂。
也虧得姜喜身體素質好,村里郎中下藥都猛,他竟然挺過來了,呼吸也越來越平穩。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薛嵐日日照顧他,為他擦拭臉頰,時間一長,春心萌動,想著既然是自己把人救下的,這姑娘又如此俊俏,不如直接和他成親。
那時的姜喜不過十二三歲,還未發育,身量看起來像個姑娘。
皮膚又細膩光滑,眉眼如畫,薛嵐潛意識里認為他肯定是個女孩兒。就這樣,十日后,姜喜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右手被人緊緊握住。
見床上的人定定地望著自己,薛嵐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天地良心,他才剛摸到,哪成想這人突然就醒了?
姜喜也不言語,不是他高冷,而是滾落山崖的時候不慎傷到了嗓子,暫時無法發聲。
他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一筆一劃寫下兩個字。
“你叫姜喜?”薛嵐好歹去橋頭鎮上過幾天私塾,簡單的字還是認得的。
他點點頭。
薛嵐再三表明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見他遲遲不開口,還以為是個啞巴,心里有些惋惜。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因為他發現此人雖然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動作卻一等一的利索,打水、喂牛、做飯、編草鞋,樣樣都在行。
時間一晃而過,姜喜已然在薛家住了一月有余。
知子莫若母,王素娥從薛嵐的眼神里看出來自家兒子對這姑娘有意思,便有心撮合。
正巧村里人也都打趣她撿了個能干的兒媳婦,一時間,王素娥別提多高興了,見誰都笑瞇瞇的。
可成媒這事兒還是要雙方你情我愿,不能趕鴨子上架,硬逼著人家姑娘同意。
一個晴朗的午后,王素娥試探著問了問姜喜的意思。誰知姜喜聽她說完,立馬停下編筐的動作,神色慌張地進了屋,王素娥還以為是姑娘家臉皮薄,不好意思,當即認定娶媳婦這事兒八九是穩了。
薛嵐打獵回來看不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急得逮著他娘一通問。
王素娥指了指東邊的房門,示意人在里面,笑意盈盈地告訴他明個一早就去鎮上扯幾塊紅布,再打幾斤好酒。
雖然人已經住在家里,可正兒八經的提親流程可不能少。
薛嵐羞澀地敲響房門,不料卻被姜喜一把拽進屋內,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掌心就傳來一股異樣的觸感。
原來是姜喜抓著他的手,用力地往自己胸口按去。
平……平的?薛嵐大驚失色,不知道姜喜為何突然發瘋,連聲叫喊,“不可,不可!”
姜喜見他那極力閃躲的模樣,面色有些難看,終是開了口,“薛大哥,我是男人。”
那聲音,好似粗糙的砂紙磨過野石,沙啞得厲害,也低沉得可憐。
薛嵐瞬間石化,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什么東西破裂的聲音。
當晚,王素娥就瞧見自家兒子失魂落魄地從姜喜房里出來,一連三天把自己鎖在屋里,滴水未進,咋敲都不開。
薛嵐不是沒想過自己迎娶姜喜的希望落空,他就是心里有些不平衡,這么嬌弱的殼子底下咋就是個硬邦邦的男人呢?
再后來,兩人義結金蘭,姜喜獨自搬到葫蘆山上住,薛嵐記掛他,也經常上山教他些簡單的獵術。只是再看到他那張臉,心里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出兩年,薛嵐就和同村的劉憐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