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五十一話 廝殺
- 閃閃亮亮小寡婦
- 子三水
- 3131字
- 2013-03-17 19:56:11
趙仁很享受的閉上眼。
安小喜想沖過去,但被南宮千糯攔下了,他總覺得哪里古怪,還是先看趙仁下一步要做什么。
安小喜不樂意了,下一步,萬一他接下來又殺一個孩子呢?難道要她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趙仁享受了一會,睜開雙眼,桀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安小喜這才看到,他的嘴里只掛著幾顆搖搖欲墜的烏黑牙齒。
南宮千糯手持劍就向他砍去。
趙仁也不動,但是當劍離他幾尺時,他人不見了,就那么原地消失。
南宮千糯皺皺眉。
出現在南宮千糯身后的趙仁,一掌就向天靈蓋劈去,但被南宮千糯反手一劍擋住了。
安小喜緊鎖眉頭,自言自語。
“趙仁不是不會武功嗎?怎么會------”
周圍眾女也是一臉狐疑。
安小喜看著場中交手的倆人,難道他離開西凌城時是裝瘋?
其實安小喜猜錯了。
那時的趙仁確實已經瘋了,瘋的像只野狗一樣。
但是他遇到了一個人,也是他的師傅,教了他一身異域武功。就算現在安小喜和彩心摘下面紗,那趙仁也是不認得的。
而趙仁今天在這里,也是因為倫瓜和他那師傅頗有淵源,想請那人出山,不巧那人最近又在研究什么新武功,就讓自己這生收到的唯一徒弟出馬了。
交手中的南宮千糯也是一驚,幾年未見,這個對武術絲毫不懂的人怎么實力大增,不由得又提了幾成功力。
得心應手的趙仁突的感覺壓力大增。
他縱身往后一躍,啐了個濃痰,嘴里念念有詞。
雖那咒語不算長,但在南宮千糯,安小喜和桑桑心里卻是不會忘的。
因為那咒語,和當日鐵依拉念過的咒語異曲同工。
但是趙仁并沒召喚什么人出來,而是念完咒語后雙手放在頭上撕扯著什么。
就聽嘶拉嘶拉的聲音,眾人臉色大變。
他撕扯的是自己的皮,從頭頂順著往下撕扯著,就像脫衣服那般。
安小喜身后傳來動靜,一些姑娘已經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安小喜也是強忍著胃酸。
脫下人皮的趙仁就是活脫脫的一個血人。
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血管就那么活生生的暴露在眾人眼前。
就算知道他師傅是邪教的人,倫瓜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趙仁速度比剛剛提升了不只一倍。就見紅影閃過,趙仁從大袋子里拽起兩個孩子,然后讓他們的頭部猛烈相撞。
“不要--------------”安小喜大呼起來。
南宮千糯想去阻止也來不及了。
但是至少袋子里其他孩子被他救下,放到了安小喜身前。
南宮千糯再回頭時,就見那趙仁在吸食腦漿。
南宮千糯第一次覺得當初放他一條生路,簡直是安小喜的仁慈,他,終于生氣了。
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在南宮千糯身邊饒著一個小型風陣。
他手中的劍已經不知蹤影。
只見他手指一揮,一道劍光就像趙仁砍去。無論趙仁現在速度再快,那劍光卻像長了眼睛般跟著他,直到砍到他身上。
越來越多的劍光朝他砍去,到后來已經用肉眼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劍光砍去。
只見趙仁雙腳已經凌空,身體隨著劍光的砍擊,不停的晃動著,不知死活。
而此時的南宮千糯,眼神是空洞的,只是麻木的用手一次次劃著劍光過去。
袖口被鮮血染紅時,安小喜沖到他身后,緊緊的抱著他,“好了,千糯,已經夠了,夠了。”
南宮千糯眼神閃了閃,停下揮動的手指,身形踉蹌的往旁邊動了下,轉身看到安小喜時,才慢慢的笑了,“對不起,讓你擔-----------------”南宮千糯臉擰了一下。那句擔心終究沒說出來。
安小喜一驚,南宮千糯后背,一只毒箭已經深深插入。
安小喜抬頭望去,馬背上的倫瓜,手持弓,并不懼怕的和安小喜對視著。
但是現在容不得安小喜去對視。她抱著南宮千糯躍回自己的陣地。
抬頭抱歉一笑,“接下來,麻煩你們了。”
彩心,洛螢,雪暮,和蘇葉點點頭,帶著眾女擋到安小喜身前。
安小喜深吸一口氣,“千糯,忍著點。”即便這時的南宮千糯臉色已經開始發綠,安小喜不知道他是不是暈過去了。
顫抖的手握住毒箭,深深的呼吸了幾大口氣,唰的拔了出來,南宮千糯也是輕哼了一聲。
安小喜把南宮千糯后背的衣服撕開,最嘴巴一口一口的把毒液吸出來。對于別人來說致命的毒素,對于安小喜來說,只是麻了麻嘴。
