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小小弟回歸
- 華峰會
- 作家X5Rb2I
- 4299字
- 2025-08-26 12:35:15
新店鋪經(jīng)營非常順利,進入了穩(wěn)步發(fā)展期,源源不斷地銀子被袁克定輸入了軍隊中,很多軍頭嘗到了甜頭,都認可了他的能力,在原市凱面前經(jīng)常夸贊他,作為長子,也給父親臉上增添不少光彩。
沒過多久,袁氏稱帝的消息傳來,紀云峰看著報紙,想起了小小弟。他想親自去一趟京城,打探消息,小小弟幫袁氏取得了如此成就,也到了該返回自己身邊的時候。
符森如紀云峰所想,進步神速,很快便脫胎換骨,眼下生意有符森坐鎮(zhèn),紀云峰完全放心。他打算帶著鐵強和鐵勇前去找小小弟,讓符森有任何問題找沈玉茹和江旭升商量,不用知會自己。
符森肩負如此信任,心存感激,暗暗發(fā)誓要把生意做好,不讓紀云峰有后顧之憂。
很快三人便啟程,趕往京都。
剛進入京城,眼前的景象令三兄弟詫異,街道上一片蕭瑟,房檐、地面上到處都是宣傳紙條,遠處有人游行,高喊:推翻帝制,打倒皇帝......
鐵強問道:“大哥,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次來京城,還是一派繁華景象,怎么現(xiàn)在是如此模樣?”
紀云峰回答:“游行的人好像在反對帝制,照理說北洋實力雄厚,在自己的地盤不該有反對者,放任這些人去游行,本身就是很詭異的事。”
鐵勇道:“大哥,難道北洋被打敗了?或者內部出了什么事?”
紀云峰思索片刻道:“沒聽克定兄提起過,應該不會,但軍隊內部始終分很多派別,還有新軍摻雜在內,眼下這情況不知道是各勢力掰手腕的結果,還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鐵勇?lián)鷳n到:“不知道克定兄怎么樣了,他一定不好受。”
紀云峰道:“小小弟給我拖過夢,說他在袁家,呵呵,對袁家我是又愛又恨,害得咱們跟小小弟不能團結,但又結識了克定兄這樣的好朋友。”
鐵強好奇道:“啊?有小小弟還鬧成這樣?不是有什么陰謀吧?”
紀云峰撿起地上的宣傳紙條看了看,說道:“走,事不宜遲,去找克定兄,見面后情況便清晰了。”
三人來到袁府,報上名諱,經(jīng)人引領,在后花園見到了袁克定,他正坐在石桌前喝茶,雙眉緊鎖,表情十分凝重。
袁克定生硬的招呼紀云峰等三人,似乎并不想在此時招待客人,但礙于合作關系,不得不勉強為之。
紀云峰察言觀色,看出了袁克定的不悅,因此沒直接提出心中疑惑,只是簡單寒暄,說來京城逛逛,第一時間就來見袁克定。
袁克定不加掩飾道:“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想必在城里也看到了,到處都在游行,我爹稱帝失敗,軍隊內部四分五裂,平時表現(xiàn)的多么擁護我爹,關鍵時刻都作壁上觀,一個個躲在后面看熱鬧,跟當初承諾的完全不同,簡直可惡至極。”
紀云峰問道:“你不是拿銀子都打點過嗎?有錢賺還不行嗎?”
袁克定道:“這年頭有軍隊就是王道,銀子固然重要,但不能攻城略地,可有軍隊就不同了,要啥就搶啥,不用看任何人臉色。在白花花的銀子和軍隊權利之間,他們選擇了權利,我爹一倒,軍隊就完全掌控在他們手里,真是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
紀云峰依舊疑惑:“難道沒有事先商量嗎?如果下面有私心,總能看出現(xiàn)端倪呀?”
袁克定咬牙切齒道:“當然溝通過,大家全部同意。”
“啊?”鐵強沒忍住,發(fā)出聲來,他尷尬的笑笑,隨即捂上了自己的嘴。
紀云峰道:“不論因為什么,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追究原因可以放在后面,現(xiàn)在要先止損,不能讓事態(tài)擴大。現(xiàn)在你手里還有軍隊嗎?調遣是否方便?”
袁克定聽到此話,像泄了氣的皮球,身體突然放松下來,回答:“我、我、我始終沒帶過兵,我爹不允許,所、所以,我......”
“那你爹呢?他手里總有兵吧?”
