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谷悠悠白光流,道盡長溪過長橋。
徐初五二人悠悠轉醒,眼前赫然出現(xiàn)一座紫金色的祭壇,宛如一座神秘的堡壘,山谷中的森林也仿佛在一夜之間變得高大而威嚴。
徐初五深知自己的名字平凡無奇,當他瞥見祭壇邊土墻上那龍飛鳳舞的文字時,心中一動,為自己取了個響當當?shù)拿烂烊蕽F拮觿⑽迦釀t宛如一朵嬌羞的花朵,取了個溫婉可人的名字——劉弘怡。
妻子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綻放,卻并未言語。
他們在山谷中漫步許久,一無所獲,只得又回到了祭壇邊。
此時,太陽已如一位遲暮的老人,緩緩西斜,祭壇五十米外的大楊樹上,枝葉如綠云般繁茂,投下一片濃密的陰影,宛如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二人籠罩其中。
徐仁濟如猿猴般敏捷地爬上祭壇,尋覓了數(shù)周,卻一無所獲,只得垂頭喪氣地回頭說道:“又不見著東西。”
劉弘怡則如輕盈的蝴蝶般飄然而至那棵楊樹下方,宛如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驚喜地喊道:“快來!這里有個洞口!”
徐仁濟迅速奔至近前,二人一同凝視著洞口,只見其內藍光閃爍,楊樹的一根枝葉上銘刻著熠熠生輝的文字:洞元天洞。
“洞元天洞。”
二人悚然一驚,此與他們蘇醒之際,頭頂樹上所見之文字毫無二致,對視一眼后,一同將洞口的樹葉扯開,洞口遂現(xiàn),二人未發(fā)一言,便閃身鉆入,穿過藍光,此洞極深,竟足足爬行一個時辰方得出。
此時,忽然間出現(xiàn)一條藤蔓,一顆人頭緊隨其后,將他們嚇了一跳。劉弘怡嚇得連忙抱住徐仁濟,徐仁濟抱住妻子,護著她,一邊指著人頭問道:“你是——什么東西?”
人頭一言不發(fā),眼睛瞪得突大,幾乎要裸露出來。徐仁濟又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人頭仍然一言不發(fā),眼珠子轉了幾圈,用著非常滲人且凄涼的語氣說:“隱谷悠悠白光流,道盡長溪過長橋。紅日中頭,西方去,尋問其中是什物。請猜謎底!”
謎語?他少時候最喜歡的活動之一便是猜謎語,聽到此話,他笑了笑,將人頭的話細細品了品,一個可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炸現(xiàn)開來,他低頭盯著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人頭,道:“洞天藍光玉佩。”
人頭明顯的愣了一下,才說道:“正……正確。”
下一瞬間,發(fā)出滲人的尖叫,又將兩人嚇住了,隨后便像漏氣的氣球一樣,飛到九霄云外去了,沒了蹤跡。
靜風吹拂著山間流水,赤色的天地一成不變,空中紅日仍如同一塊大餅貼在鍋底,撕不下來。
徐仁濟摘下胸口的玉佩,這是一塊圓形的,中間隔了個空,空中閃爍著紅光,間了時段又會是藍光。
他才開口道:“你還記得之前的一塊藍色的洞口吧,在山谷時你撿了只白狐,在玉佩閃著藍光時,我碰巧將玉佩放在了土墻上的圓孔里,那白墻卻是非常奇怪的,打開了是一片山谷。”
“所以在經歷這一番風雨后,你才確定了謎底嗎?”
兩人繼續(xù)向深處走去,途中徐仁濟向劉氏解釋這一因果。
“你應該還記得那人頭所講的謎語吧?”
“隱谷悠悠白光流……”
“分明是藍的,它卻說成了白光,不令人懷疑嗎?當然是值得的。”
這時,路上出現(xiàn)了一口差不多有三米寬的地洞,兩人停了下來。
劉弘怡問怡:“就算是懷疑,也不會這么迅速的得出結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