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那個吹誒欸,雪花那個飄襖嗷~風雪撕扯著幾人的額前碎發,妄圖把他們的發際線推后幾公里——這極端天氣正是干脆面山君在無能狂怒。
李伯辰和老登羅剎女相對而坐,黑袍人被擱置在地上當墊腳凳。
李伯辰坐得相當巴適,忍不住找老登攀談:“我看這山君也沒啥真能耐,凈擱那兒虛張聲勢了。”
李釘釘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主要是那小子的陣法牛逼。”
說完這些,李釘釘和李秋孤就直勾勾地盯著李伯辰,搞得李伯辰心里毛毛躁躁的,暗自思忖這倆貨不會是要劫色吧。
李伯辰不動聲色地在黑衣人背上蹭了蹭鞋底兒,感受了一下摩擦力,然后默默列方程心算了一番——逃跑的勝算不大,索性直球出擊吧:“老李,你也想要這只刀螂爪子吧?”
聞聽此言李釘釘竟假模假式地呲牙一笑:“這是你豁出命搶來的,俺倆哪好意思要呢?”說罷往板車邊角旮旯瞟了幾眼,又補充道,“剛才你問我們作案動機,說是理由充分就能割愛,那咱哥兒倆就這個議題嘮嘮?”
李伯辰從善如登:“那敢情好,嘮唄!”
不過李釘釘并未立即開口,而是不知哪搓了點黑灰下來,一面口中念念有詞,一面給擦腳墊先生的臉上畫了個“丁老頭”,緊接著又摸出一把茶刀,演了一出無實物切瓜,可能是聊八卦之前的必要準備。
折騰完之后,李釘釘說:“這一面擦鞋擦得差不多了,要不換一面兒吧?”
那黑袍人不由自主地翻了個身,仰臥在車板上,看來早都醒了,他也不含糊,大咧咧地做了個羅圈揖:“諸位好手段,在下認輸。”
李釘釘立馬掏出一張空白的問詢筆錄:“說吧,坦白從寬。”
黑袍人直接竹筒倒豆子:“在下應決然,乃花青宇宙常駐龍套,目前這本書里擔任徽梨山萱茗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