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鐘聲響了起來,將在沉睡中的凱撒叫醒,它慵懶的舒展著身子,而后在張嘴打哈欠時露出了一對尖利的獠牙。
“好了,對于你的懲罰已經結束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改過自新,凱撒先生。”
一臉和藹微笑的安德烈·馬里神父看著凱撒從自己的布告臺上跳了下來。
“好了,下周的禱告不準遲到。不然,我可就將你的行為告訴溫莎女士了。”
“哼~”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威脅,貓咪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只是簡單的扭過頭來看了眼仍舊笑瞇瞇的神父,而后在輕微的不屑聲音中邁著貓步跟隨著離去的信眾一起朝著教堂的大門處走去。
這里是一座位于白樺街的教堂,隸屬于邁洛亞的東城區,同時也是這一城區中唯一的一座教堂。
得益于海洋航路的開拓,源源不斷的晶石資源通過貿易船隊從遙遠的特拉利亞運回到卡亞蘭王國。這些有著奇異能量的晶石被命名為諾瑟爾斯礦石,成為了一同被運回卡亞蘭的機械構造的動力來源。而正是因為這些來自異大陸的機械構造,卡亞蘭才逐漸的從一個信奉月神教會的宗教國度轉變為了一個崇尚自由冒險主義的海洋國家。
一個國家的快速轉變是日新月異的,而在這個國家的見證者中,凱撒可以說是從它的建立之初就一直在關注著它的變化。
它是一只貓,一只很奇怪的貓。卡亞蘭的歷史里從來都沒有關于它的記錄,但在某些特定歷史事件中,卻又總能提到一條關于卡亞蘭受到了來自某種生物的幫助,從而躲過危機之類的話語。
教堂的大門緩緩關上了。此時已是臨近午后,凱撒脫離人群,沿著新修的馬路邊緣一路小跑著。來往的行人偶爾會好奇的看看它,而那些使用機械構造制成的公共馬車更是會在停靠站點的時候擋住它的去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公共交通工具并不能用公共馬車來形容。因為這些加裝了頂棚與座椅的交通工具并沒有使用馬匹來拉動它,而且,與那些馬車不同,這輛以機械構造為動力的車輛只能沿著特制的軌道行進,不僅如此,那仍在不斷加長的車身也已經超過了任何一輛馬車的長度。這個完全和馬車不沾邊的新式車輛還能如此稱呼,也許是因為生活在邁洛亞的人們還沒有來的及給這些新出的東西取個更好聽的名字吧。
而此時被車輛強行擋了去路的凱撒,已經在自己的心里對這種新型的公共馬車叫罵出聲。
“誒?你這公交車怎么這樣啊,我還在路邊站著呢,差點兒就撞到我。小貓咪得罪誰了,小貓咪沒人權是吧......”
所有的不滿到了嘴邊就都成了一聲聲悲憤的貓叫,而路邊等待的行人卻又對此毫不在意。最近,邁洛亞城中出現的流浪貓狗太多了,以至于人們對凱撒此時的表現已是毫不在意。
“凱撒先生?是你嗎?”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嘈雜的環境音中脫穎而出。凱撒循聲望去,卻是見到一位女仆正俏生生的站在站臺旁看著自己。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絲疑惑,也有一絲欣喜。
“喵~”
在看到那名女仆之后,凱撒卻是極其敷衍的回應了一聲。
“哈,果然是你!嗯~這個時間段我記下了,以后我會按時來這里接您的。”
沒有理會女仆的小興奮,凱撒默不作聲的爬進了放在女仆身邊的籃子里。
那是一個用竹子編制而成的籃子,上面甚至還刻印著某種標志性的花紋。在如今已經移居海島上的卡亞蘭王國領土中可是沒有竹子這一種植物的,根據某種傳說,這種竹子制品可能來自兇險的無盡海的另一邊。當然,這種傳說至今也未能證實。
“你要坐穩咯,我們要回去了。”
少女提起竹籃,隨著人流走進了那馬車中。
凱撒在進入車廂后的第一時間就從竹籃里探出了腦袋。也許是因為對這種新式車輛的好奇,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一些緣故,此時的它不僅探頭探腦,還十分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的每一個人。
