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寧為玉碎
- 破劫心火
- 和洲無月
- 2229字
- 2024-04-17 07:58:13
男人嫌棄地瞥一眼佘愿,心里暗唾佘愿長一張童顏,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他媽是個孬種。
老大不禁想起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媽的,要不是對立關系,他高低要拜在那男人身前喊一聲“大哥”。
那才算爺們兒啊。
這種小白臉,太不可靠。
“放心,這回只拍照?!碑吘估习迦钗迳瓴荒芘K她,他們背地里陽奉陰違的事沒少做,而老板就在眼前,怎么也不敢在老板眼皮子底下造次。
說著就伸出罪惡的手準備拉扯紀穎。
佘愿還是沒忍住,聽他們說拍照,自然能想到是什么類型的照片。
“小林總,好商量,我勸勸她,你們……”
“佘愿,你他媽像個男人行不?別逼逼,干脆點選一個,婆婆媽媽的壞我心情。二選一,女人,還是項目?!绷昼R然說的直白,遮羞布給佘愿扯下來。
他也看不慣這小子,既要又要還要。人貪沒關系,關鍵是你他媽沒貪的那本事,一旁看著覺得晦氣。
佘愿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掐進肉里。
他選不出來,或者他不敢承認他心中的答案。
他卑劣地想,如果紀穎真拍了不雅的照片,他可以不在乎。
他不計較她的過往,是不是紀穎會跟自己在一起。
“快點動手,他媽的再等太陽都出來了?!绷昼R然將合同甩在紀穎腳邊,“最后一次機會,不想被扒光拍照,就撿起來簽了它。”
紀穎看也不看扔在地上的東西,林鏡然恨不得給她拍手鼓掌,“真是死倔,年紀輕輕細皮嫩肉的非要吃苦。”
“小姑娘一旦開始吃苦,后面吃地可全是苦。”林鏡然像是長輩苦口婆心。
看紀穎無動于衷,就那么倔強地與他們保持僵持狀態,林鏡然沒再說話,走回到卡座。仿佛一切已成定局,露出穩操勝券的笑容,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干酒杯里的烈酒,啪一下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沖著黃經紀的小助理招招手,讓小助理來自己身旁。
小助理不敢不去,不情不愿地坐下。
林鏡然就喜歡這種,唯唯諾諾、柔弱可欺、任人拿捏且不懂反抗的。
一把將人拉進懷里,雙腿岔開,讓小助理坐在自己兩腿之間,手不老實地伸向女人的大腿。
這邊老大伸手撈了個空,也沒生氣,這小姑娘看著嬌滴滴,沒想到意外有血性。
剛剛扇老板那一巴掌著實讓人震驚。
只是這種時候倔強就別怪他們讓她遭罪,都是自找的。
小姑娘那貓勁兒他見識過,在他面前簡直是大象跟螞蟻比賽,毫無可比性。
男人自認只要上回那男人不在亂入,為對付紀穎這么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簡直就是手拿把掐,小菜一碟。
用余光瞥一眼正在肆無忌憚揩油小助理的林鏡然,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老板盯著不能做太過,但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也不是他的錯。
這么想著男人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上回街燈那么暗,這女人就那么美,如今燈光大亮下再細看,男人覺得看她這張臉就能吃下好幾碗大米飯。
男人猥瑣地吞咽幾下口水,這回沒再一步步接近紀穎,直接朝著紀穎所占的位置撲過去。
紀穎的手一直放在連衣裙的口袋上,看著男人靠近,紀穎閉了閉眼。
男人看她模樣,以為她認命了,露出得逞的笑,剛伸出手臂想將美人抱個滿懷,紀穎卻突然從口袋中抽出一個不長不短長條形狀東西。
一縷寒光反射進男人眼中,男人頓時露出驚愕神色,震驚之中還夾雜著少許恐懼。
“你,你拿的是什么?”男人聲音微顫,真是被這個小姑娘嚇死。
紀穎拿出來的正是原身放在抽屜里的刻刀,直柄的那種。
她出門前留了個心眼,用紙巾將刀刃包好裝進口袋。
紀穎可不會永遠被動地等人來解救自己。
男人看見紀穎手中的刻刀刀刃長度的時候,哈哈笑出聲?!肮∶妹?,你在搞笑嗎?”驚嚇轉瞬即逝,看清之后只覺紀穎是在搞笑。
“小妹妹,這么短的刃,在你割傷我之前,就會被我制服。上次那男人我比不過,但我也不是那么的棒槌?!边@小姑娘真天真,是不是覺得什么都能用來防身?
這種刀具還不如準備辣椒水和防狼噴霧呢,至少能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看樣子小姑娘一點不懂如何防御,又不是什么具有威懾性的武器,這么早將底牌亮出來,若為自保不應該在與他接觸的時候出其不意嗎?
的確再強的人身體也有脆弱的地方,出其不意不失為一種方法。
當然即便傷到他也改變不了她的處境,畢竟這種招數只能用一次,而他們這么多人,還能都被小小刻刀傷及要害不成。
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挺逗。
男人帶著幾分笑意看向她,被她傻乎乎的行為逗笑,真想停止行動,開課耐心給她講解如何自保。
紀穎看男人笑,她也倏地露出笑容。
那笑容是那么自信,晃到所有此時正看著她的人。
“哈哈哈,”紀穎也學男人,哈哈笑幾聲。聲音嬌俏可人,入耳動聽。“自保的方法又不是只有擊潰敵人一種。”
紀穎說得眾人一頭霧水,只見紀穎慢慢地將刻刀刀刃對準自己的脖頸,“你們說我要是扎下去會怎么樣?”
會怎么樣?
她笑著說,云淡風輕模樣嚇退眾人。
紀穎此時的笑容顯現出幾分病態,刀刃已經割破嫩白的頸部肌膚,霎時間流下一條細細紅線。
男人臉上的笑消失,這回真是只剩震驚。
“你、你別……”男人放輕語氣,好商好量地對紀穎說。
見狀林鏡然慌忙推開被他拉坐在腿上的小助理,沖為首的男人大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勸什么勸啊,上去搶下來啊,別給我搞出人命!你們幾個大男人還搞不定個女人,廢物,全他媽廢物!”
男人心里暗罵,他們也不想啊,這一把沒拿多少錢,再鬧出人命把自己也搭進去,太不值當。
對方要是敢再上前一步,紀穎會毫不留情地將刻刀扎進頸部。
她當然不想死,但比起活著受盡屈辱,她寧愿選擇死。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固然不喜歡這種態度,別無選擇時不失為最佳結局。
紀穎如是想著,忍著疼,感受著細小的溫熱一點點滑過脖頸,滑至鎖骨,染紅米白色的衣領。
紀穎握住刻刀刀柄的手顫抖著,并不妨礙她加重力道。
“怎么,我看看這是在我的場子玩兒什么呢?”一道突兀的男聲從大門口傳來。“哎呦,這都是什么陣仗?又是綁著又是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