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鳳遠劫盯著白卿的臉，一瞬不瞬看著對方，不想錯過絲毫表情。

白卿眼中未見驚恐，反而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

鳳遠劫知道白卿這是誤會了，解釋道：“你喚我為朱雀，我又恰巧姓鳳，簡單的推理而已。”鳳遠劫甚至上前輕拍白卿肩膀兩下，示意他放松。

“至于你說的‘想起多少’這個問題，我是真不明白什么意思？”鳳遠劫收起剛剛的戲謔，一臉認真地看白卿，等他解釋。

“那沒事了。”白卿沒有遂鳳遠劫心愿，生硬地結束這個話題。“你在做什么？”像是平常一問。

“這是今天第幾回？”鳳遠劫不見不耐煩，偏偏不直接回答問題。

“別做違法犯罪的事，時代不一樣了。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在法律面前沒有特權階級。你若觸碰紅線，沒人能幫你脫罪。”白卿說得認真。

鳳遠劫卻不屑一笑：“我若真有突破紅線那一天，定然是已經做好受罰的準備。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做人最基本的條件嗎？”

“你……太瘋狂了。”想到鳳遠劫此時此刻正在做的事，白卿不知該如何形容他，憋了半天只能想到瘋狂這個詞。

“或許說扭曲也可以。”鳳遠劫不以為意地笑笑，“與其擔心我，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安慰佘愿吧。”

“你真以為自己能算無遺策？”白卿聽鳳遠劫談及佘愿，情緒有點波動。

“自然，不能。”鳳遠劫說得輕松，一點沒有為自己不能做的十全十美而感到懊惱的模樣。下一秒聲音戲謔，“但與佘愿玩兒一把，我還是有把握穩贏不輸。”

“你為什么對他這么大敵意？”

“因為他礙眼。”鳳遠劫眼神變得凌厲，看白卿也沒有剛剛那么柔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怎么不告訴他，不該碰的別碰。沒人教他道理，我看在與他同寢四年的份上好心告誡他。所謂人教人百言無用，事教人一次入心。我做這么多，你不該夸我用心良苦？”

“我看不出你的用心良苦，只看見你的惡趣味。”

“隨你怎么說。白卿，你既然不想攪進來，就該像龍蒼霄一樣揣著明白裝糊涂。而現在的你跟佘愿也沒差多少。顧念著他對你的救命恩情想他好，又不能拋開顧忌全心全意的幫他避禍。怪不得你們會有過命的交情，畢竟是一路貨色。”鳳遠劫聲音平淡，但內容尖銳。

“我們現在是撕破臉了？”白卿被戳中痛處，沙啞的嗓音中滿是有氣無力。

鳳遠劫又是一笑，“你看你，我自己都覺得我說得尖酸刻薄，你卻還想著我們之間的情分。白卿，你回憶起的是什么？你前世結局如何？換一個時代，重來一遍，你不想逆天改命？想沒想過讓你憶起前世是為什么？”

鳳遠劫的一聲聲質問讓白卿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鳳遠劫究竟有沒有前世的記憶，白卿越來越搞不懂。他只知道即便是重來一世，輪回轉世后的他們本質上并沒發生任何變化。

一通輸出結束后，鳳遠劫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斯文的外表是他最好的偽裝。

白卿一直看著鳳遠劫離開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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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穎從上次福壽吧的事過后便沒再見過周晴和蔡奕雯，兩人據說當時被林鏡然手下的人嚇得不輕。可能是怕紀穎報復，已經申請換宿舍，正式搬走之前兩人住在哪里紀穎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紀穎不可能對她們進行什么報復，畢竟她沒有那種能力。

J國之行結束后，紀穎從戚薇薇那里聽到一個八卦。

戚薇薇的堂姐是連善恕的相親對象，兩家有聯姻的打算。

紀穎此時才知道連善恕不單單是一個能力卓絕，年輕有為的教授，更是出身于放眼全球豪門都有一席之地的連家。

聽戚薇薇說聯姻相親的事，紀穎心里莫名有點小失落。

可聽到后面得知連善恕出身豪門之后，那點失落消失無蹤。

畢竟兩個世界的人，她失落什么。

皎皎明月從不為人落凡塵。

因為上次出國紀穎沒能與連時難一起去秦市，作為補償紀穎答應連時難周末跟他一起去露營。

紀穎沒露營過，心里還有點小期待。

而紀穎跟連時難之間并沒什么進展。平時見面倆人只是牽牽手，偶爾會摟摟抱抱一下，擁吻卻再沒有過。

連時難又退回為那個不越雷池一步，十分懂得分寸的君子。

紀穎氣餒，不是上趕著送上門，只是連時難的態度讓人難以捉摸，給紀穎一種他喜歡卻又不喜歡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紀穎很難受。

紀穎想抓住點什么實質性的東西，來安她的心。

“穎寶，要不要帶上這個？”說著戚薇薇神神秘秘地塞一個東西給紀穎。

紀穎自然地接過來，看了一眼，“啊”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拋出去。

戚薇薇奸笑，從地上把正方形的塑料包裝撿起來。“孤男寡女住一個帳篷，你說會不會發生點什么吧？”

“你笑得好猥瑣。”紀穎不回答戚薇薇的話。

“穎穎，情到濃時也記得保護好自己。”戚薇薇的語氣倒是有幾分正經。

“放心，我們之間純潔得很。”

“我又不瞎，你從回國那天嘴唇是腫的，脖子上還有牙印，你跟我說純潔。”戚薇薇毫不避諱地揭穿紀穎。

紀穎大囧，她是真的不擅長跟人聊帶顏色的話題。

“你這樣最撩人，就這樣盯著小霸王看，我就不信他能把持住。”戚薇薇覺得她一個女人都把持不住，更別說血氣方剛的男人。

“不會的，在確定關系之前他肯定不會動我。”紀穎沒說自己的態度，只說連時難。

“你們現在還不算談著？”戚薇薇的驚訝不作假，聲音很大。

“不算吧”，說到這個話題，紀穎神情難免落寞。

“他有說喜歡我，但我問我們是什么關系，他又不正面回答。”紀穎頗為無奈地苦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究竟是什么感覺。”

說喜歡他吧，的確是喜歡的。

可紀穎又難免覺得自己對連時難的喜歡有些莫名其妙。

將兩人的相識經歷捋一遍，紀穎不止一次懷疑自己對連時難的感情是不是只是吊橋效應。

畢竟每回都是紀穎遇到危機，連時難大英雄一般出現，救她于危難。

“喜歡究竟是什么感覺啊，薇薇？”紀穎語氣感慨地問戚薇薇。“我有時候搞不懂對他究竟是感激還是喜歡。”

這個問題戚薇薇不知道怎么回答，雖然她平時玩兒得挺開，但她不談感情的。畢竟戚薇薇將來也需要聯姻，把心早早交出去，后半輩子過心苦日子嗎？

“那就先處著，遇到更好的咱就換。他吊著你，你也吊著他唄。”

一報還一報。

紀穎聽戚薇薇的論調，不禁失笑。她要是真能那么灑脫，又何必糾結連時難不給她實質性的東西抓，讓她有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