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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共同的目標

  • 華峰會
  • 作家X5Rb2I
  • 4047字
  • 2024-11-05 11:45:26

紀云峰應和道:“放心,不就是殺掉瑞澄嗎,我能辦到。”

聽到瑞澄的名字,吳思輝及其他革命軍呆立在哪里,全部回頭看匪首,吳思輝喊道:“朋友,我們此行就是要去殺瑞澄,看來是一路人。”

匪首走到吳思輝面前,說道:“你們跟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嗎?這廝強搶民女,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我本該在十幾年前就殺掉他,因為心慈手軟錯過了機會,當再要報仇時,他已經踏入仕途,平步青云。哼!很多老百姓對他感恩戴德,我不相信一個惡魔能改邪歸正,不過都是演戲給別人看罷了,官場上的小把戲。”

吳思輝點頭道:“對瑞澄的過去我也有所耳聞,如果跟他有仇,你們痛恨政府和北洋軍可以理解,可為什么要對革命軍殺無赦呢?”

“什么革命軍,魚龍混雜,是個人就可以自稱革命軍,都是些投機分子,北洋軍里就混入很多革命軍,誰是誰非我可沒時間去分辨,發戰爭財的都不是好人。殺掉瑞澄后我也沒打算活著,所以該殺的就殺,早就無所顧忌。”

“看你們訓練有素,不像普通百姓集結的隊伍,原來怕也是軍人出身吧?”

“眼力不錯,我們都是北洋軍里呆過的兄弟,所以對官場上那套最清楚,本事學到手就夠了,替政府賣命可不是我本意......說了半天,你們是誰?”

“我們嘛,只是想幫百姓做點事,懲奸除惡,誰阻攔就殺誰,跟你們差不多。”吳思輝避開了驅除韃虜這類詞匯,避免讓對方聯想起革命軍,繼續道:“既然要殺瑞澄,其他無辜之人理應釋放,否則跟瑞澄有啥區別?”

匪首辯解道:“你以為養百十來號人很容易嗎?不打家劫舍我們吃啥、喝啥?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抓來的人確實無辜,我哪個沒放出去?”

吳思輝想咬牙賭一把,逼問道:“我見過太多打著報仇旗號在社會上行走的人,有了力量后就忘記了初心,被榮華富貴和金銀財寶誘惑,變成了比仇家更可惡的人,還自詡正義之師,簡直可笑。你看看這桿子上的人頭,你敢說他們個個死有余辜嗎?沒有一個是含冤死去?只要有一個,你就跟瑞澄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吳思輝的話鏗鏘有力,嚇得他兵匪不自覺后退兩步,匪首聞言面目猙獰、青筋暴跳,喘了半天粗氣才說道:“壯、壯士請報上名諱,我也時常反思自己,始終不敢直視這個問題,殺人殺上了癮,不殺好像自己從來沒活過,心里總覺得空空蕩蕩。今、今天,你點醒了我,敬你是英雄,我、我愿意叫你一聲大哥......”

“我叫吳思輝,你呢?”

“閆赫龍。”

閆赫龍的手下早就發現老大做事越來越偏激,見人就殺,還殘忍的割下頭顱,可是誰都不敢勸,都怕捅了馬蜂窩,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本來是討伐瑞澄的隊伍,漸漸變成了地獄使者,走到哪里哪里遭殃。閆赫龍不是個能做將領的材料,他常陷入自己的情感黑洞里無法自拔,抓不到瑞澄就靠殺人來麻痹自己,放不下過去也過不好現在,更不敢詭探未來,越活越痛苦,看到紀云峰有神力支持,就想借助他的力量對抗瑞澄,全然忘記了自己組織隊伍的意義,看似強大,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恐懼。

吳思輝說道:“我這次來觀音湖本來能集結一百多個兄弟,共同討伐瑞澄,結果被你殺的殺,關的關,還有部分變節的,成功的把握大打折扣。”

閆赫龍不再像剛才那樣盛氣凌人,他順從的偷瞄了眼紀云峰,說道:“大、大哥,他不是懂法術嗎?他剛才保證說能殺瑞澄,所以我才......”

