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辰唯恐吸進二手煙,趕快閉氣轉身奔回了招待所。
要借就借吧,得罪這種玄學的東西指不定有多麻煩呢,作為真正的莽夫他可不會想東想西,立馬睡著了。
一夜無話。
早上被通鋪上其他床友吵醒,李伯辰起來嚼幾口雪漱了漱口,然后在車馬店買了兩籠牛肉大蔥餡的包子,一口仨,幾口就炫完了,吃完咂吧砸吧嘴,灌了一壺高末,之后站起來松松腰帶,晃到鎮東邊的旅店。
店里正有位老人家在套車,李伯辰上去打招呼:“老登,你們招不招人兒?”
老頭一臉震驚地轉過身,他活這么大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彬彬有禮的人物。
“我跟你說老倌,”李伯辰見把對方震懾住了,勉強用上了敬稱,“根據物質守恒定律,昨天有個拉大車的大抵已經被攮死了,那么今天就得有一個新的車夫來填補空缺,你看我這身板兒,怎么樣?”說完亮出一身腱子肉。
老頭的眼珠子一輪,想要喊伙計把這個瘋子趕走。
哪成想,“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頭戴鳥巢,身著綠緞子襖的二十五六歲女人走了出來:“身子骨兒不錯,孫賬房就收下他吧!”
老頭一口氣憋在胸口,憤憤地轉過臉往死里咳嗽。
不一會兒,商隊就上了路,李伯辰在前面駕車,女人坐在副駕位置跟他搭訕:“大兄弟幾歲了啊?艾瑪這天兒可真夠冷的。”說完往李伯辰這邊靠了靠。
“二十二。”李伯辰不動聲色地氣沉丹田、抱元守一。任何女人都休想占他一丁點便宜!
“那比我小三歲,你就喊我綠姐吧!”女人說罷,開心地掏出一口袋毛嗑兒嗑了起來。
在上路之前,李伯辰根據伙計們的只言片語,背調了一下,因此知道這位看起來放蕩不羈其實并沒有“不羈”的商隊女掌柜名叫葉吹綠,是個寡婦,所以更添十二分小心。
眼瞅著到了中午,離大架山山口只有一里多地了,再不蹽怕是要貞潔不保,李伯辰就提出要單飛。但葉吹綠覺得剛剛入職的新員工還沒體檢就走,擔心他去快遞公會投訴,于是不允許他隨便辭職,要辭得交違約金。
李伯辰身上攏共就剩一文錢了,通明玉簡是斷斷不能示人的,根本沒錢交違約金,就只好半推半就繼續趕車,希望到了山口以后,不要臉的披被小人兒收走他的人形環保燈泡時,能順便把商隊的人嚇跑,自己也算是一箭雙雕……
幾句話的工夫,就到了大架山口跟前兒,遠遠望見山道邊有個干脆面在冰窟窿旁邊洗冰塊。
李伯辰心中一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