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夏清優怯生生的走出房間,她身穿一身黑色套裙了,腳踩高跟鞋。站在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面前,拽著裙角不說話。
薄青墨雖看不到她的樣子,但以他對她身體熟悉的程度,自然之道她穿上的磨樣。
薄青墨點點頭,淡淡道:“走吧。”
說罷他起身離開,早已有助理幫忙開門。夏清優哪里敢反駁,緊緊跟在他身后。
在組織中的這幾年,早已有人訓練過她們如何踩高跟,所以這雙八厘米的細高跟被她駕馭起來也得心應手。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異常清脆,薄青墨嘴角漾開一絲笑意。這個聲音一直跟在他身后,就意味著這個女人,一直跟在他身邊。
以后多讓她穿高跟鞋吧。
別墅的大門外早已經停好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版。
夏清優走鐵門,抬頭仰望藍天,心中一陣感慨。
她今天,才算是真正意義上離開那個牢籠。但身邊的這個男人,依舊給她帶著無形的枷鎖。
車子的前后空間是分隔開來的,所以整個后排,只有他們兩人。
“帶你出來,開心么?”
夏清優連忙點頭,但又想到薄青墨看不到,隨即立刻回答道:“開心,謝謝二爺。”
“前陣子你說你會好幾國的語言?是真的么?”
幾天前不過隨口一句,想不熬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上心,夏清優心里一暖:“恩,我小時候跟著媽媽,她交了我不少東西。我會說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
“哦?”
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還身懷絕技,之前本想著只是讓她做一只金絲雀,跟隨在自己身旁。但照她這么說,一會兒的場合不是正巧用得上她?
薄青墨不再和她說話,閉目養神。夏清優這才趴在車窗上,貪婪的看著街邊的景物。
這一切她都無比熟悉,兜兜轉轉,終于又回到了B市!只是不知道媽媽爸爸他們過得怎么樣?
目的地很快就到,他們一行幾人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帶著走入一座高聳的大樓,進入電梯。
“我今天沒有帶拐杖,從此也不會帶。”
這是下車前薄青墨對夏清優的叮囑,隨后他修長的手指就一直搭在她的手腕上。
男人的手帶著淡淡的溫熱,透過布料,仿佛能傳遞到她心里。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頂層。
這里是B市的CBD區,屬于這幾年新建的區域,闊別多年的夏清優自然不熟悉,更不可能知道,這棟大樓是屬于薄青墨一處產業。
電梯外的走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紅色絲絨地毯,夏清優雖回傳高跟鞋,但依舊走的不穩,左搖右擺。
原本扶著她手腕的薄青墨突然發力,抓緊她的胳膊,將夏清優扯到自己身旁:“靠著我,別摔倒丟人。”
兩人現在竟然有些互相依靠的滋味,想到這里,夏清優一陣臉紅,偷眼看看周圍的人。
好在這些身穿西裝的人都滿臉嚴肅,沒人斜眼看他們一眼。
偌大的會議室中只擺著兩張沙發,里面早已經有兩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在等候,薄青墨一進屋,他們急忙迎上來,親熱的和他擁抱。
雙方寒暄入座,薄青墨抬手拒絕了翻譯,指指夏清優方向:“今天讓她來。”
翻譯?
不容他拒絕,那個老外已經迫切的開口。
夏清優隨著他的話語,驚愕的長大了嘴巴。并非是因為她聽不懂,法語對她來說如同母語一般,七八歲就可以說的流利,只是這個老外的話語,太過令人驚愕!
“二爺……”
她咬咬嘴唇,不知該如何對他說起。
“說。”
坐在沙發中長腿交疊的薄青墨仿佛也感受到夏清優的情緒,他竟伸手握住了她的,示意她不要緊張。
“他說……很高興看到二爺,這次您看起來氣色好極了,他表示很高興。”
“不是這個!跳過!”
薄青墨聲音竟然有些急切的嘶啞,這對于一向穩重的他來說是極少出現的。顯然,他已經猜到了那個結果。
“他們說他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那場車禍,的確是您的哥哥做的,問您是否要看證據?”
