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一位黃種人,看上去有五十來歲了,他有著一顆假眼,是黃色的。說話和轉頭時假眼還會亂動,看起來滑稽極了??闪鍏s對這人十分恭敬,因為此人正是他的老師兼義父:沈雙一
“老師。”
柳三清看上去很開心,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嗯……”
沈雙一點了一下頭,把手中的包遞給了柳三清,然后問到
“檔案室的鑰匙在你這吧?我需要了解一下這個患者?!?
柳三清把沈雙一的包放在一旁,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沈雙一
“老師,別跟他說您有鑰匙……”
沈雙一接過鑰匙,順手放進了衣兜中
“哎……”
沈雙一嘆息一聲,接著說到
“清子啊……放寬心吧,他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
沈雙一擺了擺手,隨即拉開門,走了出去
槐柳精神病院五樓505
青廷已經回過神來,不再端詳那山水圖
“你問吧,有什么想說的嗎?”
柳山河坐在沙發上,擦拭著一根長方體木尺
青廷看了一眼柳山河,問出了他心中最疑惑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幫我?”
柳山河頓了一下,陷入了回憶當中
“你為什么要幫我?”
那時青廷才十五六歲,對著柳山河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你是我的患者,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那時柳山河是這樣回答的,可現在呢?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天上血月高掛,所有人都對他不懷好意,也只有在最后一段時光當封門人時能把后背交給別人
“我……是在幫我自己。”
柳山河停下了擦拭那木尺,說出了他真正的原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青廷看著柳山河的眼神暗了下去,知道自己好像問到了他心中的一道傷痕,他只能接著問
“你是誰?你說你見過我,但我卻對你完全沒有印象”
青廷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他對他懷有一絲說不清的惡意和后悔
柳山河聽到這個問題,又開始擦拭木尺
“沒印象?沒印象就對了,要是有印象才有鬼?!?
柳山河思考了一下,又補充到
“要是有印象,那他就成鬼了?!?
青廷聽到這個答復,急忙追問道
“他是誰?!”
“典獄長。”
柳山河把木尺甩了甩,別在了腰上
咚,咚咚
一個人敲了敲門,然后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沈雙一?!?
青廷看了一眼沈雙一,疑惑問道
“我記得不是你啊,還是……”
沈雙一笑了笑,坐到了沙發上,柳山河就坐在旁邊
青廷知道沈雙一看不到柳山河,畢竟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好了,了解一下,我叫沈雙一,是醫學碩士。從此之后,我就是你的主治醫師了。”
沈雙一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把公文包放到一邊,伸出了右手
“你好?!?
青廷就坐在床邊和他握了握手,身子伸的老長
“嗯……我這邊需要先確認一下你的情況,再進行判斷?!?
沈雙一收回了手,從公文包中抽出來一沓病例,上面是空的,青廷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好了,就隨便聊聊,你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跟我傾訴?!?
……
PS:連更開始了,明天還有一更,大后天還有一更,反正也沒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