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輸家!”
這是醒來的許善友說的第一句話。由于聲音太大,吵醒了在房間里面歇息的另一個人。
他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摸索著什么,帶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許善友的身旁。
安靜的房間里面傳出來一聲嘆息,然后響起了詭異的腳步聲。觀看過一些恐怖話本的許善友覺得自己應該是遇上“鬼”了。
他剛想要翻身逃跑,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只能看著那個瘦長的鬼影向自己走來。
不過,那個鬼影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就停下了,什么也沒有做,這讓許善友長呼了一口氣。隨后,他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臉。
“啊——”許善友被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不過,馬上他就叫不出來了,因為那個瘦長的鬼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抬頭看到了那個鬼影想要吃了自己的眼神,馬上又暈過去了。
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這么大的聲音也沒有吵醒在隔壁屋睡覺的許秉清和許士昭二人。
那個鬼影看見許善友昏睡過去了,額頭上好像要冒出來一個大大的“井”字,接著一巴掌抽了過去。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許善友被扇醒了,一睜眼就看到有人正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說話,由于天色已晚,看不清那個人是誰,剛想要再一次暈過去。
那個人發話了,“如果你再睡過去,我就把你扔出去。”
許善友聽到這個聲音比較熟悉,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那個人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濕潤,立即退后了幾步。
“慶哥,是你嗎?”
那個人一開始沒有說話,而是點燃了放在桌子上面的油燈。借著昏暗的燈光,許善友終于看清了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慶哥。
“嗚嗚,慶哥,你剛才要嚇死我了。”
許善慶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來一把制式刀指向他的腦袋。
許善友吞了一口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慶哥,你看你這是干什么?天都這晚了,先睡覺,對,先睡覺。”
許善慶拖著制式刀來到床邊,舉起刀向下刺了下去。許善友嚇得閉上了雙眼,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油燈已經熄滅了,而自己的面前也沒有什么人出現,旁邊也感知不到什么氣息。
許善友懷疑自己做噩夢了,也沒有細想,加之藥物的干擾,繼續睡了下去。
直到客棧養的大公雞發出“喔喔”的叫聲,吵得許善友睡不下去了,嘴里嘟囔了一句,“再叫,再叫就把你吃了。”
睜開眼睛,迎接自己的不是清晨溫暖的太陽,而是插在自己腦袋旁邊的一把明晃晃的制式刀。許善友剛要叫出來,就看見許善慶向自己走來,
“慶哥,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誰把刀插在這里的嗎?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我非得……”
話沒有說完,只見許善慶將制式刀拔了出來,放進自己的儲物袋中。好了,現在知道是誰插的啦。
“你非得干什么?”許善慶滿臉“和善”的笑容注視著許善友。
許善友咽了一口唾沫,“沒什么,沒什么?對了,慶哥,你還沒有吃飯,是吧?我覺得凌掌柜應該把飯都準備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許善慶聽到他這么說,直接走了出去,絲毫沒有要管許善友的意思。許善友眼見他離開了房間,松了一口氣,在心里想到有起床氣的慶哥真是可怕,不過昨天晚上有人用刀刺向自己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噩夢,是慶哥插的嗎?他為什么要讓這么做。
他沒有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一聲喊叫,這時他的肚子向他提出了抗議,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想了,先去吃飯。”
他掙扎的想要起床,但身體并沒有做出反應。他感覺到自己用不上力來,嘗試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喂,喂,有人嗎?我動不了了,有誰來救救我嗎?”
許善友絕望地喊著,早知道就不讓慶哥那么早出去了,現在好了,自己根本就動不了,嗚嗚,好餓,好難受。
或許是他喊的過于凄涼,感動了上天的神仙,房間里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店小二,一人端著食物,一人端著茶水,進來服侍許善友。
而被許善友惦記的許善慶正和許士昭一起吃著早飯,許秉清來到他倆身邊,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拿起一個包子就吃了起來。
“許老,什么時候出發?”
許秉清喝了一口粥,“慶公子,友公子的傷怎么樣了?”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還在大喊大叫,應該沒有事情了,只是服用的藥里面有些鎮定的成分,他可能會出現動不了的情況。”
“那就是說,已經好了。動不了?一會兒讓找兩個人抬著他走就行了。”
許善慶沒有再說什么,顯然是默認了,
早餐過后,許秉清和徐知行現在兩個鏢隊的領導商討出來一個結果——給大家兩刻鐘的準備時間,然后出發。
三刻鐘之后,許善友躺在擔架上,充滿疑惑地問道:“慶哥,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要嚇唬我?”
“那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嗎?”許善慶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拋給了他一個問題。
許善友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良久過后還是什么也不知道,搖了搖頭。許善慶給了他一個提示,指了指拄著拐行走的徐金明。
看到他,許善友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喊了一句“我贏了,輸家”,想到自己昨天贏了就開始傻笑起來。
許善慶見到他這個傻樣,也不想和他聊天,快步走到許秉清的身邊,和他聊起了沈玉淵的事情。
許善友對著徐金明大喊:“輸家!這回可是我贏了。”
聽到這讓人討厭的聲音,徐金明拄著拐來到他的身邊,上下打量著許善友,最后發出一聲“切”,顯然是看不起許善友。
許善友被他這個態度惹火了,要不是自己動不了,高低讓他再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道理”,現在只能會和他打打嘴炮。
“你這是什么意思?輸家。”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的腦子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