薄青墨臉色倏然變得蒼白,他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
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不是么?只是自己不愿徹底相信,徹底對那個大哥死心,但既然他們能說出有確鑿證據,那一定不會錯的。
“看。”薄青墨冷冷突出這個字,隨即補充道:“我看不到,你來替我。”
夏清優倒是不感覺有什么。一直跟在薄青墨身邊的管家微微有些動容,他仔細看了一眼夏清優。
不算漂亮,也不是二爺一貫喜歡的那種妖艷女子。還總惹他生氣,但好像自從她來到二爺身邊,二爺的脾氣好像在逐漸變好。
著實令人奇怪。
兩個法國人點點頭,他們從皮包中拿出幾張密封牛皮帶,夏清優抖著手指拆開,剛準備從里面掏出東西時,薄青墨揮揮手,示意除了管家外,其余人都出去。
這種東西太多人知道,會出大亂子。以薄云海現在所顯露出的手段,搞不好又是幾條人命。
牛皮紙袋中是一疊照片,和銀行轉賬記錄的復印件。夏清優瞳孔猛然縮緊,這是……
照片中的男人和薄青墨有七八分相似,看起來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少爺了。再加上上面的資料,夏清優立刻明白,她現在所了解到的是什么了!
她臉色蒼白,看了看薄青墨。盲了,是薄青墨最大的一塊心病。
但這個情緒一直陰晴不定的男人此刻去顯得氣定神閑,仿佛能感覺到她的目光,竟然還露出一個微笑。
事情解決,兩人回到車上。薄青墨倒是一臉氣定神閑,反倒是夏清優,一直悶悶的不說話。
“怎么,嚇到了?”
薄青墨不喜歡夏清優這幅磨樣,他一把拖過在旁邊發呆的女人,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即便是之道這里只有兩人,但這畢竟是在車上,夏清優臉刷的紅了,掙扎著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躲什么,又不是沒有做過。”薄青墨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一雙手上下其手。絲質襯衫的面料很滑,薄薄的布料在他指尖躍動。
夏清優自然之道他說的是什么。
夏清優不答話,只是躲避。
很快,她的絲質襯衣就成了薄青墨手掌中的一塊布料。
車內的氣溫逐漸上升,化作一片溫熱的欲望。薄青墨伸手按下了作為旁的按鈕,車窗上逐漸升起一片黑色的遮光膜,車頂卻打開了一排暖換色的小燈。
這燈光曖昧的場景,再配上勞斯勞斯寬大大沙發座椅,夏清優又不是傻子,立刻猜出了薄青墨要做什么。
“自己脫。”
薄青墨冷冷丟下一句話,就雙手抱胸靠在座椅上。
抗爭也沒有改變的余地吧,夏清優咬著嘴唇,不過怔愣了三四秒,緩緩抬手,朝自己西裝裙的搭扣伸去。
下巴被兩只有力的手指捏起,修長的脖子被強迫伸成一條直線,兩人呼吸交纏,緊緊想相貼。即便是隔著兩層衣料,夏清優依舊能感覺到熟悉的溫度。
不知為何,這一次竟然沒有想逃避。
“真是個淫蕩的家伙,在這種地方就忍不住要投懷送抱了。”
薄青墨細細的親吻夏清優的耳朵,用舌頭一點點的摩擦她細嫩的脖頸,所過之處,都留下一片潮濕的粉紅色。
“不……我沒有……”
“去南山別墅。”薄青墨拿起座椅旁的對講機,對司機下達命令。南山別墅是他在城郊的產業,從這里出發,到那邊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還不及夏清優松一口氣,薄青墨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放在她的腿上,從上至下的細細撫摸。
裹著絲襪的雙腿光滑細嫩,有著平常不曾有的觸感。薄青墨心中閃過一絲失落,脫口而出:“如果我能看到,多好。”
這短短的幾個字中帶著無盡的哀愁與痛苦,讓正在小小掙扎的夏清優怔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惡魔般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對他的的失明。
抬頭,正巧與薄青墨的鼻尖相對。
薄青墨眼簾垂下,好看的眼皮正巧遮住了那對無神的眸子,鋒利的眉骨和鼻子在臉上遮擋出一片陰影。
絕世而獨立。
夏清優只能想到這個詞了,繼而又聽到薄青墨繼續道:“如果我能看得見,至少我也能知道你長什么樣子。”
他停下手中動作,改用雙手搭在夏清優肩膀上,以無神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的臉。
薄青墨心中怎能不恨?今天的消息如同一根冰錐,狠狠刺入他的心。他想報復,想去質問那個毀了他一生的大哥。
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在人前風光的所謂二爺,其實也不過是薄家的一個私生子。
失明前他的果決和在薄家的地位為他賺下了這份名聲,現在成了廢人一個,世態炎涼,他太過明白。
以他現在的狀態去找薄云海,怎么可能會有人買他的賬。為了一個已經廢了的私生子,和真正的大少爺硬碰硬!他薄云海,此刻真的是孤軍奮戰了。
這一番思緒在薄云海頭腦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涌過,不知何時,車內的情欲散了。他的臉色也轉為鐵青,捏在夏清優肩膀上的手逐漸收緊,把白嫩的臂膀掐住兩片紅紅的印記。