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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綻鋒芒,不忠不孝之徒!

所有人都在愣愣的看著朱載壡。

要知道,嘉靖帝一心玄修,寵信之下,宮中所有道士的地位都是非凡。

這紅袍道士更是僅次于紫袍道士陶仲文,平日里在宮中除了陶仲文和嘉靖帝之外都是無人敢得罪。

雖無實權官職,但無論是誰都是對他們客氣三分。

可現在???

嚴世蕃緊緊的盯著朱載壡的背影。

不知為何,他感覺今日的朱載壡格外的陌生。

不僅僅是單獨召見他用膳,還有對于那件事表現出的態度,都遠遠的超過了他的預料。

至于那些個道士們,此時早就已經愣在了當場。

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太子殿下今日竟然會如此強勢,一時之間甚至連誦經聲都完全停了下來。

這話說的完全是不想給人臺階下啊!

他們平日里心高氣傲,自詡為世外高人,只聽命于皇帝。

可如今朱載壡竟然要讓他們的師傅和下人一般跟在他身后誦經,他們豈能甘愿?

還未等那老道士開口,站在他身后的一個中年道士便直接走了出來,朝著朱載壡微微躬了躬身:

“稟殿下,陛下令我等在東宮結陣誦經,師尊更是結陣關鍵,豈能隨殿下而去?”

“且陛下既已令殿下要受經七七四十九日,殿下若是執意要出宮,豈不是辜負陛下之恩?有違孝名?”

“當然,若是殿下想執意出宮,頻道也可讓師弟相隨,至于讓師尊隨行這種話...還請殿下不要再提。”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說出的話也是滴水不漏。

并沒有再說什么衷心不衷心,而是為朱載壡披上了孝順這桿大旗。

聞言,朱載壡立刻便看向了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道:“你是何人?”

“貧道玄靈。”中年道士這一次給朱載壡行了一個標準道禮,“陛下念貧道與道有緣,賜我道號白云道人。”

在說到最后時,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驕傲之色。

這是在和我裝?

是真沒把我當朱家子弟啊!

朱載壡的眼神愈發冰冷,看著眼前的玄靈道人直接招了招手,道了聲:“鄧梁。”

跟隨在朱載壡身后的鄧粱立刻便走到了朱載壡的身旁,恭敬說道:“奴婢在。”

“此人不忠不孝,立刻行一百庭仗。”朱載壡絲毫都不猶豫,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玄靈道士直接便說道。

一瞬間,不僅僅是那一眾道士,甚至就連嚴世蕃的表情都是不由得一變!

那沉默了良久的紅袍老道士立刻便接上了話,一雙不在清明的眼神緊緊盯著朱載壡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哼!”朱載壡冷笑一聲,淡淡道:“我乃陛下長子,受監國之責。”

“此人竟然以不孝之名阻我出宮,自為不忠!”

“生于天地間,不記父母之名,反到見人便以道號自居,是為不孝!”

“此等不忠不孝之徒竟然還敢在宮中作祟,道長你這是要包庇?”

朱載壡的語氣愈發冰冷。

他不打算忍了!

通過前身的記憶來看,他雖然是太子,但前身的日子其實過的十分憋屈。

對嚴黨也好,對清流一派也罷;

甚至是對司禮監的那些個太監和宮中的道士們,前身一直都是唯唯諾諾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當然,這也并不能怪前身。

只是作為太子,他必須要這樣做,才能讓各方勢力都繼續支持他。

畢竟他這個太子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嘉靖帝的面了,前身一直都覺著嘉靖討厭他,所以日子過的更是如履薄冰。

雖然嘉靖也并沒有怎么見其他兒子,但前身還是對這兩個弟弟十分緊張。

但朱載壡現在不同了。

他現在本來就已經被廢了,不再是太子了!

而且,作為一個穿越者。

朱載壡并不認為只要唯唯諾諾就會讓各方繼續支持自己,得到嘉靖的喜歡。

畢竟前身被毒殺,就是前例。

所以朱載壡并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徹底的死寂。

所有人都在愣愣的看著朱載壡,至于那剛剛還十分有底氣的玄靈道士此時再也維持不住表情的平靜。

他雖然心高氣傲,但因為年齡問題,自然不可能有多少的靜氣,知道庭仗之名的他臉上本能就露出了恐懼之色。

但那老道士卻是仍舊平靜,看著朱載壡直接便道:“自已入了道門,以道號自居又有何不可?”

“殿下不是我道門中人,恐不知道門規范,這話貧道就當殿下不曾說過,還請殿下休要再提。”

這是給我臺階,要各退一步了?

朱載壡立刻便明白了這老道士話中的意思,再次露出了一絲冷笑。

剛欲開口,但就在此時嚴世蕃走到了他的身旁附耳說道:“殿下,不如且算了。”

這群道士在宮中的地位實在過于特殊,能當嘉靖面說上話的他們有太多別人不具備的優勢。

嚴世蕃不想朱載壡因為這件事得罪他們。

但朱載壡卻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便搖了搖頭,不管嚴世蕃的阻攔,旋即轉過頭便看向了那老道士:

“既然如此,父皇可曾忘記姓名?”

一瞬間,那老道士的表情頓時就是一僵!

嘉靖帝是有道號的!

可他也從未常年以道號自居。

他可以說朱載壡不知道門規矩,但是說嘉靖他可不敢!

而且,朱載壡的話還沒說完。

“父皇又可曾忘記孝道?須知皇祖睿宗.....”

朱載壡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伸出雙手朝天一拜!

全場寂靜!

如果說朱載壡之前說的那句話老道士或許還可以辯的話,那后面這句可以說是完全堵死了他!

他不敢再接話了!

身在宮中多年,誰人不知當年的禮儀之爭?

這一瞬間,饒是嚴世蕃的身體都是不由得微微一顫,驚懼不已。

“鄧梁?還不行令?”朱載壡再次道了一聲。

“奴...奴婢領命!”鄧梁咽了口唾沫,慌忙起身,跑去喊人。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這一次,那玄靈道士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淡定,整個人的身體先是一顫,下一刻便全身癱軟倒在了地上。

“我要去見陛下!”

他大吼了一聲。

說著,他就要爬起來,跑向宮外。

但此時鄧梁已經帶著守在宮前的甲士趕了過來,直接就按住了那道士。

“殿下當真要如此嗎?”那紅袍老道士緊緊的盯著朱載壡,沉聲問道。

“道長難不成認為我說錯了?”朱載壡眉頭一挑。

老道士沒有說話,滿是皺紋的臉上隱隱有些猙獰,掙扎了一下后還是低下了頭。

見狀,朱載壡微微一笑,直接便從他的面前緩緩走了過去。

整個過程,那老道士連動都沒動一下。

嚴世蕃愣了片刻,看著那已經被按住的玄靈道士,本能的咽了口口水,旋即才看向朱載壡。

夕陽之下,朱載壡渾身沐浴在金光之下,影子被拉得極長,如謫仙下凡一般,璀璨而耀眼。

嚴世蕃平靜了一下心情,旋即這才小跑跟了上去,跟在朱載壡的身后直至東宮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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