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行好深呼了一口氣,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字,剛要在說些什么,便被安道長給打斷了。
“秋風,快給你師叔看座,上茶。”安道長想要從床上下來,但因為傷的太重了,也沒有起來,在秋風的幫助下,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安道長,還記得我們兩個嗎?”另外的兩個人也進入了這間屋子,其中一人大聲嚷嚷著,另一人則是一言不發(fā),只是帶著憂愁的眼神看向安道長。
聞聲而去,安道長也看清了那兩人是誰,原來是許秉清和徐知行,“你們兩人也回來了,這次出行還算順利吧?”
許秉清自己找到一個地方做了下去,然后就拿出了自己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扔給了秋風,后者下意識的接到了那個物件。
“小道士,快給你師父服下了這瓶藥,那可是好東西,我是在杏花館買的。”
秋風看向自己的師父,眼神似乎在說師父怎么辦。安道長笑了笑,拒絕了許秉清的好意,“許道友,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還是留著應對下一次的危機吧。”
“我還有呢,上次我在那里買了好多,你還是服下吧,”看向手捧丹藥的秋風,“你是叫秋風,是嗎?”
秋風遲疑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帶著呆呆的眼神望著許秉清。
“你聽我的,你把這瓶藥給你師父服下,不久之后,他應該就能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問問我旁邊的這個人?”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徐知行。
徐知行帶著無奈的神情,點點頭,“雖然他老不正經(jīng),但是他說的沒錯,你手里拿的東西應該可以緩解你師父的病情。”
秋風眼睛出現(xiàn)了亮光,打開了瓶塞,一股清新的味道從里面飄了出來,沁人心脾,甚是好聞。
“里面是一顆藥丸,把它從里面倒出來,順著水喂你師父吃下。”
許秉清從一旁指揮著,秋風聽話地將藥丸倒出,拿起了之前吃藥時還未喝完的熱水,想要幫助師父喝下去。安道長看著眼前的秋風,剛要出聲拒絕。
在一旁看著的行好,立馬從秋風手里搶走藥物,沒等安道長反應過來,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同時還將熱水遞到了他的嘴邊,示意他喝下去。
“師兄,你這反應不如之前了,還是將要吃下吧,就算你不為了你自己想想,也要給你這個小徒弟想想吧。”
安道長將嘴里的藥丸咽了下去,伸出雙手,接過了自己師弟遞過來的熱水,順了順。行好看見他吃完了藥丸,呼出了一口氣,之后便對許秉清進行感謝。
“多謝了,許道友,要是沒有你這顆藥丸,或許今日便是我們師兄弟相見的最后一日。”
秋風知道了這顆藥丸對自己師父的重要性,也對許秉清進行著感謝,“謝謝,這位道友。”
“沒什么的。”許秉清說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些吃食,放在擺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好了,現(xiàn)在吃點食物恢復一下體力吧。雖然應該在咱們吃完這些食物之后,在給你吃那瓶藥,但是看你體力太虛弱了,怕你的身體受不了。”
安道長吩咐著秋風先去拿幾張坐墊和凳子過來,又讓他從另一間屋子拿出來之前藏的酒。等到秋風帶著酒和碗筷回到安道長休息的屋子,大家已經(jīng)坐好了,正吃著那些食物。
此時,天也已經(jīng)快黑了,秋風手里還拿著一些蠟燭。屋子不是很大,幾根點燃的蠟燭就已經(jīng)照亮了房間。
“行好,你這次回來,是來此地居住的嗎?”
“沒錯,師兄,我不想在參與江湖上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我來找你,主要是來看看你過的怎么樣,順便在此定居。”
“那你要居住在道觀嗎?雖然這里少有人煙,但是這里吃喝不愁,遠離了塵世間的紛爭。”
安道長一臉欣喜的樣子,想到自己年老時還有師兄弟陪著自己,當即舉起酒杯就要飲一大白。秋風看到了,想著之前扶風城郎中的囑托——少飲酒,放下筷子,制止了師父減壽的行為。
行好一臉苦澀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和師兄去說之前在茶館發(fā)生的事情,自己已經(jīng)被徐家收為了教師,想了想自己不說,一會那個許道友也會將事情說出去,還不如自己去和師兄解釋一下。或許師兄應該也會為自己感到開心吧,畢竟,日后自己在扶風城四大家族的徐家干活,活得應該也不錯吧。
“師兄,我已經(jīng)被扶風城徐家收為教師,平時負責教導徐家子弟,等到閑下來的時候,我就可以來看你了。到時候,我就來煩師兄了。”說到這里,行好也感覺被徐家收為教師,也算不錯。
徐知行在一旁補充道,“如果,他教出來的徒弟在扶風城的比武演練中取得了好的名次,還會有額外的錢財。新來的教師前幾年不會隨著鏢隊去往各處倒賣商品,這兩年,你們師兄弟應該會經(jīng)常見面的。”
安道長一開始聽到師弟在徐家當教師的時,眉頭微微皺起,但是又想到徐家怎樣也比自己這里好不少,而且他們兩個離得也不算太遠,皺起的眉頭也放下了,臉上又出現(xiàn)了笑意。“那就多謝徐道友照顧我?guī)煹芰恕!闭f著,還舉起酒杯就要敬徐知行一杯。
后者立馬舉起酒杯和安道長碰了一個,“安道長,何至如此。”
大家之后又聊起了行好如何被徐家收為教師、改名為徐寧宗的事情,聊到徐寧宗光速投降的時候,安道長和許秉清笑的聲音最大,秋風則是帶上一絲鄙夷的眼神看向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叔,講到子母蟲時,秋風被嚇了一跳,臉上出現(xiàn)了恐懼的神情,看向那個微微笑的徐知行,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有這么恐怖的東西。
“師父,真有這么可怕的東西嗎?”秋風緊緊握著安道長的衣袖。
安道長搖搖頭,表示不可能,“雖然有半年多未見徐道友,但是他手段我還是清楚的。”徐寧宗長呼了一口氣,真是嚇死自己了,雖然對這個東西的存在表示懷疑,但是他也不敢試啊。
“不過,”安道長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瞇起了眼睛,“子母蟲的存在,倒可能是真的。”
“我的好師兄啊,你說話怎么還大喘氣啊!”
徐知行并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在夾菜吃菜,看著瘦弱的小道士,還夾起了幾片肉放在了他的碗里,帶有惡趣味地說道:“吃吧,里面沒有放蟲子。”
秋風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一絲哭腔地說著,“師父。”
安道長摸了摸他的頭,“沒事的,吃吧。”說罷,夾起了一片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表示沒有問題,扭頭又看向徐知行,“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是喜歡嚇唬小孩子。”
許秉清嘿嘿大笑,徐知行看著小道士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在他的注視下,夾起了他碗里的一片肉吃了下去,表示肉沒有問題。
秋風還是一絲的懷疑,不過看到自己師叔伸出筷子就要夾走最后一片肉,就放棄了懷疑,直接吃下了那美味的肉。
真香啊,秋風在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