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辜負了你的好意，就像辜負曉丹姐那樣…”我猶豫著說。

“你們在血緣上是表姊妹，她必然對你額外照顧，至于我也談不上辜負…是有其他的事？”藍濤忽然問道。

“嗯，我媽打電話和我說大姑送出的第二個女兒找到了，在SR市區經營一家服裝店，認了親…中秋節期間我爸會回老家看看。”

“你大姑一共送出去幾個女兒？而曉丹又是第幾個？”

“大姑一共生育了五女一男，家里有大姐、二姐、曉丹姐是第三個，現在相認的是第四個，目前第五個還沒有找到，第六個是表弟…”

“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說點給她聽，但不會引導她去做什么決定。”

“我明白，大姑人不壞，大姑父也好相處，但肯定沒有她養父母好…”

“顧妍，你的立場我能理解，但是曉丹不可以。她養父母把愛和遺產給了她，讓她生活無憂，不代表她要承擔照顧血緣父母的責任。。我偏向她，因為她是只差一點就成為我弟媳婦的人，我多少會為她的得失打算，我不太希望她和親生父母相認，即使她現在沒有家人了，但只要有我和我母親在，我不會讓她吃虧受苦。”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想把所的家事告訴她，至于她做什么選擇我不會去引導的。”

“看在我死去的弟弟曾經那么愛她的份上，我說過酒廊永遠是她的依靠…”

“我也不接受拋棄行為，因為我也是女孩，我懂…她逃避大姑一家的糾纏是對的…”

“既如此…”

“還有一件事，中秋過后，我爸會從老家帶個人過來工作，聽我爸的意思想要我照顧一下，我也和秋燕說過，她答應留在她們店里幫忙。我們兩家小時候經常走動，因為一場官司的事情，她父親病重需要她出來掙錢…所以，以后丹姐那里我會少去，畢竟她認識我大姑，也知道丹姐養父母家里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會提醒她。”

“謝謝！”

“和我說謝謝就生分了。”

“知道你最近事情繁雜，還特意替我操心去美院讀書的事…那天文殊姐和我聊了聊職業前景后，我就一心想在美容行業…我心里一直當你是授我技能的美術老師…”

“可你最排斥師生戀的對嗎？”

“那是我酒醉輕狂時說的話，不是刻意為了讓你知道。”我急忙解釋。

“為什么排斥？”藍濤忽然緊盯我。

“我不知道怎么說…”

“你有過師生戀？”

“沒有。”

“你有過厭惡的男性老師？”

“絕對沒有。”

“那你只是厭惡我？”

“不是的，我…”真難以形容。

“我想知道為什么？可以告訴我嗎？”

“老師是傳道、授業、解惑者，在我心里很高大、尊重甚至不可褻瀆。我仰視你的學問、技藝和你人格是分開的。就像古代課堂的戒尺一樣規矩。但是愛或者說喜歡異性是純粹的、跳動的，甚至迷茫的，說不清楚…”

“你是說在師生戀里，老師往往利用學生的崇拜做情感優勢的綁架，而你鄙視這樣的行為？”

我可以點頭表示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