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優根本不想回想起那一切,她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灑落在男人手上。
與其讓那些人羞辱,還不如讓他一個人羞辱她來得好。
“我不敢了,求你不要趕我走!”
薄青墨冷哼一聲,隨即心中涌上一股苦澀。他現在要用這種手段,才能留住一個女人了么。
那場該死的車禍!
手掌上的淚珠滾燙,他內心譏諷自己,薄青墨,你只是個死瞎子,怎么可能會有女人愿意待在你身邊?看看她此刻的眼淚吧!
下巴的手倏然送了,男人轉手離去。
夏清優倒在床上,這里意外的令人感道心安,她很快睡著了。
未來如何,明天再說吧。
“根據安排,從今天開始你要貼身侍奉二爺的起居,和生活。”
第二天清晨女傭帶服侍清優洗漱完畢,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管家不過寥寥數語,就安排了夏清優伺候的生活。
聽著他故意加重的生活兩字,夏清優垂下眼簾,點點頭。
果然還是逃不過。
在這個屬于那個男人的古堡中,只有一個管家,十幾個傭人,和數名保鏢。
整整一天,她都跟著薄青墨進進出出,負責他的一切,儼然就是一個女傭。
可越是這樣,夏清優心里越是感覺踏實。
薄青墨好似也只是把她當做一個簡單的女傭使喚,整整一天,相安無事。
“二少,剛才來了新結果。”助理劉政恭敬的站在薄青墨身旁,口氣凝重的說道,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清優,閉上了嘴。畢竟,這種機密的事情……
薄青墨自然之道他要說什么,揮揮手,示意他繼續說。
“經過調查,一年前瑞士銀行有一個叫做‘波西卡’的賬戶有過一次資金波動,上線高達兩億美金。”劉政頓了頓,小心翼翼道:“這個波西卡,很有可能就是大少爺。”
“啪!”骨瓷被被薄青墨擲在地板上,夏清優下的后退一步。
她不知道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又怎么惹惱了這個男人。他此刻身上爆發出的怒氣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薄青墨緊緊抿著嘴唇,手都氣的發抖,但更多的,還是內心中的悲涼。
真的是他么,那個從小他一直敬重的大哥。
薄青墨熱血沖頭,眼睛中的世界不再餛鈍的純白,變得血紅。
“繼續查。”
管家點點頭,退了下去。
房間中寂靜的可怕,晚上薄青墨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沒有給夏清優安排吃飯時間,恰巧這時,一聲清脆的“咕嚕”聲,打破了房間中的沉寂。
夏清優恨不得自己錘自己兩拳,現在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正在氣頭上,她好不容易把自己隱藏成空氣,搞不好又要被……
“你餓了。”
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出乎夏清優的預料,他竟然沒有生氣。可她依舊沉默,不敢吭聲。
“回答。”
“恩,有點餓。”
薄青墨皺起眉頭,一晚上光顧著想那件事,竟然忽略了這個女人的吃飯問題。她跟在他身邊,如同一個安靜影子。
她還是在怕他么。
薄青墨低下頭,心中閃過一絲苦楚。失明前,自己的性格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之前那死去的三個女人雖然和他沒有直接關系,可即便是這樣,也是他性格陰晴不定的原因吧……
夏清優的肚子又不爭氣的發出兩聲咕嚕,她抱著肚子愁眉苦臉的原地蹲下。她是真不想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
不過他現在顯得有點奇怪,俊逸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冰冷,竟然籠罩上了一層孤獨與悲傷。
“我……不餓,沒事。”
夏清優小心翼翼解釋。
“扶我去廚房。”薄青墨揉揉眉心站起來,心煩的事情不想也罷。他嘴角掛上一抹冷笑,她以為假裝透明人,就可以不引起他的注意了么?
當兩人來到廚房時,薄青墨把所有女傭都趕出去。
“我也餓了,煮面給我吃。”
果然!這個男人又想著辦法折磨她!夏清優手指絞著衣角,站在原地許久不動。
男人皺起眉頭,走上前一步,掐起女人尖尖的下巴:“不聽話了?恩?”隨即薄青墨惡劣的摩擦這她紅潤的嘴唇:“吃不到你煮的面,我可是要吃另一種面了。”
“什么?”她下意識的問道。
“下面。”
夏清優打了個機靈,立刻點頭,頭也不回的沖向廚房。但當她站在廚房中時,犯難了。
她就被拐賣到組織,哪里會做飯?