“我爹病倒了,始終昏迷不醒,他這等身份,早就不直接跟軍隊接觸了,由下面人傳達命令,我剛才罵的那群白眼狼就是下面人。”
“啊?”這次輪到鐵勇驚嘆,他也尷尬的捂上了嘴,向后退了一步。
紀云峰瞪了鐵勇和鐵強兩兄弟一眼,繼續(xù)問道:“心腹總有吧,即使沒有兵還有護衛(wèi)呢?”
“心,心腹就是白眼狼,護、護衛(wèi)都被調出去了,我沒權利管。”
紀云峰不可置信道:“連一個心腹都沒有嗎?怎么可能?平時商量事情需要人呢?獨自一人如何走到這么高的位置?”
袁克定知道紀云峰智謀無雙,兩人合作多次,彼此熟悉,當下無人來解救,不如讓紀云峰給出出主意,于是說道:“有一個幫手,但不知道算不算人,我爹始終聽從他的安排,包括我做的事也是聽他的安排......是、是、是一個陶瓷娃娃......”他原以為紀云峰會笑出聲,可沒想到紀云峰表情異常嚴肅,絲毫沒有驚訝之色。
紀云峰道:“既然這個娃娃有神力,可不可以再求他幫忙,解決眼前的困境?”
“紀兄,你相信一個陶瓷娃娃能幫人做事嗎?”
“看來你是忘了我的老本行,很多看不見的力量都極其強大,不是我們用肉體凡胎可以去識別的。”
袁克定這才想起來紀云峰擅長占卜,自己總算找到了能說話的人,他帶著三兄弟來到一個隱秘的小屋,小屋門上掛著幾個大鎖頭,他知道父親不讓任何人靠近小屋,所以無法用鑰匙開門,他撿起了花叢里的一塊大石頭,舉起手剛要砸。
鐵勇連忙上前阻攔,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鐵絲,插到鎖孔里轉了轉,很嫻熟的連續(xù)打開三道鎖頭,推開門。
小屋內煙霧繚繞,顯然是有人剛上過香,紀云峰一眼就看到了小小弟,怕鐵勇和鐵強忍不住暴漏,先說道:“這個就是克定兄說的瓷娃娃?看不出有什么特別?”
鐵勇和鐵強看到小小弟的雕像,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強忍著眼淚,都轉過了身。
袁克定道:“就是這個,具體怎么使用我不清楚,平時父親也不讓我靠近。”
由于沒有契約聯(lián)系,紀云峰無法跟小小弟直接溝通,他思考片刻,伸手拿起一根香,點燃火折子想焚香敬拜,可不論怎么點都無法引燃,他換了一根香仍如此,正當他要放棄時,手里的兩個香自己燃燒起來。
紀云峰對著雕像拜了三拜,然后對袁克定說道:“咱們出去吧,我總感覺這小屋透著古怪,心里不舒服。”
走出小屋,紀云峰囑咐袁克定好好照顧父親,只有等他父親醒來,才能找到解法,現(xiàn)在他們幾個干著急也沒意義,手里沒有兵也沒有權利,只能觀察情況再做打算。
袁克定為三人在府內安排好住處,然后便獨自去醫(yī)院照顧父親。
關上客房的門,鐵勇長舒一口氣,道:“剛才看到小小弟一切完好,終于可以放下心。”
紀云峰從窗戶伸出頭看看外面,確認安全才小聲道:“關于小小弟的話題咱們一定謹慎,之前的遭遇大家都忘了嗎?害得鐵強和小翠差點賠上性命,害得咱倆有家不能回。”
鐵強問道:“大哥,當初我們被抓是因為小小弟?”
紀云峰回答:“嗯,我推測是這樣,發(fā)出海捕文書的是北洋軍,抓你們、放你們的也都是北洋軍,若非小小弟甘心情愿被他們帶走,咱們還不知道會經(jīng)歷怎樣的困境。”
鐵勇道:“可看克定兄的樣子,他好像并不了解小小弟的使用方法,而且連那門鎖都打不開。”
鐵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空茶杯看了看,道:“這茶具價格不菲......二哥,你在古董店是沒看到,后面的才財幣募集,克定兄比咱們還著急,生怕流動性緊張,影響本息兌換,差點威脅大哥。如果有小小弟幫忙,他還愁這些?”
鐵勇點頭道:“給如此龐大的隊伍送好處,需要承擔一定風險,克定兄不容易。看得出來,他一直盡心盡力為香艷樓做事,從不藏私,也從沒有掖掖藏藏,掩飾自己的目的。”
談到這里,紀云峰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和紀家其他親戚的復雜關系,道:“高門大戶的父子情感,跟普通百姓的不同,克定兄雖是長子也不能完全受到父親信任,他始終在努力證明自己,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哥、二哥,你們都坐下說吧,這周圍沒人,我耳朵靈著呢,放心......話說小小弟為什么沒給咱們傳心音?”
