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結束今天的工作,脫下研究員的白大褂掛到辦公室的衣架,去隔壁檢查一下研究室的器材是否全部關閉。手機叮咚一聲,白卿身體不自然地僵硬一瞬。
這個提示音已經很久沒響起過了。
看過信息后白卿思索一下,回復對方。
——我要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成品。
對方回復得很快,像是守在電腦前。
——對方已付款。
言外之意就是即使沒有成品的存貨,他也必須要制出成品交貨。
對方只做中間商,壓力給到白卿這邊。
白卿無語,手指放在虛擬鍵盤上遲遲敲不下去。
——咱們當時的合同可不是這么簽的,況且制藥也需要時間……
白卿打過去一-大段,對方也不知道有沒有讀,還是秒回。
——我可以破例告訴你這次購買人的信息。
白卿咋舌,他稀罕知道購買這種催情類藥的人的個人信息?!然而轉念又想對方并非是不道德之人,絕對不會隨意泄露客戶的個人隱私,這么說定然有他的用意。
莫非這次的購藥人是他認識的人?
如果是,會是誰?
白卿心中帶著疑惑,朝家的方向走去。
*
連善恕坐在紀穎窗前盯著她安詳的睡顏,眼中神色復雜。他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端木煬的身影,只有一名警衛員守在他家門外。
“首長交代帶一句話給您。”警衛員神情嚴肅,“連時難下個月中旬正式結束任務。以上就是全部,紀女士已經安全送回,我先告辭了。”說罷沖連善恕敬禮轉身離開。
連時難去執行任務后沒再聯系過連善恕。換做以前得知連時難的消息,連善恕最先肯定是安心,可這一次除了安心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連善恕不能承認他并不希望他弟弟回來這么早。才短短兩個月,連時難和紀穎才分開短短兩個月,而這兩個月里他并沒有俘獲紀穎的心。
是不是連時難回來之后,紀穎三言兩語就會被哄回去,畢竟他知道紀穎有多心軟。
連善恕伸-出食指放到紀穎下-唇上,一點一點溫柔的撫摸著她柔軟的唇肉。
剛剛那個男人吻了她,不顧禁-忌地吻了她。
看紀穎醉酒不醒人事的樣子想來是不知道端木煬的行為,如果她知道了……
連善恕迅速否定自己想要暴露這次目擊的事。
絕不能由他來捅破端木煬的心思,端木煬也定然不敢在紀穎清醒的時候做出如此有悖人倫的事,他不能讓紀穎意識到端木煬作為男人的心思。
“紀穎,你究竟惹了多少情債?”說著連善恕脫去身上的西服外套,隨手丟到地上,和衣躺到紀穎身邊將沒換下禮裙的人抱進懷中,垂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又吻。
“你這樣愛招風引蝶我會忍不住想要把你鎖起來,不讓任何人見你。”
紀穎這一-夜睡得不安穩,宿醉的原因腦袋隱隱作痛,身上也好像被什么東西鎖住,箍得她動彈不得。昏昏沉沉地醒來,紀穎感受到身后有一股熱源以及一道不屬于自己的平穩呼吸,整個人僵住。
她昨晚偷聽端木蓮與連孝的對話后深深地被刺痛,不管她多么不愿意面對現實,可現實就是她是介入連善恕與他未婚妻之間的第三者。
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紀穎只要決心離開就好,畢竟她和連善恕并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關系。然而不知為什么紀穎就是無法做下遠離的決定。
這種糾結讓紀穎越發得瞧不起自己,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墮-落至此。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她一杯又一杯地喝酒直至將自己灌醉無法再思考這些無解的問題。
后面她是如何離開宴會,又是誰將她帶走的,紀穎全然不知。
此時身后傳來的熱源,以及環繞在她腰間那只遒勁有力的手掌無一不在告訴她,她是被一個男人帶走的……
想到她斷片后可能發生的事,紀穎無限懊惱,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到昨夜,去阻止自己喝那么多。
身后的男人的手緊緊環在紀穎纖細的腰上讓紀穎無法轉頭去看與她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唯一令她有些慶幸的是她身上并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她安慰自己應該是沒與男人發生什么。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醉酒后不醒人事,第二天在陌生的地方醒來。
紀穎決心戒酒,以后滴酒不沾,絕不能再發生這種事。
顯然現在并非下決定的場合,紀穎要掙脫男人的束縛,搞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紀穎伸手去掰男人的大手,想掙脫男人的束縛。手剛碰到男人的手,反手就被男人的手握住。頸后傳來絲絲柔軟的觸碰,紀穎身體一顫,因為恐懼不由得吞咽口水,聲音微顫。
“你,你放開我。”
男人的唇離開紀穎的脖頸,移到她耳朵,輕輕地咬了咬紀穎的耳垂。
男人的挑-逗讓紀穎震驚之余臉唰地變紅。
“頭疼嗎?”男人早晨起來聲音暗啞。
聽到熟悉的聲音紀穎瞬間安心下來,旋即又覺得不對勁。
“含垢,我們……”
紀穎的未盡之言被男人緊貼的身體傳來的觸感打斷。
“穎穎,別動,讓我緩緩。”
嘴上說讓他緩緩,行動卻更像是希望這把火燒得更烈一些。連善恕的唇依舊游走在紀穎耳邊,時不時下移親吻她的脖頸最柔軟的肌膚。
不知道連善恕親到哪里,紀穎忍不住嚶嚀一聲。
意識到自己發出的聲音,紀穎慌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悶聲說著:“含垢,別再繼續下去了。我們不能……”聲音中還帶著一點不自然的嬌-喘。
連善恕被挑-逗地身體僵硬,心中想要突破底線的欲-望越發強烈。
“穎穎,幫幫我,好嗎?”
連善恕微微放松環抱紀穎的姿勢使她得以轉身。
連善恕的襯衫紐扣全部解開,帶著幾分凌亂的褶皺。他眼中沒有剛醒來的惺忪,深眸中的欲-望似要噴薄而出,將紀穎的不可置信和怔忡吞噬殆盡。
“含……”
‘垢’字還沒有吐-出,紀穎的唇就被連善恕封住。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本因為宿醉就有些疼痛的大腦更加麻木,不知什么時候連善恕拉著紀穎柔軟的小手伸向自己身下。
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么的時候,紀穎整個人心跳如鼓,身體僵硬地無法動彈,手指微微顫-抖。
男人還在誘哄她,說得極其可憐,“穎穎,那里脹得我難受,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