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菜上來，我問：“給賀州打個電話？”

他先遲疑了一會，說：“好，我出去打，房間里信號不好。”

我點頭同意，不一會服務員進來上熱菜和湯。

幾分鐘后金存拿了瓶開好的紅酒進來：“我們先吃吧。”說完只拿了兩個杯子倒上。

“等他一起吧。”我說。

“你看不出來嗎？他們想讓我們單獨晚餐。因為我以前總是笨嘴笨舌的，不會約會。其實是我遇到你會緊張而已。”

“我…”

“你別說了，先喝湯暖暖，看你氣色不好，再喝點紅酒活血。”

“好，我真有點餓了，吹了空調風都覺得冷，幸好你選了包間坐下。”

“我看的出來你不舒服，先吃菜，肚子空了會這樣，我有時候也會。”

等我放下筷子，他把酒端過來：“醒酒時間剛剛好，口感最佳。我先敬你，祝賀你在杭州工作順利。”

我接過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也祝你們生意興隆財源廣進。”然后一口干了。

他看我干了也一仰而盡，沖我微笑，又去把酒倒上。

“感情不順利嗎？”

“你呢？”我反問。

“你還會關心我啊。”說著把酒遞過來。

“是不該關心的…”

“你還是很好看，你一皺眉我的這里就會糾一下。”他扣了扣胸口。

“可別這樣說話。”我拜拜手，坐下。

“最后一次見面很不愉快，至今我都很難受，那個酒店我再也沒去住過…”

“對不起，我…”

“之后我又來了好幾次，看到了你喜歡的人來找你，但我沒覺得有多好。”

來找我的人，他看到藍濤了？

“后來知道他的文筆不錯，有才華，在正規單位我就放心了。”

原來他是看到了孟浩。

“正月里，我和我媽去了你的西餐廳，看到你的新女友在…但沒見到你就走了…”

“她告訴我了，雖然你沒多問，畢竟你在我那里工作過半年，她很聰明，一猜就猜出來了。”

“挺好的。”我喝了口酒，緩解尷尬。

“是呢，說沒有什么吧，不行，我和你有淺淺的喜歡過彼此，說很喜歡過吧也不行，我用不給你結工資脅迫你留下，而你為了一張實習邀請郵件說走就走…”

我低頭不語。

“想了一個多月沒想通，你一個電話也不打，一條短信也不給我發，但凡你聯系我我就會把你的工資雙手奉上。”

“那個不重要，秋燕帶你來找我時和我說了，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很生氣。你還送了我咖啡廳的儲值卡…”

“那個不重要，我來看你，你帶我逛西湖，我聽你對景念詩，講斷橋殘雪，講孤山，講花紅柳綠…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入心入情，要親你，你卻說排斥異性味道，生氣，特意把你拉到酒店洗漱干凈…再親你，你還是排斥，我就知道了，你對我只是朋友。我就故意不聯系你了…”

“對不起，我現在知道了，你是君子，你沒有強迫往下。”

“我很克制，那天我還準備了戒指，我把我所有的身價帶在車上，只要你愿意…我就留下不走了。可是你連我吻你都覺得是折磨…我如何往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