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慕容白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很多時候,他還是很享受在侍衛(wèi)面前的表演,聽到侍衛(wèi)們的恭維和掌聲,有一種成就感。
只不過內(nèi)心對楊銘不爽,有一種被楊銘耍小聰明脅迫的感覺。
對楊銘不爽歸不爽,但是面對臺下的六十多個熱情的侍衛(wèi),他還是擠出了三分笑容。
慕容白一向?qū)ψ约旱男蜗蠛茉诤酢?
他既要維護自己世家公子的高貴清傲的形象,同時在普通侍衛(wèi)面前,又想給大家一個能夠放下身段的親民形象。
成年人,既要又要。
看起來有些矛盾,但實際上并不矛盾。
在鎮(zhèn)妖司,想要升職,不斷往上爬,在同事眼中的風(fēng)評不能太差。
對世家血統(tǒng)的執(zhí)念,不可能讓他正在放下身段,認同人人平等的理念。
慕容白從演武場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桿長槍,當即演示起破空槍。
翩翩公子,長衫白衣,長槍破空,銀龍飛舞,給人一種美感。
楊銘看了兩眼便明白,單從破空槍的熟練度來說,慕容白還處于專精程度,遠不到大師級別。
眾侍衛(wèi)雖然見識過楊銘演示的大師級破空槍,但是絲毫不影響對慕容白破空槍的贊美。
慕容白的銀牌捉妖使者身份,無疑給他加分不少。
楊銘站在舒柳煙身旁,拿出那個白色手帕,遞給舒柳煙。
舒柳煙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隨后放入了袖袋中。
一方手帕而已,她本不想再拿回來,可也不想讓楊銘誤會。
畢竟手帕屬于女子比竟私人的物件,不適合贈送給男子。
上午她拿來包續(xù)骨丹的時候,并沒有多想,純屬于無心之舉。
“謝謝你贈送的續(xù)骨丹,那個受傷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你昨天和慕容白打架的時候沒有想過后果嗎?”
舒柳煙突然問道。
“什么后果?打架無法三種后果,要么贏,要么輸,要么平手,還用想嗎?”
舒柳煙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咯咯”一笑。
“你離開張波家之后,有三個人從張波家中出來,然后騎馬匆匆離開。”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如果你以后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小心一點武陵郡的黃凱。”
“......”
“你也可以當我什么都沒有說。”
“多謝舒使者提醒。”
楊銘還是表示了感謝,但是不想多問。
他并不了解眼前這個舒柳煙的背景,立場,目的,不想輕易卷入她所代表的利益集團中。
最好的方式就是單純地將她當著銀牌捉妖使者看待,保持距離。
距離產(chǎn)生美。
“好!”
眾人一片喝彩聲中,慕容白收槍。
面對眾人的贊嘆,慕容白很興奮,很享受。
這一刻,他似乎又不像一個清傲的世家公子。
慕容白將手中的長槍隨手一拋,插入了數(shù)米之外的兵器架上。
楊銘趕緊走出來,大聲說道:
“果然不愧是銀牌捉妖使者,慕容使者的破空槍真是虎虎生風(fēng),讓人眼花繚亂,無人能敵,
大家再次掌聲感謝慕容使者的不吝賜教。”
“嘩嘩嘩...”
掌聲如潮。
“各位兄弟,你們欣賞了慕容使者精湛的破空槍,想不想欣賞一下舒使者的武道功法,請舒使者也指點一二?”
“想!”
眾人齊聲高呼。
楊銘轉(zhuǎn)身對舒柳煙說道:
“舒使者,大家都想向您學(xué)習(xí)呢,請您不吝賜教一二,讓這些兄弟們開開眼界。”
舒柳煙也不扭捏,走過來對楊銘笑道:
“你這家伙,就想著看我出丑,早知道你如此壞,我就不送你續(xù)骨丹了。”
“冤枉了,我是真心想見識一下舒姑娘的高超武道。”
“行,我使別的武道對你們也沒幫助,慕容公子剛才表演了破空槍,那我就演練一遍斬妖刀吧,如何?”
“很好,正合我意,各位兄弟,大家歡迎舒使者演練斬妖刀法,大家用心學(xué)習(xí),
舒姑娘,請。”
“借刀我一用。”
舒柳煙拿到是長劍,身邊沒有刀。
楊銘便拿了自己的腰刀給她。
舒柳煙拿著腰刀,對眾侍衛(wèi)微微鞠躬,然后“鏘”地一聲,拔刀出鞘。
斬妖刀法猶如行云流水一般使將出來。
腰刀在舒柳煙手中時而輕盈靈動,連綿不絕,時而厚重磅礴,大開大合。
刀影翻飛,刀浪層疊。
以楊銘的眼光來看,舒柳煙的斬妖刀已經(jīng)是專精巔峰,半步大師境界。
“好刀法!”
楊銘贊嘆道。
一旁的慕容白則擠兌道:
“我?guī)熋玫臄匮兑呀?jīng)跨入大師級了,給你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趕上她。”
“嗯,你師妹的斬妖刀的確很高深,就不知道慕容公子的斬妖刀是否也有師妹這般精湛?”
慕容白突然臉色一陣尷尬。
他雖然是師兄,但是在武道天賦方面,卻比師妹舒柳煙要低。
“我不太喜歡斬妖刀,那是你們這些基層侍衛(wèi)使用的,我喜歡用劍,
我就隨便練了半年,應(yīng)該不比你差吧?”
慕容白原本想說“比你強”,突然想起了中午楊銘刀法帶著一股刀氣,瞬間便沒有底氣了。
只好說了一句“不比你差”。
“我只是一個基層的草民,沒有天賦,也沒有資源,哪里能夠跟慕容公子相比?”
楊銘難得謙虛一回。
他想的是,說幾句好話讓慕容白舒服一把得了,等會還有求于他呢。
“好!”
在一陣叫好聲中,舒柳煙收刀,對眾侍衛(wèi)微微一福,“獻丑了”,轉(zhuǎn)身將腰刀遞給楊銘。
全場掌聲如雷。
每個侍衛(wèi)都沉醉于舒柳煙精湛的刀法,干練颯爽的身姿,以及嬌艷動人的容貌之中。
美人如玉刀如虹。
別有一番風(fēng)姿。
楊銘站出來,大聲說道:
“各位兄弟,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再次感謝兩位使者精湛的武道教學(xué)。”
“嘩嘩嘩....”
掌聲如雷。
楊銘揮手,讓侍衛(wèi)們解散。
“兩位使者,我現(xiàn)在是不是正式的鎮(zhèn)妖司校尉了?”
舒柳煙一愣,說道:
“當然了,我已經(jīng)代表荊州鎮(zhèn)妖司宣布了任命,隨后我會通知武陵郡鎮(zhèn)妖司記錄備案,遲點會有正式文書補發(fā)給你。”
“那,我聽說作為校尉,是可以額外學(xué)習(xí)一些武道功法的,不知道,”
舒柳煙聽了莞爾一笑。
慕容白挖苦道:
“想不到楊校尉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真是難得啊,
不就是想學(xué)武道嗎?
又不丟人,大膽說出來啊。”
“嘿嘿!”
楊銘憨厚地笑了笑。
關(guān)鍵時刻,可不敢掉鏈子去懟慕容白,先把武道功法哄到手。
“去大廳吧,”
“?”
“總不能在這里教你吧?”
“哦?好!”
楊銘一陣興奮,趕緊走到前面帶路。
自己在沅南縣忙活了十幾天,總算達成了心愿,內(nèi)心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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