“哎!你也不想想,瑞澄是湖廣總督,手里有近兩萬新軍,就算他能殺掉瑞澄,也得越過這兩萬人先來到瑞澄面前吧?難不成你想讓他來個‘封神演義’?‘哪吒鬧海’?”

“大、大哥的意思是、是,這小子在騙我?”

“他沒騙你,他的本事深不可測,連我都不敢妄加揣測,而且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但現實擺在眼前,我們每日苦練,召集兄弟,點亮星星之火,不是為了假手于人,自己躲在后面,而是要沖殺的最前線,保護百姓,保護我們的家人和朋友。”

“大哥,我們愿意跟著你干......”其他兵匪紛紛表態,想跟著吳思輝一起去戰斗。

紀云峰和鐵勇在一旁佩服不已,本來只想借機逃走,沒想到吳大哥竟有這魅力,收編了這伙兵匪。

鐵勇小聲道:“吳大哥身上有種力量,我說不好,能照亮很多人,難怪鐵強被吸引,我現在也感覺熱血沸騰。”

紀云峰也小聲回答:“這就是愿力的作用,一個符合時代發展的愿力,不但能給自己指引方向,還能喚醒沉睡中的人們,將大家的思想統一到共同場域中,變成巨大的愿力,即使是弱勢一方也會得到天地能量的加持,無往而不利。”

“什么是愿力?”

“可以理解為正義,或者理想。”

金童子:大哥說的對,愿力能量最大,我的魂魄也是靠大家的愿力在支撐。

鐵勇撓撓頭,不置可否,但見到大家開心的樣子,自己也心滿意足。

兵匪打開了牢房門,放出所有犯人,大家走的走,逃的逃,怕對方變卦,再被重新關進去。還剩十幾個人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怎么趕都不走。趙大明踱著四方步走到十幾個人面前,蹲下來喊道:“想死嗎?還不快滾......”

“趙爺爺,行行好,我們一沒地、二沒田,房子被地主霸占,回哪里去,在牢里還能混口飯吃,出去定是死路一條。”

“像你們這種為了口飯,連兄弟都肯出賣的人,死了更好,活著就是禍害。”

吳思輝走過來阻攔道:“大明,別說了,貧苦百姓哪有什么覺悟,誰能養活自己就跟著誰,沒受過正規訓練,也沒有教育素養,這就是我們國家的現實情況,殺掉他們還會有更多,咱們要救的正是這些人。我也曾經迷茫過,但越沒人救百姓就越墮落,最后淪落到被魚肉的境地,活在地獄中。只有國家平穩發展,百姓才有機會接受先進思想,活出人樣......不能嫌棄他們......一起帶上吧,你看著這十幾個人,路上的教育工作由你來完成。”

趙大明深刻領悟了吳思輝的意思,立即收起了自己的輕蔑態度,把十幾個人扶起來,開始了跌跌不休的思想教育。

就這樣,吳思輝命閆赫龍將桿子上的人頭都取下來,就近埋葬,然后收拾好財務,銷毀證據,帶上縣衙里的全部武器,一伙人開始向武昌進發。

紀云峰擔憂道:“吳大哥,這么多人太招搖,一路上容易被盯上,而且這些武器都是官家的東西,藏也藏不住,我建議一部分人在武昌城外駐扎,武器和財務都留在外面,另一部分人進城去聯絡接應,等時機成熟,城內、外一起發動攻擊,勝算較大,這樣任何一方出事,也不會被一網打盡,互相都有個照應。”

“云峰兄弟說的對,之前的起義由于各種原因都以失敗告終,這次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光有沖殺的勇氣還不夠,必須附帶周密的計劃,就按云峰兄弟說的辦,等到了武昌城附近,大家分兵兩路,各自行動,以槍聲為號令,聽見槍聲代表起義開始。閆赫龍帶著大家駐守城外,我負責城內聯絡,需要挑選部分人事經驗豐富的兄弟,要耐得住性子,穩扎穩打,避免暴露自己。”

