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酒館奇遇
- 開局迎回假公主,直接爆殺真皇帝
- 作家Yfe99P
- 4034字
- 2024-04-19 09:41:05
“北海贊歌”,這是林恩買下的一處酒館。
它有兩個眾所周知的特征,即“外鄉(xiāng)人酒水六折”和“二十四小時營業(yè)”。
這里算是外鄉(xiāng)人到此的“第一站”,主要是可以睡在角落里不用付錢。
“上帝保佑,華莎會戰(zhàn)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我是那位指揮官,我接下來肯定不會直接對華莎發(fā)動進攻!”
酒館內(nèi),一個喝高的普魯式青年正在人群中吹牛。
那名青年,穿了一身短小的亞麻襯衫,滿頭黑發(fā),褐色雙眼,嘴唇上蓄著短小的胡須,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
林恩是一個鐘頭前來的。
他坐在角落里,披長袍,戴面罩,輕抿著酒杯,笑而不語。
他已經(jīng)聽這年輕人“高談闊論”了半個鐘頭。
對方一直從十多年前的“勃蘭堡事變”開始,吹到幾個月前的“阿登戰(zhàn)役”,現(xiàn)在又開始對“華莎會戰(zhàn)”進行評論了。
“布歇爾,那你倒是說說你怎么做啊!”周圍有人在起哄。
林恩這才知道這年輕人的姓名。
他多了些興趣,跟著人群看向那名年輕人。
“咳咳!”布歇爾見人群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自信,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
“聽好了,如今的華莎城外,總共聚集了三方軍隊。”
“北線,以國王陛下的巨象騎士團為核心,兩千名老兵,三千名尼德蘭新兵依托地勢,扼守斯瓦河下游,阻擋著米哈爾公爵的軍隊。”
米哈爾公爵,是波宛聯(lián)邦的一個大貴族,他召集了其他地區(qū)的領(lǐng)主軍隊,如今正與赫拉克勒斯在北線對峙。
“南線,以皇室第七八近衛(wèi)軍團為核心,另外有五萬名領(lǐng)主士兵,在華莎城西和城南構(gòu)成了堅固的防線。”
“東線則是被我們的盟友羅斯國防守著,蘇沃洛夫元帥正從彼得堡趕來,他將全權(quán)負(fù)責(zé)這一方向上的攻勢。”
“噸噸噸!”布歇爾似乎說得有些口渴,舉起桌上的酒瓶,狂飲了幾口。
但他顯然喝的不是自己的酒,而是另外一個大胡子的。
不過也沒人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布歇爾身上,期待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只有那個大胡子恨恨地看了布歇爾一眼。
“華莎城外有四處堡壘,每一個都是堅固無比,只有拿下了它們,才能直接威脅到華莎城。”
“否則,任何的進攻都是白費!”布歇爾洋洋得意地說著。
聽到布歇爾這么說,周圍的人群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而林恩也是默默點了點頭,事實確如布歇爾所言。
他繼續(xù)把布歇爾望著,能在千里外的尼桑港,了解到華莎城的情況,布歇爾看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酒館混混”。
“切,把這四座堡壘拿下不就得了!”被布歇爾喝了酒的大胡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對此,布歇爾擺了擺手。
“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士兵派上去送死,羅斯人和普魯式人都一樣!”
“因此,如果那位指揮官想要直接進攻華莎,是根本不可能的!”
“最后的結(jié)果只能是互相推諉,不了了之。”
布歇爾一臉自信地說道。
林恩雙眼微微一亮,能看到這一點的布歇爾,引發(fā)了他的興奮。
他繼續(xù)聽布歇爾說著,“我要是那位指揮官,我就堵住上游之水,淹沒整個華莎。”
布歇爾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周圍的人群頓時有些發(fā)愣,林恩也是微微一怔。
布歇爾所說的辦法,正是他發(fā)給赫拉克勒斯的計劃。
只是,林恩的方案要更詳細一些。
在堵水之前,林恩要求軍隊讓出北方的占領(lǐng)區(qū)域,讓開陣地。
然后以赫拉克勒斯和那五千士兵為“魚餌”,把米哈爾公爵的軍隊勾進華莎城北,緊接著邊打邊撤,為南線堵水工程拖延時間。
等待南線堵水工程完成之時,拋棄一切輜重,迅速離開。
再趁著波宛聯(lián)邦收復(fù)北地,沾沾自喜之際,開閘放水,借助斯瓦河之水,打一場“淹滅戰(zhàn)”。
等“淹滅戰(zhàn)”白熱化之時,再立刻讓艦隊進場,趁著水勢未退,帶人進入華莎城“打掃”一番(也就是搶錢)。
“打掃”完就快速撤走,揮一揮衣袖,不給友軍留下一片云彩!