臺面上的瓶瓶罐罐一大堆,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用!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煤氣灶上的鍋咕嘟嘟冒泡時,夏清優心里打鼓,她方才把冰箱中的食材以及集中調味料一股腦的倒進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她走上前掀開鍋蓋,白色的熱蒸汽噴涌到她臉上,燙。
“還沒好么。”
薄青墨放下手中的書,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真是笨手笨腳,做飯都這么慢,豈不是要餓死了自己?
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此刻關心她的情緒有什么不正常。但她的這聲催促,著實嚇著了夏清優,她連聲答應著,看著鍋里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欲哭無淚。
這要怎么吃?要是讓薄二爺吃這個東西,豈不是得弄死她?
心一橫,不管了。
實名后薄青墨的其他感官變得異常靈敏,他抽抽鼻子,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隨后傳來了那個小女人顫巍巍的聲音:“二爺,做好了。”
面前的桌子上傳來擺放碗筷的聲音,隨即一雙柔軟的小手給他圍上餐巾,把勺子遞到他的手中。
這些動作和那些傭人比起來顯然笨拙很多,但那只手卻好像有著一股魔力,能攪動他的心。
不由自主,薄青墨伸手拉住了夏清優的小手。她嚇得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
“二爺……吃飯吧。”
“急什么。”
男人一把把夏清優入自己懷中,火熱的嘴唇隨之而來。
夏清優兩只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身體僵硬。她不敢拒絕他,也絕對不想迎合!
感覺到懷中人的抗拒,薄青墨皺起眉頭,另一只手襲上她身前:“那天,那個人是不是這樣對你,恩?”
夏清優眼睛圓整,滿臉驚恐。那天的事情猶如一場噩夢,現在猛然被男人提起,她生怕自己再落入那個噩夢中!
“也不見得你怎么拒絕那人,你喜歡被那樣玩弄是不是?”
一股怒氣用上,薄青墨大手撕扯開她的衣裙,在她柔軟的背部摸索著。
她渾身皮膚溫軟,猶如上好的白玉。
夏清優努力放松身體,她怕這個男人生氣,再把她送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
但是薄青墨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粗魯的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火熱的胸膛。
男人一口咬住她柔軟的脖子,細細舔舐。這個女人的失而復得,讓他心情大好。
滿是氤氳的情欲。
嘩啦!
薄青墨感覺一股滾燙的液體沾染在自己的褲腿上,隨即就聽到女人的一聲低呼。
兩人的動作帶翻了桌上的熱湯,那碗黑乎乎的液體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被人吃下,整個兒都澆在了夏清優的手臂上。
她捂著通紅的手,臉皺成一團。
“燙到了?”
薄青墨緊緊皺起眉頭,該死,他竟然會擔心這個女人。
“沒有,只是碗碎了,我去收拾。”
夏清優把通紅的右手背在身后,蹲下身去撿那些破碎的瓷片。她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如何,身上的傷痛換區了她暫時的安全。
薄青墨冷起臉,摁了摁手腕上的腕表的按鈕。
不過半分鐘,管家走進來。
“看看她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夏清優逃一般往后退去,被兩個女傭從后面擋住。
“二少,是燙傷了。”
男人鋒利的薄唇抿起,臉上看不出喜怒。但只要是一個稍微有智商的人都能錯屋內此刻的氛圍看出,他生氣了。
噤若寒蟬。
這個女人,寧愿受傷,都不愿意告訴他么?她究竟是有多怕他?
“不是喜歡干活兒么?明天就安排她去干活兒。”
男人冷著臉站起,接過管家的拐杖后走出廚房,留下一房間的人。
夏清優卻松了口氣,明天開始,她是不是就可以做個普通的低等傭人?
事情并非她想的這么簡單。
“地板要用抹布擦,一邊清理液,一邊清水。”
三十多歲的傭人總管趙姨也是滿臉冷酷,這里的傭人都和錦園的主人一樣。
夏清優點點頭,跪在地上開始一寸寸擦拭。
這棟別墅有四層樓,足夠她忙活一天了。
“她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直接去干活兒了。”
即便是面對薄青墨,趙姨也是滿臉冷若冰霜。
“那就繼續吧。”薄青墨雙手交疊靠在茶幾上,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究竟到底要選擇怎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