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晚上幾點去應酬？我幫你把產品調配出來，節約時間。”我故意轉話題問。

“我大概七點趕到酒局就好。”

“距離這里遠么？需不需要安排車送你過去？”

“還有這個服務？”

“只要是會員都有接送服務…”

“那等會送我去化妝，做發型。”

“我們店長也可以化妝做造型，之前在老板開的影樓工作過。”冬梅推薦著。

“好呀，那我就不用跑了，直接走去對面酒廊。”

“對面酒廊？”

“是呀，經理叫朱曉丹，說有個男士很喜歡人體彩繪藝術，想見見真人，所以就約了我。”

“那個《出水芙蓉》模特是你呀，背影特別美。”

“嗯，就是我，因為只有背影，所以都想看正面。”說完她得意起來。

那副超大的逼真畫是藍濤的得意作品，主人公是他心底里的人，我原本以為的人物怎可能是這樣的…

丹姐典當了老金子換了那么多現金，就是為了今晚的招待？

“請問，今晚參加酒局的造型有什么要求嗎？”

“嗯…不需要大濃妝，頭發要自然垂直，看起來青春點…”

“好，面部干凈裸妝，頭發順直，隱藏碎頭發固定…香味選擇荷葉茶粉的。”

出水芙蓉用心去復刻也能活在現實里。

“顧妍，謝謝你，很像哦。能給我拍個整體照片嗎？我想發給我閨蜜看看。”

“好，你的閨蜜拉拉女士？”

“對。”

“她知道你今晚的酒局？”

“嗯，她推薦的嘛，想問問她知否可以過去了。”

“好…”我的疑惑加深了。

等她離開后，我看了陶，她不急不忙的回了宿舍整理，沒有要去酒廊兼職的樣子。

“酒廊今晚有客，你不去幫忙嗎？”

“沒通知說可以營業，可能是丹姐朋友來吧，有李偉在就行了。”

“哦，你不去看看李偉嗎？”

“不去，他和我說了，晚上有事。”

“你不關心什么事情嗎？”

“沒你關心，你想見藍濤從后門上去看看嘛。”

我被她成功噎了出來。

巡視二樓，不自覺的進了一間沒人房間，靠近窗戶，能直視。

被迫停業的酒廊，只微微氛圍燈開著，窗戶閉著，音樂輕微，連同畫廊也進入同樣的氛圍。

打開手機，沒有消息，找出藍濤號碼，發了條短信：在忙嗎？《出水芙蓉》賣出了？

過了一會收到回信：已送出，在裝裱，想看去三樓庫房。

我回：嗯，一會就去看。

他回：鑰匙在花臺下。

關閉會所的燈和門，我迫不及待的從后巷上去，茉莉花盆下拿到鑰匙開門進入，關門，輸入庫房密碼，再進入。果然，大案板上框邊掖著那副畫。

走進細看，少女于溪水中挺立，背后荷花油彩栩栩如生，細看腰線，腿骨幾乎相同，唯獨脖頸落發不似…

再看角落處，有輕微新彩墨，之前寫明的拉拉二字，被覆蓋上…

竟是糾結關聯：難道真是父親搶了他的青梅足馬？還是他將愛人送于了父親，然后關系破裂，是因為女孩的出生，然后再決裂，帶母女移民？抽走所有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