當(dāng)然,后面那一系列“打掃戰(zhàn)場”的計劃,林恩肯定是用密信的形式告知赫拉克勒斯。
只有前面“堵水”和“讓地”的操作,林恩才給黑森親王和羅斯國的蘇沃洛夫元帥各發(fā)了一份。
“布歇爾,你有這樣好的計劃,為什么不去告訴我們的國王?”圍觀的一個普魯式人大喊道。
而布歇爾卻有些惋惜地?fù)u了搖頭,“你可真有趣!尼德蘭國王怎么會見我一個平民?”
布歇爾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怎么不會見?你是外鄉(xiāng)人吧?”
“我們國王時常在城中溜達,上次他還在我的店里面買了一根拐杖呢!”一個店主模樣的家伙如是說道。
“就是就是,國王陛下還從我這里買走一把椅子,說是坐著舒服。”一個木匠表示出了贊同。
他們的議論,讓人群中的布歇爾頓時有些疑惑。
包括數(shù)名聚集在布歇爾旁邊的普魯式人,也都露出了驚奇的目光。
“你們的國王會出現(xiàn)在城里面?買東西竟然還要付錢?”剛剛被布歇爾喝了酒的大胡子驚訝地問。
林恩仔細聽著他的口音,跟柯尼斯堡很接近,但要低沉一些,應(yīng)該是來自薩克森地區(qū)。
“當(dāng)然要付錢,國王說了,上帝的歸上帝,商人的歸商人,每個人的財富都應(yīng)該得到保護!”那個木匠自豪地說道。
這木匠是從海因里希親王那個時代過來的。
他經(jīng)歷過舊尼德蘭王國,曾經(jīng)的海因里希親王對他們予取予奪,因此他才更感激新尼德蘭王國,才更崇拜林恩這位王。
不只是林恩曾經(jīng)的平民身份,更是因為他獨有的,對每個普通人的尊重。
“這,這么說,我們只要多在城里面走走,很容易就能碰到那位國王?”布歇爾的臉有些發(fā)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周圍人并不理解他為什么這樣。
一個店主卻立刻警惕了起來,“你是什么間諜嗎?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們的國王?”
這個店主的話一出,酒館內(nèi)的氣氛頓時有些凝重了。
眾多的外地人,還有少量的尼德蘭人,都朝布歇爾投來了目光。
他們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能坐在這里喝酒吹牛,能有一處遮風(fēng)擋雨取暖的地方,都是因為“北海贊歌”這個酒館,都是因為酒館的主人,尼德蘭的國王林恩。
他們不允許有人對林恩不懷好意。
幾個佩了短劍的小市民站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盯住了布歇爾,露出危險的目光。
“不,不是!”布歇爾被周圍的目光嚇住,縮了縮脖子。
“等一下,先生們不要這么緊張,我這位兄弟是有狀要告。”
布歇爾身旁的大胡子慌了,趕緊站了起來,護住布歇爾,朝周圍的人解釋了起來。
林恩才知道這兩人是認(rèn)識的。
他朝兩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對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面罩下的林恩笑了笑,事實證明,他在尼德蘭做的一系列措施,已經(jīng)收到極好的效果。
“呵呵,你一個外地人,憑什么來我們尼德蘭告狀?”一個佩著短劍的,脾氣火爆的絡(luò)腮胡質(zhì)問道。
他坐回了位置上,對于布歇爾卻還是有幾分怒意。
林恩很清楚這絡(luò)腮胡的心思,人都是有嫉妒心的,沒有誰真的希望別人在自己面前高談闊論,尤其當(dāng)你還是一個外地人,還是一個毛頭小子的時候。
不過林恩并不打算出言制止,他對布歇爾要告的狀很感興趣。
他靜靜地看著幾人。
而布歇爾這時候嘆著氣開口了,“我來自薩克森地區(qū),全名是哈拉德·布歇爾,那位國王陛下,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布歇爾的這句話,像是一道雷打在了林恩腦海中。
什么未婚夫?哪來的未婚夫?尼德蘭國王哪里有什么婚約?
