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的目標可是黃皮妖豬，可是黃皮靈果啊！”

在九子母嶺游蕩了三天，左山實在受不了了，再次開口提醒左川道。

“知道了，都說了，我們先拿烏翎妖雞練練手。”左川淡淡的道。

左山的臉立時垮了下來，如果不是他知道左川從未出過左家，從未來過九子母嶺，他定要懷疑，左川是不是跟烏翎妖雞有著什么深仇大恨！

三天里，兩人遇到其他毒蟲妖獸大都躲避，但是一遇到烏翎妖雞，左川卻非得將其斬殺了不可！有時甚至，他還會主動去尋烏翎妖雞的麻煩！

“嗖嗖~！”

一水一火兩個小法球飛出，直接終結了眼前這只烏翎妖雞的性命，然而這一幕，對左山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他已經看得麻木了，他已經數不清左川究竟斬殺多少只烏翎妖雞了！

“一百只烏翎妖雞，夠數了。”左川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事實上，在見到烏翎妖雞之初，左川心中就已經有了算計！烏翎妖雞本身不算什么，但是它的獨門遁術烏翎遁，卻是一個好東西！

因為它是少有的，可以使得練氣期修士飛行的，一門奇門遁術。

然而這種介于法寶和法術之間的奇門遁術，想要修煉成功，必須得親自斬殺百只烏翎妖雞，然后將其帶有恨意怨氣的尾根烏翎，煉制成為介于虛實之間的烏翎之翼，置于丹田法海中溫養才可。

對如此遁術，左川自然眼熱之極，所以他才斬殺了這般多的烏翎妖雞。

見到左川又將烏翎妖雞的尸身收了起來，左山撇了撇嘴道：“師兄啊，一只烏翎妖雞的尸體一枚一級靈石沒錯，但是你斬殺上百只烏翎妖雞，對家族來說已經完全飽和了，能給你五十枚一級靈石就不錯了。”

“五十枚一級靈石嗎？呵呵，師弟啊，師兄我跟你說實話，你這人的確不錯，但是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太過小家子氣了。”左川忽然一笑，上下打量左山，像是相中了什么物品似地，想要買下來一般。

左山虎目一瞪，沒有在意左川不尊敬的目光，他悶聲問道：“小家子氣？師兄你倒是說說，我哪里小家子氣了？”

左川突然嘆息一聲仰望天際，特像一個改頭換面體驗凡塵的老神仙，他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問道：“師弟你可知靈石共分幾級？”

“應該分五級吧，我聽說，靈石和人的修為是相對應的，在我們小金烏界，修為等級分為練氣，筑基，金丹，元嬰，還有傳說中的化神。”左山有些茫然的答道。

“那你的目標是什么？”左川又次發問。

“如老祖一般，成為金丹修士，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想再往上拼一拼！”左山表情一整，露出滿臉的堅毅！

左川冷笑一聲，嘲諷道：“所以我說你太過小家子氣了！五級？在我們小金烏界的確如此，但是你不知，世界三千，我小金烏界，僅排末行！”

他繼續道：“修士達到元嬰之境，可以跨越界河，前往其他小世界；達到化神境，又可更上一層樓，前往中世界；但是中世界并不是終點，中世界之上，還有大世界！”

“修者等級一十四，所以靈石等級也是一十四，師弟你的目標只在第四級，你說你日后的成就，會是如何？”

“十四級？第四級！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左山突然伸手抓住左川的衣袖，然而見左川沒有一絲反應，又頹然的松開了手。

他已經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目標很遠大，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就算他達成了他的目標，他也不過是一個強壯點的螻蟻罷了。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曾經的拼搏都成了笑話。

左川突然不屑的道：“這樣就被壓倒了嗎？我果然沒有說錯，你，太過小家子氣了！”

“我小家子氣又如何？你呢，師兄你的目標又是什么？是成為元嬰修士，跨越界河前往其他小世界；還是成就化神，飛升中世界？”左山忽然憤怒的大聲道。

左川搖頭不語。

“難不成你還想飛升大世界？”左山嘲諷的道。

左川還是不語。

左山身軀陡然一顫，像是知道了答案一般，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十四級……”

“十四級嗎？”左川依舊沒有答話，然而心底卻在想著，“囂張也好，狂妄也罷，我想知道的是，在那十四級之上，是否還有路！”

這是左川今生的野望，同時也是他前世游戲中的執念！

忽然，左川拍了拍左山的肩膀道：“眼界放寬點，小千世界困不住你，中千世界也困不住你的，再拼一拼，搏一搏，十四級，也不是只是個夢，你信嗎？”

“我能信嗎？”左山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是你們這些天之驕子，我沒有洞天；我也不是那些妖孽，靈根資質九十以上。我只是個土靈根65，火靈根35的小人物，你說我有希望達到十四級，你讓我如何信？”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眼見左山神色黯淡，左川語氣又是一轉，道，“但那只是就他人來說，就我來說，僅是個小麻煩罷了。”

“你也別不相信，如果我說，我能夠將你的火屬性靈根，一比一的全都轉化成土屬性靈根呢？”

左山立時露出滿臉震驚之色，失言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如果不信，就當我開玩笑好了。”左川呵呵一笑，仿佛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左山忽然沉默了下來，他明白，什么都是有代價的，即使左川說的是真的，那他憑什么為自己改造靈根？

半響后，他道：“需要我做什么？”

“既然你已經選擇好了站隊的方向，那么不妨再站得徹底一點，你知道的，洞天除了可以建立兵營，還可以契約心甘情愿的生命的。”左川早有準備的道。

左山再次沉默了下來，洞天可以契約心甘情愿的，等級不超過主人的生命，這點他怎能不知道？但是契約之后，生死可就永遠操縱于人手了！

是力量更重要還是自由更重要，在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

“容我再想想。”左山雙手揉了揉頭。

左川一笑道：“我早就說了，你是個小家子氣的人，所以，我給你時間。不過時間也不多了，你看看，走著走著，我們就走到這了，前方，就是你說的黃皮妖豬群吧？還有那顆土黃色靈樹，可是黃皮果樹？黃皮靈果啊，而且還是十幾顆，雖然名字俗了些，但是味道，想必會讓人口水直流吧。”

左川突然伸手一指，前方一個山坳處，或臥或立十幾頭黃皮妖豬，正散漫的曬著正午的太陽，看起來甚是悠閑自得，連他都有些羨慕了。

“等拿下它們，就是決定你命運的時候了。”

左川雙手一托，前方頓時出現了四只骷髏法師，這都是他三天來斬殺百只烏翎妖雞的結果。而且，這四只骷髏法師，都是已經被升級到練氣第十層，練氣圓滿的存在！

“等等，黃皮妖豬太多，我們只能智取……”

“進攻！”左川低喝一聲。

四只骷髏聞令，頓時邁開腳步，卡巴卡巴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