看到吸出的血液已經由黑轉紅,南宮千糯的臉色也慢慢恢復,安小喜才松了一口氣,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幾個小瓶,呼啦呼啦倒了一堆粉末在傷口處,又撕下裙子包扎了一下,再讓南宮千糯服下一顆藥丸。
“塔布,交給你了。看好他。”安小喜頭也沒抬,小心的給南宮千糯枕上布包。又看了幾眼。
“恩。”塔布在南宮千糯身旁盤腿坐下。
安小喜再看向戰場時,心就刀割一般。已經有數不清的姐妹和南疆的人倒在血泊中。
桑桑搖著輪椅過來,“姐姐---------”
“桑桑,祭百蟲陣。”
桑桑嘆了一口氣,從身后拿出蟲笛。
姐妹二人來到交戰的人身后十米遠。
只見安小喜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布袋,她口中念著咒語,布袋里飛出無數小石子,圍繞在她和桑桑周圍,漂浮了一會,形成一個大圈,靜靜躺在草地上。
安小喜盤腿坐下,手中結印,口中念著古老的術語。
而桑桑吹響了蟲笛。
大地在震動,樹葉刷刷交錯響著。
無數南疆毒蟲就這么出現在眾人眼前,在大圈外圍密密麻麻的。
倫瓜顯然吃了一驚,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大巫是兩個人,當日跳祭祀舞的女孩和吹蟲笛的女孩。
看著那密集的毒蟲,他也皺皺眉頭,側耳和身邊的人說了什么,那人就駕馬離去。
毒蟲們靜靜的在圈外,沒有任何聲響,蟲笛再次響起時,毒蟲們瘋了般沖向前方。
受到指示的毒蟲們攻擊著敵人,而貝貝,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圈外,但是周圍的毒蟲都離它兩米遠去執行指示。
貝貝轉過身,晃了晃他的豬腦袋,慢悠悠的走到安小喜和桑桑中間,然后,它,一只豬,一只神寵,就這樣睡過去了。
敵方的人越來越少,倫瓜依舊在遠地不動。
他身后是剛剛駕馬離去的人,帶著近千名俘虜囚犯。
這些人無一不拿著火把,刀劍,沖進毒蟲的戰場。
安小喜眉毛一挑,不好。
雖然大多毒蟲不怕火燒,但是有很多稀有的毒蟲卻是怕的,而且近千人,這些毒蟲被消滅完也是遲早的事。
安小喜不忍心看這些蟲子絕種,畢竟每一種生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桑桑,五分鐘后,讓蟲子們各回各家。”
“可是姐姐----”
“沒有可是,聽我的。”
五分鐘說長不長,說短,對于這煎熬的戰場來說也不短。
桑桑的蟲笛再次響起,蟲子們向四面八方散去。
傷員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后方,剩下的姑娘也小休整了一會。
安小喜不想殺人,但是她若不殺了眼前這些人,死的將是身后那幾萬無辜的百姓。
她拔出何兮,輕笑了一下。
咬住刀柄,束起長發。
安小喜高舉何兮,“姐妹們,跟著我殺出去。”
“殺!”
桑桑從輪椅上下來,把貝貝放上去,又推到塔布身邊,“麻煩你了。”
塔布點點頭。
桑桑把蟲笛背到身后,眨眼看去,這少女似乎沒有任何武器,但是,她,是個暗器高手。
雪暮笑的很暖,“沒想到,我們也有并肩作戰的一天。”
眾女笑了,笑著奔進戰場。
安小喜知道這近千的囚犯只不過是一些棋子,一些必死的棋子。
當她們收拾完所有囚犯后,是整裝待發的騎兵。
不知死了多少人,安小喜只是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何兮。
藍霖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帶了這么多精良的隊伍。
天黑了,又亮了。
安小喜已經感到筋疲力盡,但她不敢放松,更不敢去看周圍的姐妹還有幾個存活,她身上已經有數不清的傷痕,衣服襤褸,雙眼通紅,甚至連臉和手也被鮮血包裹,面紗不知什么時候掉了,她分不清哪是她的血,哪又是別人的。
第一屢曙光照耀在南疆大地時,倫瓜身后角落里的人影不由的震住了,他立即遁了身形趕到自己主子的帳篷。
藍霖握著雙拳,瞪著眼珠,“你-----再說一遍。”
“是,是---那---那南疆的大巫-----就是---就是---安小喜。”
啪!
藍霖身前的小木桌已經被他劈成兩半。
他立刻出了帳篷,朝那個戰場奔去。
影也緊隨其后。
“全部給我住手。”一聲怒斥沖進了戰場。
士兵們回頭看著自己至高無上的國君,不明白為什么這時候要停手。
倫瓜也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合伙人。
藍霖一步步走進戰場,在安小喜前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