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念動之間，十年虛歲灌注傀儡術。

此前用三十年推演回春功，因為虛歲灌注過多，甚至抓住了靈光，自創了新的功法。

這讓他對于虛歲灌注推演，有了更多的期待，不由得看向面板之中，其他的武學。

尤其是圓滿的拔劍術。

如果有足夠的虛歲去推演拔劍術，他會不會抓住靈光，自創出超出武道范疇的修仙法術？

可惜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虛歲去造，否則缺少修仙法門，將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面板之中的虛歲開始推演。

「你曾修煉過修仙功法長春功，有了靈力基礎，可以直接修煉煉氣.傀儡術，苦于無師指導，第一年，你不得其門而入」

「你反復觀看傀儡秘籍，恰逢你擁有傀儡，以及一只傀儡法器銅鐘，第二個年頭你有所領悟」

「你日夜領悟，拆解傀儡，嘗試去理解傀儡，甚至為了能夠自作傀儡，更深入的去掌握傀儡，不惜一切，成為一名木工，直到第五個年頭」

「你開始感到氣餒，直到第十年，煉氣.傀儡術還是停留在的第一層，速度相比武學，慢太多太多，你感到了挫敗，甚至反思，是不是修仙法門都如此難以修煉，需要如此多的時間，又或者是你沒有修仙的天賦」

十年虛歲灌注推演，就此結束。

“一層就沒了？”

楊凡眼中有著失望，一股挫敗的情緒涌上心頭，好像他真的領悟了十年的傀儡術，最后卻停留在了第一層。

心中好不痛快。

正如推演之中所說，相比于此前領悟武學，十年傀儡術，僅僅還是停留在第一層，這確實太慢太慢，太過挫敗。

失望透頂！

楊凡深吸一口氣，安慰著自己。

也好。

雖然僅僅只是第一層，對于傀儡也有了足夠的了解。

他微微低頭，看著手中握著的這個銅鐘，在他關注推演領悟傀儡術之前，這僅僅只是一件死物，毫無感覺。

此時仿佛心念相通。

只需要將靈力灌注其中，這就算是他第一件修仙法器，猶如手足。

已經能后借傀儡秘術，去操控銅鐘法器，控制那只黑袍男子留下的傀儡惡犬。

“這便是傀儡術。”

楊凡瞇著眼，在體會著虛歲灌注推演之后，所帶來的感受。

尤其是對于傀儡的認知。

他掃了一眼腳邊，用黑袍包裹著，帶回來的那只傀儡。

知道哪怕是最低階的傀儡也不簡單，在武道之中，先天之下，無人能敵。

一念至此，楊凡心中有些后怕，想著此前殺死的那位黑袍男子。

他若不是背刺，要是被他有機會祭出這只傀儡，他必定不是對手。

好在，這世界沒有如果。

誰讓他大意露背來著。

“呼，舒服了。”楊凡迎著寒風，矗立竹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如今他不僅有了煉氣.長春功，也掌握了一門煉氣.傀儡術，真正稱得上是一位修仙者。

他氣沉丹田，運轉長春功，感到渾身發暖，一股靈氣游走在周身經脈，哪怕是臘月寒冬，冷風拂過，也仍然暖和。

他總算是在這個橫豎都是死的世道里，有了一份底氣。

看了看所剩下來的，十五年零五個月虛歲，他忍住沒有就此用于推演煉氣.長春功，或者是煉氣.傀儡術。

先忍一把吧，主要還是虛歲不夠。

唉，他還是太善良。

但是轉念一想，接下來便要到陸子昂的家中，這一去，將會頗為有趣。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虛歲，也有機會積攢。

思忖間，不多時。

兩人隨著河道，再次回來了青水縣碼頭，停泊竹筏，上岸之后。

楊凡和陸子昂，回到這熟悉且熱鬧的碼頭集市之間。

“楊凡，也許我看錯了你。”

陸子昂突然頓住腳步，看著楊凡，欲言又止，顯然是想起他這些年來，認為楊凡早已成為了人渣，不想再有關系。

所以這些年來形同陌路。

他有些慚愧的說道：“或許你有苦衷，你其實并沒有那么人渣。真是如此，我有些話要和你說，并且有一個不情之請，楊凡，你愿不愿意……”

“行了行了，快住嘴吧你。”

楊凡實在聽不下去，大家都是男的，還愿不愿意，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既然到你家做客，那么我買菜吧，我知道你要養家糊口，你還有弟妹，月錢又少得可憐，就不讓你破費了。”

別說，在衙門當差，不貪不污，還真沒有幫派收過秤費有錢就是。

因為天氣的原因，這個季節最舒服的，當然還是火鍋。

于是買了不少羊肉和蔬菜。

“吱呀”的一聲。

買菜來到陸子昂的家后，推門進去，這是巷子胡同里的屋子，不算空曠，卻有個小院，進門后，頓時有人想跑出來，喊著哥哥回來了。

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一個只有九歲。

那便是陸子昂的妹妹和弟弟。

陸小可，陸小寶。

兩人在很小的時候，都在市集里流浪，認得楊凡，那時候楊凡當扒手，偷錢買包子還給他們吃，只是多年不見，紛紛有些膽怯，不敢說話。

“哥哥，你不是說他……”

“唏，這怎么能當面說。”

“？”所以你背后說是吧。

楊凡無語，不過想到前身，也就釋然了，陸子昂本就和他劃清界限，不是一路人，這反應也理所當然。

“小可，小寶，看我給你們帶了什么？”

楊凡倒是隨意，來的時候還順便買了兩串冰糖葫蘆。

“還不謝謝？”

“謝謝哥哥。”

兩人目光中的膽怯，這才有所緩和。

“別愣著，洗菜去。”

楊凡擼了擼袖子，和陸子昂去處理食材。

半晌后，一鍋熱騰騰的火鍋就做好了。

楊凡和陸子昂的弟妹三人，坐在一起，吃得滿口流油。

陸子昂趁著氣氛不錯，笑著說道：“看來這些年是我錯怪你了，在我看來，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當初我們畢竟一起流浪，今天還能坐在一起，實在叫人高興。”

“呵，你高興的太早了。”楊凡吃著一口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么意思？”陸子昂愣了愣。

他還沒反應過來。

“啪”的一聲，屋子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緊接著，一道道身影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