位于車頭附近的機械構造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這短暫卻又十分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陣不適。而也就在那機械構造的旁邊,一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拿起了紙筆飛快的寫著什么,似乎是在記錄這輛車所產生的問題。
“那些機械構造可真是落后,連潤滑油都沒有的嗎?以這種磨損速度,這車運行不了多長時間就該換新的了。”
被那機械摩擦聲所折磨的凱撒由衷的發泄著心里的吐槽。
其實它對這種來自異大陸的新奇造物并不是很了解。它最多也就只是遠遠的看到過那些工廠里的巨大無比的機械構造,從來沒有真正的近距離接觸過那些奇怪的齒輪與金屬結構。然而這一切并不能怪它,作為一只貓,對于噪音源深惡痛絕那是必然的。不僅如此,作為一只可以說話的貓,凱撒對于那些機械構造有著一種難以明說的發自內心的抗拒。那種感覺很奇怪,每當它近距離面對機械構造之時,總會產生出一種猶如在面對生死仇敵時,那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厭惡。這種感覺它早已察覺,然而卻至今不解其緣由。
一只小手趁其不注意悄然撫摸上它那探出的小腦袋,這一舉動引來了它的不滿。
“嗚嗚~”
“乖啦~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邪惡的小手并沒有收回去,反而無視警告的朝著它的身體劃去。看著車廂里那略顯擁擠的人群,凱撒理智的告訴自己要忍耐。
“看來那幫家伙并沒有出現在這輛車上。”
在環顧了幾圈后,凱撒縮回了腦袋,不僅如此,它還趁勢將自己的身體縮進了竹籃的一角,并小心的避開了那些原本就存在于籃子里的瓜果蔬菜。
機械車輛沿著特制的軌道搖晃著進了凱撒所要抵達的站臺,下車后的第一時間它便從竹籃中跳了出來,并在小女仆沒能反應過來之前第一時間沖向了掛著偵探事務所標識的房子里。
女仆見此卻是沒有過多的奇怪,她仍舊提著竹籃朝著貓咪消失的屋子走去,直到聽到那屋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桑朵回來了?麻煩將郵箱里的信件取一下,我這里有點忙。”
“好的,拉塞爾先生。”
少女熟練的打開了郵箱,卻是從里面抽出了一封沾有些許泥土的皺巴巴的信,仍舊有些濕潤的泥土不僅打濕了信封,還讓桑朵的手上沾上了一些泥濘,這看似惡作劇一般的行為不由得讓她面帶一絲不悅。
撇了撇嘴,桑朵還是將那封奇怪的信件帶進了屋內。午后的陽光灑滿了街道,在一處屋檐下的暗影里,一團半透明的灰色霧氣飄散在了風中。
“拉塞爾,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
風風火火的沖進屋內的凱撒跳上了拉塞爾用來辦公的長桌上,然后頗有些急不可耐的瞪著他。此時的貓咪正直勾勾的看著面前奮筆疾書的拉塞爾,異色的眼瞳中竟是散發著奇異的光彩。
“有一些眉目了,但我總覺得還是缺少一些必要的線索。我正在和那遠在貝里斯小鎮的雇主說明這些情況。你應該知道的,我對尋找東西這種事并不在行。如果沒有這些必要的線索,那么在偌大的邁洛亞城里找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我來,我來,讓我來。這可是咱們偵探事務所開張后所承接的第一件大案,我必須親自參與此事。”
“只是委托尋找一個人罷了,你確定這就是大案?凱撒先生,這個恐怕不能夠成為你逃避禱告的理由吧?”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你究竟是誰的管家?我對那種定時定點的祈禱早就厭倦的不行,求求你了,拉塞爾,讓我跟著你去破案好不好。我是真的受夠了那個馬里神父的嘮叨了。”
“很抱歉先生,作為迦羅索恩家族的管家,我必須依照家族家主的命令行事。況且,如今的偵探事務所也只是個擺設,所謂的破案也就只是找找走失的阿貓阿狗而已。呃~抱歉,我并沒有譏諷您的意思。”
“你變了拉塞爾,你終究還是變了啊,拉塞爾。你不再是那個能偷偷帶我翻墻出門的小家伙了。我很傷心,也很痛心。沒想到啊,一起長大的老友最后還是站在了那個女人一方。你這是赤裸裸的背叛!我要向溫莎女士揭發你!”
凱撒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殊不知他的這一行為在拉塞爾的眼里顯得無比滑稽。
“可溫莎女士就是如今的家主啊!難道您忘記了嗎?凱撒先生?”