閆赫龍推薦了幾十個機靈又可靠的兄弟給吳思輝,又怕大家遇到危險,將便于攜帶的小型武器佩給進城的人,剩下的由他統一管理。

終于來到武昌城郊,按照之前的計劃,大家分兵兩路,吳思輝帶著紀云峰、鐵勇和幾十個兄弟,扮成普通百姓,三三兩兩分散前進,跟著往來人流通過關卡。

城內蕭瑟的景象令人膽寒,街道上冷冷清清,還不如一個縣城熱鬧,吳思輝正在疑惑之時,聽旁邊賣燒餅的攤主跟顧客聊天道:“今天是剛開城門,前幾天鬧騰的可兇了,城里到處都是新軍,發生了激烈戰斗,打死不少人,聽、聽說是什么、什么文學社的領導人物,我也不懂,都是聽大家說的,耽誤我好多天生意,可算是過去了。”

吳思輝不知道這個孤零零的燒餅攤是不是官府埋伏的間隙,專門引革命軍上鉤,于是只去買了燒餅,順便聽他們聊天,但什么都沒問,拿著燒餅很快離開了。

紀云峰看出了吳思輝的疑慮,說道:“吳大哥,那個賣燒餅的應該是普通百姓,把燒餅攤開在城門口是為了有危險就往外跑,如果真是官府的眼線,周圍定有官兵監視,你看著這四周空曠的很,不利于隱蔽,所以跟他多打聽一下沒關系。”說著,紀云峰和鐵勇又折返回去,坐了下來,要了碗豆腐腦,與商販攀談起來。

“店家,我是進城做生意的,這陣子到處不安生,聽你剛才這么一說,我估計這趟八成是白跑了,損失了盤纏和成本不說,安全還沒保證,可如何是好啊?”

“誰說不是,這幾天嚇得我呀,就想躲在被窩里不出來,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出來賺錢怎么行,小商小販一天下來也就夠家里人吃口飯,只怕連這口飯也吃不上。”

“你在城里做生意時間長,有經驗,能不能給我斷斷,接下來官府還能出動嗎,要不我在城里等等,來都來了,不干點啥回去可怎么跟家人交代?”

“小哥看著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再來,活命要緊,別看城門已開,隨時都可能關上,聽說城里還有不少反對政府的人,抓也抓不完,一時半刻安生不了。”

“官府怎么分辨誰反動、誰順從,百姓臉上又沒寫字,抓錯了怎么辦?”

“嗨嗨,用不著咱們操心,人家是貼出海捕文書拿人的,有名有姓有畫像,抓不錯。”

吳思輝在遠處聽著兩人對話,聽到海捕文書幾個字,立即回頭看街上的信息墻,果然看到了革命黨同僚的名單,榜首幾個都有畫像,其他人只有名字,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在文書上,但這個份名單足以將首領人物一網打盡。他疑惑不解,戰斗還沒開始,內部名單竟傳了出來,懷疑革命黨內部有間隙,前幾次起義雖然失敗,但至少還實施了抵抗,難道武昌城里的起義就要這樣被終結掉了嗎?

紀云峰和鐵勇快速吃完豆腐腦,回到吳思輝身邊,紀云峰說道:“吳大哥,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咱們都必須盡快聯絡到革命黨,先掌握大家的狀況,再計劃起義的事。我建議別去原來的據點,恐有埋伏。”

“你說的對,越是艱難的時刻我越要冷靜,希望大家還活著,據點是不能去了,你們在城里打聽消息,我去北洋軍中找兄弟問問。”

“北洋軍?”

吳思輝把兩人拉到街邊,小聲道:“我們策反了不少北洋軍官兵,成立了文學社,跟共進會聯合搞起義,統稱為革命黨,細節不便多說,過程很漫長,我也在北洋軍任職,這次是請了病假偷跑出來的,本想起義后就明著跟政府對抗,不再回軍中,現在看形勢有變,后面的事不好說。”

“吳大哥,你不是一直在廣州活動嗎,怎么又在武昌當兵?”

“廣州也是湖廣總督下轄,新軍會經常來回調配,我離開天津后,一直在北洋軍內部活動,對各地都熟悉,好了時間緊迫,以后有空再細說......這些金條你和鐵勇先拿著,我帶著不方便,你帶領大家就在悅來客棧下榻,不用付房費,我有機會就去找你們。”吳思輝說完將縫有金條的腰帶摘下來,纏在紀云峰腰上,沒等紀云峰提出疑問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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