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另一位老千
書名: 超凡航海:從奴隸到五海之王作者名: 翻滾的油麥菜本章字數: 2196字更新時間: 2024-03-04 23:03:39
“你!”扎頭巾男子死死鼓起眼睛,“就是你害我落到這地步,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有什么不敢的,我還敢當面把錢拿回來呢。”胡安俯下身,從他懷里一枚枚撿走染了血的金幣,看得對方牙關咬出脆響。
“看,我膽子大吧。”撿起最后一枚金幣,胡安在眼前晃了晃才收入錢袋。
得知對方是一名剛干完一票的真海盜,胡安頓時沒了負罪感,心態輕松了許多。
“你給我滾!我就算被帝國海軍送上絞架也不會和你合作!”
“好漢子,死到臨頭還想著合作,我看你還是上絞架吧。”胡安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賭場走去。
扎頭巾男子見狀卻慌了神,因為不懷好意地打手們正揮舞著棍子再次靠近。
“別走,救救我,我愿意告訴你沉船的位置。”
“這才對嘛。”胡安回過頭,“你現在就可以說了,說大聲點,讓在場幾位兄弟都聽清楚。”
他當然沒有與打手們分財寶的想法,只是當下不方便公開表示打算吃獨食。
換一個場合,他會讓任何試圖搶財寶的家伙知道,人也是會護食的。
扎頭巾男子吼道:“你先向眾神發誓放我一命,不然就讓這個秘密跟我一起下地獄。”
胡安噗嗤一笑,輕輕拍著對方裹著血與泥的臉頰,說道:
“為了個一船人都知道‘秘密’你讓我發誓?看來你還是沒看清楚形勢啊。算了,你就帶著它入土吧,咱們地獄里再見。”
說完最后一句話,他轉身走回賭場,任由扎頭巾男人如何呼喚都不再動搖。
坐回已經收拾干凈的賭桌旁,他拉過艾爾莎,附耳將剛才發生的事交代一遍。
艾爾莎迷茫地點點頭,說道:
“既然你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干嘛還告訴我,思考也是很累人的好不好。”
“當然是因為這事不可能到此結束。我離開后,那群打手會得到沉船所在的位置。”胡安揉著腦袋,“我不能放棄近在眼前的寶藏。”
“打手們不是不打算知道嗎?”
“一開始是這樣的,因為他們正在氣頭上,恨不得早點把差點害他們家破人亡的頭巾男踹死。
“但是我已經讓頭巾男松了口,那群打手也冷靜下來了。在利益驅使下,他們八成會達成一致。”
胡安看向街道,打手們正于胸前劃出某位神明的圣徽,嘴里念念有詞。
艾爾莎第一次露出看傻子的眼神。
“那你一開始就按照海盜的要求發個誓不就好了。在神明的注視下,他一定會對你說實話的。”
“唯獨這個絕對不行,我不會向任何神發任何誓。”胡安認真道。
作為一名穿越者,他不敢進行任何可能將自己與神聯系到一起的行為,誰也沒法知道那些超然物外的存在能不能看穿他的跟腳,并因此對他產生危險的好奇心。
就像沒有螞蟻喜歡被孩童注視,因為這往往代表著被玩弄至死的命運。
“好吧,反正你肯定早就想好計劃了,我就不添麻煩了。加油哦,等你好消息。”艾爾莎在胸前握緊拳頭,作鼓勵狀。
胡安只得報以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對了,來嘗嘗這個,鮮榨的酸橙汁。”
艾爾莎從身后端出兩杯一模一樣的橙色飲料,一個杯子的杯口沾滿了橙汁,一個杯子的杯口干凈如新。
她將沒被嘴唇碰過的杯子遞給同伴。
胡安接過橙汁謹慎地小小抿一口,令舌頭痙攣的極致酸味立即沿著味覺細胞直達大腦皮層深處,隨后被分發到渾身各處,讓他血管里流動的血液都有了澀感。
咬著牙繃開嘴唇,他打著顫艱聲道:
“好酸啊,你管這叫橙汁?”
“不是普通的橙汁,是被超凡能力影響的橙子榨出的橙汁,營養是橙汁的10倍,嘶....酸味也是。”
艾爾莎飲下一口橙汁,隨即被酸得收緊肩膀,整個人仿佛開了震動模式般微微發抖。
“味道不做評價,至少他把我的心思重新拉回正事上來了。”胡安將杯子放回牌桌,并推到離自己很遠的位置。
左右環視一圈,牌桌上的老朋友們依舊在列。
不得不感嘆一句本地人真是大心臟,剛才還在一起玩牌的牌友被拖出去打個半死,同桌人居然還能淡定喝飲料打發時間。
于是胡安挪了下位置,親自落座扎頭巾男子先前所在的板凳上,并朝負責發牌的侍者招招手。
“我來接替這個不幸的位置吧,以免第三名受害者因我而出現,今天已經夠令人悲傷的了,我不愿讓它更可悲。”
噴香水男子打趣道:“真是有勇氣的行為,我相信這張桌子不會再有傷者出現了,至少你離開前會是這樣。”
“希望如此。”
侍者咬著嘴唇扯出個勉強的笑容,說道:“那么開始吧,讓我第一個為您發牌。”
“等一下。”艾爾莎從座位上跳起來,跑到胡安耳邊說道,“你倒是把牌還給我呀,沒有牌怎么出千,怎么贏錢。”
“不需要贏錢了,你現在的任務是正常發揮,盡量不把剛才贏到的錢全輸出去。”胡安回道。
“為什么?”
“沒有人能一直贏,除非他一直在出千。我們作得太顯眼了,必須輸一些出去才能讓賭場的管理者放心。”
艾爾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就按你說的做。”
一切再次妥當后,牌局終于開始,裝作看一眼手中的牌后,胡安選擇押一枚金幣作為賭注選擇拿牌。
“6”、“9”、“8”,總共“23”,當場爆牌。
“看來運氣不是我的強項,這倒是不令人意外。”
眼睛從自己已經沒救了的牌上移開,胡安觀察起其他幾名牌友。
噴香水的男子保持了上一局的風度,只顧要牌看牌,幾乎沒有多余的動作。
落魄男子要過一張牌,哆哆嗦嗦地看過一眼,隨后將手搭在暗牌上。
就在侍者為艾爾莎發完牌并轉向胡安時,落魄男子猛一屈指,紙牌幾乎要在他的動作下送入袖口。
然而他似乎是第一次當眾出千,力道因激動而大了許多,紙牌不僅沒有飛進袖子,反而擦著他的胳膊掉落在地。
他旋即慌慌張張地俯下身試圖撿起紙牌,于是一副牌順著他朝向下方的袖子掉了出去,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賭場內的空氣頓時安靜了,就連最暴躁的牌手都在沉默的牽引下默默轉過了頭。
只剩惱人的蒼蠅嗡嗡叫嚷著在空中打轉,最終飛到落魄男子雜亂的頭發上暫做休息。
他機械地抬起頭,渾身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