“嗯?可我怎么記得家主是威廉·艾斯維德呢?”
在意識到自己失言后,某只有些窘迫的貓咪想要選擇蒙混過關。
“威廉先生已于月神歷224年的花月與世長辭。他的墓志銘還是由您親自來篆刻的,具體的內容還需要我來為您回憶一下嗎?凱撒先生?”
拉塞爾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威廉·艾斯維德是能夠在迦羅索恩家族歷史中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家主,拉塞爾作為一位后世管家,不僅對其生平很是了解,對其本身也很是敬重。
“呃......”
看到拉塞爾鄭重的表情,凱撒收起了玩鬧的心思。誠然,它經歷過許多事情,就連對其家族的態度也逐漸變得超然物外。但在某些時刻所經歷的事情卻也仍是令它難以忘記的。
“我很抱歉,拉塞爾。我不該以這個態度去談論威廉。他曾是十分完美的家主人選,而且后來他也做到了這一點。我不該把他拉扯進來的。”
“我明白的先生。這只是無心之言。其實真正痛苦的人,應該是您才對。我理解您。”
有些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拉塞爾明智的選擇了繞開這一話題。作為一個管家,他自然知道那些發生在凱撒身上的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此時都應該適可而止了。
“唉~”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后,貓咪兀自陷入了憂郁里。往事猶如走馬觀花般浮現在腦海,有歡樂有憂愁,有驚心動魄,亦有美好如畫。
“好了,凱撒先生。我會寫信向溫莎女士解釋的。現在,您可以正式隨我參與到偵探這一職業扮演中了。祝您玩的開心!”
看著愈發陷入抑郁中的凱撒,拉塞爾終究還是同意了它的請求。與性格比較傳統的溫莎女士不同,被凱撒看著長大的拉塞爾多少還是受到了些許它的影響。
“拉塞爾先生,這是我在郵箱里拿到的信件。只不過,這封信好奇怪,感覺像是在惡作劇。”
走進辦公室的桑朵打破了一人一貓之間那略顯尷尬的氛圍。桑朵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封怪異的信件上了,卻是沒有發現氣氛的怪異。
“這封信的味道好難聞。怎么有股腐爛的氣味?”
凱撒看著拉塞爾接過的信封,不由得皺了皺眉。從桑朵進門的那一刻,它便是聞到了一股腐爛的怪味,在它看到那信封的樣子后,更是確定了那封信的詭異。
“腐爛的味道?”
拉塞爾輕輕的嗅了嗅,卻是沒能聞到凱撒所說的腐爛氣味。他只能從這封信上聞到一些泥土特有的腥味。
“要拆開嗎?”
面對這封怪異的信,拉塞爾只能向凱撒發起求助。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拆開吧。里面并沒有別的東西。寫這封信的人大概是沒錢買好點兒的信紙吧。誰知道呢?”
貓咪的異色瞳里散發著幽藍色的光,猶如燃燒在瞳孔里的火苗。
拆開信封后,拉塞爾將褶皺不堪的信紙攤平在桌面之上,然后一人一貓便開始研究上面的內容。卻是見那上面所寫的字跡歪歪扭扭,文字扭曲成了一個個怪異的符號,有些更是變成了一團團纏繞在一起的線條。
“拉塞爾,我收回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拉塞爾有些困惑的看著鄭重無比的凱撒,一時竟沒能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與那個找人的委托相比,這個才是真正的大案啊。這個委托人恐怕不是人,你確定還要繼續陪我玩偵探破案的游戲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可能會有些危險。”
“我并不認為這是在玩游戲,先生。雖然之前所承接的委托都是些許小事,但在看到這封信之前,我們也確實接到了大案。有些事情我并沒有來得及告知與您,在那個尋找人員的委托之前,我還收到了一封來自警局的信。”
拉塞爾從一側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封火漆上蓋有警局徽記的信,看來當時他并沒有立即拆開它。
“這是一封寄給您的信,他們需要您的幫助!我曾想了許久,也許這家偵探事務所里的偵探也應該由您擔任才對。”
看著手里那封印有急件標識的信,又看了看仍有些茫然的凱撒,拉塞爾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古怪表情。
“可我終究只是一只貓啊!”
話音落下,余音繞梁。只是這句回答不知是在回應拉塞爾,還是在回應那封寄給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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