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保險繩(二)
- 一路怪談
- 余白白
- 2248字
- 2013-06-24 12:31:14
跳繩子?虧他想的出來。我一個十八歲的學(xué)生,怎么可能去干國際大盜做的事兒。
“張哥,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買保險繩完全是為了方便,再說,這也不是我買啊!您悠著點(diǎn)?!?
我略作姿態(tài)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位高人還真能開玩笑。
“哦?”張宏驚訝一聲,又搖了搖頭?!靶∽?,我也沒說你是跳繩子的,就你這樣子,空有一副好體格,卻盡是浮夸。沒一點(diǎn)真材實(shí)料,要是有和你一組的伙計,估計早就去吃牢飯了?!?
“咳咳?!蔽也挥蓴n了攏鼻子,假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到也是,呵呵!張哥,您看我這不是趕著上學(xué)嗎,咱也就不廢話了。聽東哥說,您手里有現(xiàn)貨,能出手點(diǎn)嗎?”
“你小子倒也直接,出手點(diǎn)也不是不可以。你說,能要多長?我好看看能不能分一點(diǎn)給你?!?
張宏大氣的笑了笑,朝我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挺和氣。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什么好廢話。
“不長,六米就行了。怎樣,張哥,可以嗎?”
張宏左腿抖了抖,沉思一番,才點(diǎn)頭,算是同意。
“六米,可以。小子,你要這么短干什么?別說,六米還真不知道能干什么?!睆埡晖蝗缓闷娴膯柕?。
我擺了擺了,笑道:“這也不是我要的,我有個朋友想拍點(diǎn)微電影。這不,就找上我了嗎。六米,夠他來個空中飛人了。”
“哈哈,你小子倒是挺有趣啊。徐東都告訴你了吧,我叫張宏。看你小子還挺年輕的,以后要是找不到出路,到是可以來干我們這一行。等等。”
張宏突然打住,從旁邊拿出紙和筆,寫下一串號碼,遞到我面前。
“張哥,您這是····”我不由好奇的接過號碼。
“余海,我看你很順眼。要是有這方面的想法,可以打電話給我。看你的樣子,也同樣是喜歡驚險的生活吧!”
張宏突然來一句猛的,讓我不由一愣。
我可還沒做好死的準(zhǔn)備,他們這行我來不起。倒賣東西,這罪抓著可不小。
“呵呵,這大學(xué)還沒讀完呢,沒這方面的想法。倒是以后有這方面的想法了,還希望張哥你別忘了。對了,張哥,貨帶在手上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等兩天來拿,這不,要趕著去學(xué)校?!?
略有些歉意笑了笑,又趕忙點(diǎn)點(diǎn)頭。
“自然是帶在手上,不然,也不會讓徐東這么快讓給你過來了。等等,我給你拿?!?
張宏從椅子下拿出一個黑色的大帆布包,拉開一個小口。從里面拿出一個繩套,和一截編了鐵絲的鋼繩。只見張宏連展開六次手臂,便停下動作。
“小子,六米,不多不少?!睆埡暌恍Γ↑c(diǎn),空出右手又從帆布包里鉗子,按點(diǎn)剪斷。
看著這熟練的度,敢情這還是高手啊!掐的一手一米,不是經(jīng)常干這事,恐怕難。
“厲害!我也不廢話什么,張哥,說個價錢吧!”
“呵呵!這六米也沒多少錢,這次就算了?!睆埡甑故强蜌馄饋恚耆珱]有東哥說的壞脾氣。
不過,這個情我可不敢承?!皠e,張哥,我這也是幫別人帶的。照價說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我給錢,你們也不好做,何必呢!”
張宏承情的低頭一笑?!昂呛?,這樣那就算了吧。一米是十六元,六米加繩套一百二十六,你小子就給個整數(shù)吧!可別跟我客氣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撓了撓太陽穴,嘴角一揚(yáng)。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張哥,這是一百,謝了?。 ?
從兜里拿出一張紅票子,雙手遞到張宏面前。張宏接過紅票子,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張哥,我也不浪費(fèi)您的時間了。今天是真的趕著去上學(xué),那天有空,還請張哥一起出來,吃個飯?!?
“呵呵!”張宏將紅票子塞進(jìn)錢包里,放聲一笑。“行,只要不是一三五七?!?
“那是當(dāng)然。張哥,您也有事兒,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朝張宏大幅度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站起身。將那一截保險繩纏成幾轉(zhuǎn),塞進(jìn)背包內(nèi)。
“嗯!”張宏點(diǎn)點(diǎn)頭,又突然站起身,靠近我耳邊,輕聲道:“小子,雖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做什么都得小心點(diǎn),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別去。”
話一落音,張宏又離我遠(yuǎn)幾分,略顯大聲道:“小子,看你很順眼才會說這些,你自己注意。我還真有事兒,先走了?!?
張宏拿起大帆布袋子,抗在肩上,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我留在原地,咂了咂舌,同樣背起自己的背包,離開這充滿煙味的地下交易室。
原本停留在臉上的微笑,一出這休息室,頓時消失不見。
別說,從這里出來,讓人有種歸于大自然的感覺。當(dāng)然,我不是說都江堰城區(qū)的空氣又有多好,只是想強(qiáng)調(diào)一點(diǎn),任何認(rèn)為好的地方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暗。
我從不認(rèn)為我是一個感傷的人,甚至可以說,我的存在就是為那些憂傷的人提供一個笑點(diǎn)。不過,中國人卻又有一種特性,那就是在看到一些他們所不能改變的,卻又所不恥的事時,總會有產(chǎn)生一種抵制情緒,又衍生出不滿與傷感。
我雖然明白,但不得不承認(rèn),我也是這樣一個人。
用四川話來說,就是光說不做。
長這么大,除了在夢里,我還真沒想過改變世界。確切的說,是沒那個膽子有這樣的想法。武俠思想不少,英雄那就算了。
回望一眼這一方陰暗,我只是在這里轉(zhuǎn)了一圈,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又與我何干!
抓緊了背包帶,低著頭,趕了一班到綿陽的直達(dá)車。
神秘圖紙的事一種縈繞腦海,倒是忘了說,我就讀的三流師范,是在綿陽。也就是綿陽師范大學(xué)。
不能算太差,但也算不上好。只能說,對我這種偏科到極致的人來說,算是不錯的了。
其實(shí),最初選擇這里,不僅是因為它離都江堰近。還有一點(diǎn)也很重要,這里有個人,能夠讓我更接近中國。
我雖然是學(xué)化學(xué)的,但這不代表我的歷史不好。
身為一名學(xué)生,我倒是很能明白學(xué)生的感受。想學(xué)的,在學(xué)的,不代表那就是喜歡的。相反,喜歡的,可能不是現(xiàn)在在努力的,但一定是最精到的。
很多時候,在喜歡那一件事物的同時,會不自覺的找很多相關(guān)的東西。久而久之,你最拿手的,反倒是這些平常不注意的。
我并不喜歡自夸,不過對自己的了解卻絕對不少。
我是在研究化學(xué),但要我說,我最精通的倒是文史格局一類。
而我剛說的那個人,就是文史格局一類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