林恩糊涂了,他趕緊在原身的記憶中搜尋起來。
一段微弱的記憶像電流般閃過。
他想起來了,五年前的冬天,那是原身最后一次回故鄉(xiāng),身份是帝國的“冠軍騎士”,終身伯爵。
原身回去的原因也很簡單,養(yǎng)育他的母親得了重病。
他回去看望母親,同時也從母親那里得到了最后的遺囑。
原身的母親并沒有什么財產(chǎn),她留下的遺囑,只是希望林恩能照顧好她的遠親。
那位遠親的姓,正是“布歇爾”。
可是也沒有婚約啊!
林恩不明白,他繼續(xù)在原身的記憶中搜尋起來,開始尋找那位遠親的記憶。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竄過去一個布袋子,那是一袋黑麥。
“你兒子要是能活下來,就得加入我的家族,成為我索倫·布歇爾的女婿!”
林恩想起那位姓“布歇爾”的薩克森小領(lǐng)主,想起了他在原身五歲時丟在家里的那句話。
那年糧食歉收,原身和母親靠著這袋黑麥才活了下來。
而這句話一直影響著原身,因此他始終在潛意識中把自己作為“有婦之夫”要求。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原身始終過著獨身生活,并且還一直未婚了……
“不是,這什么老實人?”
“就因為人家的一句話,就始終這么要求自己?”
林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主要還是這段記憶太模糊,原身又那么小,誰會放在心上嘛?
“但是現(xiàn)在,人家居然找上門來了?”
“自己又和葉卡捷琳娜糾纏不清,所以我變陳世美了?”
林恩心中吐血,手里的酒杯有些拿不穩(wěn)了。
他突然開口問道,“那你要告什么狀?”
“千萬別是要我履行什么鬼婚約,千萬別是!”林恩在心里祈禱了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周圍人都朝他看了過來,那個木匠更是有幾分疑惑和好奇。
“我要告的人,是瓦隆城的醫(yī)生雷蒙·霍安,他治壞了我姐姐的雙腿!”布歇爾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眼睛已然有些發(fā)紅。
布歇爾痛苦萬分的表情和低沉的語氣,讓周圍人紛紛又望了過去。
而林恩卻覺得“霍安”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由得在心里回憶起來。
一個月前他帶兵到瓦隆地區(qū)拉練過,打了當(dāng)?shù)氐娜齻€“地頭蛇”,其中留下的那個家族,正是以“霍安”為姓。
“可是那家人,明明在當(dāng)?shù)仫L(fēng)評很好,尤其他家的小兒子,更是無償在當(dāng)?shù)爻鲈\啊!”林恩在心里捉摸著。
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無償出診,不正是那個醫(yī)生雷蒙·霍安嗎?”
“是他治壞了布歇爾姐姐的雙腿?”
林恩雙眼一亮,頓時覺得精彩了起來。
這時又有人問了,“那位霍安醫(yī)生我曾見過的,那么好的一個小伙子,怎么會治壞你姐姐的雙腿?”
發(fā)問的人是那位木匠,他曾受過霍安醫(yī)生的幫助,如今開始為自己的恩人說話了。
聽到他的發(fā)問,布歇爾像是早有預(yù)料般,他繼續(xù)開口了,
“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我們路過了瓦隆城,遇上了一場戰(zhàn)斗,姐姐不小心被流矢射中了雙腿。”
“而那位霍安醫(yī)生說需要割開肌肉動刀,還不允許我們在旁邊守候!”
“整整治療了三天后,姐姐的雙腿便徹底用不了了。”布歇爾面帶悲傷地說著。
他的聲音多了些嘶啞,引得周圍人都有些同情。
而林恩卻是渾身一麻,布歇爾說的那場戰(zhàn)斗,不會是他“抄家”打的那場吧?
他的心頭一時五味雜陳。
“你姐姐現(xiàn)在在哪?”他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地問。
這個世界的醫(yī)術(shù)很不發(fā)達,外科醫(yī)生更是少之又少。
像霍安這種敢于動刀做手術(shù)的,更是天方夜譚。
不過林恩見過那位霍安醫(yī)生,知道他是個敢于冒險的家伙,因此對他動刀做手術(shù)的行為倒也不奇怪。
“我的姐姐……”
另一邊,布歇爾聽到有人問姐姐的下落,聲音卻多了幾分哭腔,淚水也從眼眶里涌了出來。
“你先別哭啊,你倒是說啊!”周圍人都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