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輕音樂，注氧、熏蒸、藍白光、太空儀在她上半身滑動，丹姐閉目享受。接著打水清潔、養護，修容由手工操作。

“昨晚沒休息好嗎？”我問。

“嗯，昨天商量方案到很晚…對了，藍濤有個東西給你。”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沒拆封的手機。

“我又不會用，聽說下載程序很麻煩。”

“學習不就行了，我們辦公都用這款，你也可以用它管理會員，顧客賬戶消費動態立刻能發出…能幫助工作有什么不好？”

“姐，我現在不能要。”我推還。

“怎么了？和藍濤鬧別扭了？和我說說。”

“也沒什么，我和他不合適。”

“他可沒說不合適。你覺得他哪里不好？”

“姐，我…”我猶豫不知如何講，或者講出來會讓同樣管理酒廊的丹姐不舒服。

“做生意的人和單位上班的人是不一樣的，要過好日子就沒有穩定的休息，他是忙了點，但財富就是這樣積累出來的，它可以決定你未來的生活品質。”

“這點我知道，能理解。”

“那就不是陪伴少的問題，是別的，你覺得他身邊女人太多？”

我沒說話，點頭示意。

“據我查看，他沒那么隨意，只是酒廊生意會去接觸女性。”

“姐，男公關技能培訓考核是你親自上陣嗎？”

“不然呢？交給別人？哦，對了，你是說藍濤考核女公關們那樣…你不能接受？”

“也許吧。”我點頭。

“傻不傻？又沒有感情付出，總不能每次都叫李偉去？你看，你操作的儀器、技能都和她們不一樣，也是一種技術含量的保護，文殊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懂…”

“不一樣的。”

“好了，我看他對你是很用心的…他最近壓力不小，掙錢立身的欲望很大，我們都在幫他…他又不是什么壞人，只是工作性質如此…”

“姐，我再想想。”

“好，藍濤白天忙室內裝修和外院修葺，程先生催的緊。晚上才到酒廊、畫廊守到打烊，挺累的。”

“我知道了。”

“對了，下周程先生主辦商會活動，你要來啊。”說完也掏出一張入場卡給我。

“好。”

“嗯，工作吧，我走了。”她還是把手機留下了。

我翻開舊手機，沒有任何信息、電話，有些失望。

晚上坐金存的車去醫院，輸完液把一個裝了現金的信封給他，他推遲不肯要，說是因為他我才生病。我好笑，明明是我體質問題，怎么能怪他的酒菜不好。

奈何，他不接受，我只好問：“那我怎么謝你？”

“等我想想…對了，幫我找個翻譯？”

“翻譯？你要翻譯什么？”

“法餐食譜用料表，我師兄給我的內部資料，我看不懂。”

“好，我有個客人懂法文，明天拿給他看看。”

第二日中午，買了很多新奶茶去報社，孟記者在寫稿子，看到我來有些意外，接過奶茶給科室每個桌子上放了一杯。摘下眼鏡，拉我到走廊聊天：“臉色不好呀，生病了？”

“嗯，急性腸胃炎，輸了兩天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