“因為沒有契約,咱們都聽不到他說話。剛才我點香時,他暗示咱們不要插手袁氏的內部紛爭,而且他很快會回到咱們身邊。”
鐵勇好奇道:“大哥,我沒看出他有什么暗示,你咋猜到的?”
“你們回憶一下咱們在小屋內的對話,談論的是如何解除袁氏危機,然后我開始點香,換了兩根都點不著,那香又不潮濕,定然是小小弟所為,不讓咱們插手袁氏危機。之后我剛要放棄,兩根香又同時引燃,意思不就是要咱們耐心等待,好事在后面嗎?”
鐵勇若有所思道:“好像是這么回事,小小弟啥時候變得這么古靈精怪,還會暗示?”
鐵強笑道:“他就是古靈精怪的代名詞,你忘了他在金童子墳墓前怎么折騰大家了?只是后來做了咱兄弟,收起了調皮和搞怪。現(xiàn)在沒準他正在聽咱們說話呢,哈哈哈......”
想起跟小小弟的點點滴滴,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笑起來,歡笑過后,紀云峰道:“不插手袁氏危機可以,但不能對克定兄見死不救,如果他有困難,咱們還要盡所能去幫忙。”
鐵強道:“希望一切順利,別出現(xiàn)驚悚事件,這里是京城,不是咱們地盤,大家力量有限,縱然有心,也無力呀!”
接連幾天,三兄弟都沒敢出門,怕有人對小小弟不利,越是袁府內動蕩之時,越需要有人在這里守護。
鐵勇閑得慌,經(jīng)常親自下廚,做些特殊美味,借此打發(fā)時間。這天,鐵勇照舊來到廚房,發(fā)現(xiàn)周圍十分凌亂,好像被盜賊洗劫了一樣,他想找人問問,可是袁府內空空蕩蕩,下人都不在,他疑惑的走回客房,把情況跟紀云峰和鐵強說明。
紀云峰推測道:“不好,袁家可能出事了,咱們得去袁伯父所在的醫(yī)院。”說著紀云峰就往院子外面走,連外衣都沒穿。
鐵勇拉住紀云峰問道:“大哥,你知道袁伯父在哪個醫(yī)院嗎?”
“不知道,但我預感不好,咱們必須做些什么......鐵強,你留下保護小小弟,我跟鐵勇出去一趟,如果遲遲不回來,你也不能離開,聽到?jīng)]?”
“放心吧大哥,我守著宅子。”
金童子突然傳音:大哥,我自由了,你愿意跟我結成契約關系嗎?
紀云峰一愣,隨即回答:“我愿意!”
鐵勇和鐵強也同時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三人反應過來后,一起向小屋跑去。鐵勇第一個舉起小小弟的雕像,又親又抱,開心的像個小朋友。
金童子含淚而笑,讓整個屋子都散發(fā)出金光。
激動的相認過后,紀云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自己尋找契約對象?”
金童子傳音:大哥,你算算今天是幾號?
“十一號......噢,我懂了,鐵強和鐵勇屬金,也是十一,這樣就能開鬼門了。”
“是啊,要不說咱們有緣分呢,如果不是吉日吉時,就必須有人來做法,流程十分復雜,哈哈哈,真好,終于回到了哥哥們身邊,以后咱們不會再分離。”
鐵強問道:“沒人再搶你了嗎?”
“沒人了,袁氏已經(jīng)身隕,讓我重獲自由,是問誰還敢繼續(xù)用我呢?”
紀云峰嚴肅道:“我就說嘛,他稱帝是不是你的杰作?”
“是的,大哥,啥都瞞不過你。他自己野心太大,怨不得我,可他身體又不好,沒幾年壽命好交換,結局只能如此,況且我又不是天人,哪有助凡人做上龍位的本事,所以只能使出障眼法,曇花一現(xiàn)罷了。”
紀云峰責怪道:“你做不到就實話實說,何必搭上對方性命呢?”
“大哥,你可冤枉我了,我有能力讓他變得健康和富有,可他都不要,逼著我?guī)退麑崿F(xiàn)一生的理想,哪怕獻出壽命。我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已經(jīng)拼盡全力。”
紀云峰看看香案上還未燃盡的香,問道:“小屋門上掛著大鎖頭,是誰每天給你上香?”
“是一個啞巴小廝,小時候在外流浪乞討,管家看著他可憐,就撿回來收留,后來因為辦事可靠,受到重用,專門負責來上香,因為他是啞巴,所以不會泄露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